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命相女(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下步撵。

皇后不甘心,对着晔帝撒娇:“圣水之物,只得国师一人碰触,哪会有旁的人陷害栽赃。”

七皇子抖着眉提点:“国师祭祀,侍女一直在旁。不若先审一审她的侍女?”

“七子聪慧。”晔帝招手,“来人,给侍女上刑。”

太监动作粗暴地押了三名侍女下去,上了指刑。

不过须臾,其中一名侍女已然撑不下去,满头是汗地招了:“陛下,奴婢有话说。”

晔帝眼前亮了亮,摆手道:“说吧。”

侍女离开太监钳制,爬到皇帝跟前:“奴婢乃是侍奉国师的贴身婢女阿清,三日前,奴婢曾见辰南王世子夜闯国师府,进了国师寝殿。奴婢起了心眼,便跟进了国师院里,却无意间听见辰南王世子在同国师说下毒谋害皇子一事。奴婢当下大骇,却因身份低微不敢言辞,直到今日皇后娘娘说圣水有毒,奴婢才敢大着胆子说出实情,还请陛下饶恕!”

七皇子在旁煽风点火:“亏本王当时信你,还将你进献父皇,却不知你如此蛇蝎心肠,竟要害死本王、太子及皇弟!”

太监已捧了银针,鉴定出三碗圣水皆是有毒的。

阿清见势逢迎:“不止那三杯瓷碗,连那圣水坛子都是有毒的。”

阿清从兜里掏出一把银簪,呈给晔帝的贴身太监:“奴婢早就怀疑圣水有毒,所以拔了银簪前去试探,当时迫于国师威严不敢言,但若真到太子跟前,即便是冒着被国师杀害的风险,奴婢亦会揭发国师所作所为。还请陛下看在阿清一片赤忱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

她话音甫落,闻月却蓦地掩唇笑出了生来。

凉亭内,所有人因她这一声笑,纷纷止了话,望向她。

闻月提着裙摆,站直身,朝阿清讥笑:“还真是条贱命。”

晔帝眯着眼,提点道:“国师,侍女指认你与辰南王世子谋害皇嗣一事,你怎么说?”

“一派胡言。”闻月冷笑。

面对晔帝,她毫不胆怯,大言不惭道:“方才取了圣水后,侍女曾将下官所捧圣水打翻,那侍女额头的血痕便是证据。若非下官一时仁慈,担心陛下责骂,累及侍女,绝不会折返再去取水。却未成想到,那圣水已叫人全部下了毒,连那守祭坛的侍卫也被人打点了,对下官虎视眈眈。下官无可奈何,才故意寻到皇后娘娘跟前,提点圣水有毒,叫皇后发现保我性命!”

阿清抽泣:“国师怎能如此将祸事推于旁的人,陛下英明,奴婢还有铁证。”

“是何铁证?”晔帝正色道。

阿清说:“国师与辰南王世子因担忧事情不成,故意留了点毒药备用。此刻,正藏在国师寝殿的枕头底下。听闻那是塞北的冰鳞之毒,见效快,简直杀人于无形!”

阿清有理有据,听得晔帝信了三分。

晔帝不由皱了眉,招来宫人:“且去国师寝殿搜查仔细!”

“是。”宫人得令。

与此同时,晔帝回过身来,半弯下腰,欺近阿清。

他目光锐利,如同虎狼审视着兔子一般,危险诡谲。

晔帝问:“你可有听见,辰南王世子为何要联结国师杀皇嗣?”

“有。”

阿清点头,一双铜铃般的眼,畏惧地望了眼闻月,像是对她极为抱歉的样子。

须臾之后,她定了定神,埋首低声道——

“回陛下,辰南王世子谢翊早有反意!”

晔帝闻言大怒,一双老迈的眼中已逼出血丝。

他猛地一把拍在了石板桌上,桌面受力,闷闷地响。

身为皇帝自来最忌惮的,便是臣子谋反。

可以说,阿清一言已击中了晔帝痛点。

七皇子立在一旁,唇角已止不住地飘出笑意。

殷灵子此计实在妙极,若能一次扳倒闻月及谢翊。他回去之后,定要好好赏赐于她,金银恩宠包管她应有尽有。

然而,七皇子还没高兴多久。

不远处,已有一身紫金蟒袍的男人由远及近而来。

此人,正是谢翊。

谢翊见了晔帝,非但未即刻下跪,还豪迈地大笑开来——

“我辰南王府世代忠良,竟有人扬言说我谢翊造反,岂不可笑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忘放存稿箱了sorry姐妹们!!!

☆、试毒

谢翊勾起一抹冷笑,走向侍女阿清跟前,捏住她的下巴。

他用了内功,不消须臾,阿清的下巴已出现青紫之色。

见晔帝在旁,七皇子得了倚仗,装作一副宅心仁厚的模样,“侍女不过是如实道来,辰南王世子这是被揭穿心思、恼羞成怒,急着杀人灭口了?”

谢翊松了手,缓缓道:“七皇子心疼了?”

七皇子抠着指甲,语气轻飘飘,“国师侍女,于我何来心疼一说?”

谢翊唇角微勾,“那我怎听人说,这侍女阿清曾是殿下身边得力的女侍卫,是为了防备国师有不利于七皇子之举,才派出的潜伏在暗中的杀手呢?”

“胡言乱语!”七皇子怒极。

生怕此言进了晔帝的耳,连连打量晔帝神情。

与此同时,谢翊慢条斯理地握住了阿清的腕,将她的手背过来,掌心横于众人眼前。他不动声色地质问阿清:“你一姑娘家,怎生得一双手如此粗糙?”

迎上谢翊探究的目光,阿清浑身直抖。

她不敢瞥一眼七皇子,只得深吸一口气,望向晔帝,企图让他为他撑腰:“陛下,奴婢入国师府前,曾在京中为达官贵人浣衣为生,手上粗糙实在正常不过。”

“简直一派胡言。”谢翊冷厉地捏住她的腕,高举过她头顶。

也就是这时,阿清深藏在右侧手腕处,发黄掉皮的老茧也一并呈现在众人眼前:“腕间老茧,只有练剑多年之人方才有,乃是剑把摩擦所致。随便去浣衣局寻个十年浣衣的宫女,也不可能有如此旧茧。”

鉴于晔帝在前,阿清一张脸铁青,不敢发一言。

本能地,阿清悄悄将目光投向了七皇子那儿。

七皇子横了眉,神情之中带着警告。

谢翊早将两人一言一行收入眼中,他不清不淡道,“说来巧合,我谢翊亦为多年练剑之人,要不各位瞧瞧我腕间旧茧,是否与她的如出一辙?”

语毕,谢翊慢慢笃笃地撩了袖,将他腕间旧茧与阿清的,一并呈在众人眼前。

晔帝拧着眉,睨了眼。

果不其然,如谢翊所言,两处旧茧近乎一模一样。

如此说来,阿清身份成疑,极有可能所言皆为虚假。

察觉晔帝已起疑,谢翊乘胜追击。

他走至七皇子面前,朗声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