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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母亲,她还有三个同她血脉相承的孩子。她不能叫旁人再欺负了她的孩子。皇后好了,宫中最开心的当然是小宝,小宝才一岁不到,却又是最能感知母亲的情绪。这两个月来,不能好好地待在亲母身边,可把他委屈坏了。要入冬了,宫里头要忙的事情就多了起来,越容担负起了照顾幼弟的责任。只是有的时候,她总觉着,好像还有什么她不知晓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父皇前来永安宫。她母后也好像已经忘了她父皇一般,也从不叫人送汤水前去御书房。从前她觉着,她的父母虽不是这天底下最恩爱和睦的夫妻,也该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若不是这回之事,她好像都没有发现,她的父母似乎中间隔了一道墙,就像她的父皇会偶尔站在永安宫墙外,却不肯踏进永安宫一步一般。越容心中又升起了几分愁意,却又不得解。是夜,终于下起了入冬后的初雪。起先只是冰凉细雨之中夹杂着的丝丝冰碴子,叫人无所察觉。后头,雨停了,冰碴子变成了带着些绵软的羽毛般的飞雪。越容猫在软榻上头看书,就听见外头清欢兴奋地不行的声音,“主子,下雪了!”她一愣,随即猛地推开了窗,飘雪裹着寒风迎面扑来,她连日来的懒气被一扫而光。“主子,仔细着凉!”清歌忙上前关窗户,却又拦不住越容穿上靴子就往外头跑,她只得拿着披风跟在后头追。清欢站在雪地中朝她招手,“主子,快看,今年的第一场雪呢!”越容满心都是欢喜,她抬起头,让雪落在她脸颊之上,“真舒服。”明明她刚才还因为天气太亮而猫在烧着软榻上不肯动弹,这会儿却站在飘雪之中欢欣鼓舞地迎接着雪。清歌连哄带劝的将人给哄进了屋中,越容还惦记着今晚若是下一整夜的雪,明日院中肯定会面上厚厚的一层雪,“叫人莫扫院子,明日我要堆个雪人!”到了第二日,果不其然面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越容穿着一身红狐裘衣,头上只簪着一支红珊瑚钗,漫天雪地中,唯独她是最亮眼的一道色彩。越容去往慈安宫给太后请安都还不忘了说:“待会儿咱们就可以带着小宝在院子里头玩雪了。”清歌颇为无奈,“主子,小皇子那么小,可受不得寒呢。”“你说的在理。那咱们堆个大雪人放在廊下,这样总能叫小宝瞧瞧,哎呀,不知永安宫里的雪有没有被扫走。”越容苦恼道。“娘娘肯定会叫人留出一院子的雪出来,谁叫主子您冬天最爱玩雪了。”清欢忙在一旁提醒。越容点点头,觉着还是清欢最知她心意。随即她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了江洵。天空忽然又飘起了大雪,江洵裹着风雪朝她走来。作者有话要说: 长辈的事情算是前期对越容形成感情观承前启后的一个作用吧。江洵:我终于出现了。今天又短小了我的锅,不过明天的会长一点,明天都是男女主的剧情,嘿嘿嘿。希望大家能够点点收藏,跪谢!谢谢咪酱灌溉的营养液。明天见~☆、第二十四章风雪渐渐迷了人眼,越容眼睫轻颤,她终于回了过神,是一片雪花落在她眼睫之上。她分明读过很多诗句,可她找不出有那一句诗能形容这一刻,见着大雪纷飞中,江洵朝她走来之时的莫明悸动。是因为天上又下起了她最喜欢的鹅毛大雪,还是因为江洵从风雪之中走来?大约是她呼出了热气,雪花融化成了水。水太刺骨,她被冰的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擦掉那一滴水,也顺势擦去了方才心中那一股莫明的悸动。她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江洵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用一柄玉骨扇遮在她的头顶,雪花落在扇面上唰唰作响。“你傻站着做什么?”江洵低头瞧她,似有疑惑。越容抿了抿嘴,偏过头去,答非所问,“下雪了。”江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不去追问她为何神色有过一瞬的闪躲,只轻轻地附和着她的话,“嗯,下雪了。”又看了好一会儿大雪纷飞的场景,二人继续朝慈安宫走去。走了半刻钟,江洵方才开了口,“恭喜你,终于解开了皇后娘娘的心结。”提到这事,越容心情轻松了许多,又想起能解开她母后的心结,江洵功不可没。“多亏了你给我的提醒,谢谢你。”越容拢了拢披风,道谢的声音小之又小。江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心诚则灵吗?”二人难得有如此安静说话的时候,叫清欢都松了一口气,今日清歌没跟着,她都担心若是主子又同世子爷吵嘴,她该如何拦得住。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毕竟主子自从及笄以后,就越发稳重,世子爷也日日读书大有长进,二人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样,一言不合就开始吵嘴呢。多谢老天爷,今日没出事,她回去的时候,总算不会挨训了。心诚则灵果然是真的。可惜老天爷怕是觉着她的心不诚,没走到半刻钟,前头这二位主又争论了起来。起因时,越容觉着江洵手中拿着的扇子十分扎眼。依着她同江洵多年相处下来的了解程度,江洵一定是故意拿着这把扇子在她跟前晃悠。“这都冬天了,你为何还要拿着这把扇子?”江洵轻瞥了她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容儿meimei不觉着这把玉骨扇同雪景十分相称?”玉骨扇,扇柄是白玉无瑕,扇面又绘着青山,江洵将扇子展开,雪花落在扇面上,倒成了别样的风景。“文人墨客自该有些怪癖,我这几月日日读书,深觉有理。日后若我能名垂青史,史书上还会记载一笔这把玉骨扇,岂不美哉?”越容虽觉着这扇子在这雪天里头是生了些趣味,可听见江洵这般说,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才读了两个月书,就能名垂青史?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流芳百世了?”江洵用扇子轻拍着手,“容儿meimei这是不信我?”“方才也不知道是谁还在谢我出的好主意呢。”“这又不能混为一谈!”入了腊月,京中人家要赶在过年前宴请客人参加寿宴又或是喜宴。越容也没能幸免,旁人家的帖子是到不了她这儿的,可她外祖母的寿宴,她却是推脱不得的,便是燕承钰,也要亲自前去给外祖母祝寿。皇后大抵是因为前些日子她生病时,连亲母都不肯见,而心生了几分愧疚,准许了越容能在吴国公府中多住上两日,替她略敬孝道。越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毕竟能宿在宫外的机会少之又少。吴国公府的寿宴,自然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