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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从来都是与白衣剑客在一起的,若非他容貌气质着实出众,有幸见过两人相处模式的,便会猜他是白衣剑客的手下了。客栈里的说书人正说到那白衣剑客一剑斩落临县盘踞在虎头山的三个强盗头子,便有一个龙章凤彩的人物走了进来,除了这般人物,哪个配得上说书人不停口的称赞了。说的再多,也瞧不见些许夸大呢。若是有人孤陋寡闻,认不出这人,那再看看他左手边发如银月皎光的人,就不会有任何疑问了。不是炎祈比楚南泽更有名气,只是未老头先白的人,实在少见而已。炎祈听了说书人讲自家师父的事,看向楚南泽的目光一如既往的专注而饱含钦慕,暗地里传音过去,“他们是没见过南泽一剑诛灭十余个金丹的模样。”楚南泽微微一笑,稍嫌凌厉的气势软化许多,犹如水墨画里走出的美人,发是鸦羽一样的颜色,肤色是极致的白,举手抬足间似乎很是不拘小节,又比任何一个世家公子都来得清雅,“无论我做什么,好像你都要牢牢记着,时不时找出来赞叹一番。”“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好像特别好看。”炎祈抓紧一切机会甜言蜜语,即便刻意一些,楚南泽也不会在意,而他字字句句尽皆出自真心。所以师父能不能少生一点气呢?总觉得最近师父每次晨起时盯着他,都是在默默地记小黑账,等回岁寒不是关他禁闭就是要揍他,或许是揍了再关禁闭。一个几十年没吃过rou的,一时失控可以原谅不是吗?楚南泽:“……呵呵。”☆、第七十九口锅单单是频繁一点,楚南泽是不会又生气的,毕竟他本来也不排斥炎祈的亲近,还能直白地让炎小祈去学习技术补充知识储存量,而且某本书的作用是很不错的,又有灵力共鸣经络共振,除却事后的小小不适,再挑不出毛病来。即便是那点儿不适,随着楚南泽修为的慢慢恢复,都已经减退到几不可查了。炎祈惹起了久未动怒的楚南泽的火气,主要还是因为前两日他们未找到落脚的城镇,在树林里小宿了一晚。木屋子都搭得,弄出一个帐篷来对炎祈来说更是小事一桩,然后……兽人的节cao不能高估啊。有顶帐篷就不算幕天席地吗!炎祈:“……”我们那里都这样,而且房子一建得近,晚上总能听见声音好嘛,小树林子里面还一个人都没有呢。连兽神都支持他们繁衍生息!楚南泽:“……”容貌俊秀非常的两个人坐在一起,硬生生把小小的塞满各种热闹的小酒馆,都衬成了高山之巅的煌煌天宫。楚南泽心情说不上好,炎祈天生面瘫,于是更是令人觉得清寒彻骨,不敢高声语。说书人吃的是这碗饭,当然不能怂。可是再说那“白衣客剑锋转流云,舒广袖抖落万顷光”,未免太过尴尬,他若才说完白衣剑客的宝剑名唤惊鸿或是流云又或者秋水之类的,转头这客人直接开口他的剑就叫无名……呵呵,他的招牌都得砸了。然而江湖之中,最出众的两个人都坐在他的小店里了,讲起江湖之事不提他们,更是不对劲。幸而他脑子和嘴皮子一样灵活,最近可不就有件事,无论江湖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感兴趣的么——升仙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游尽天下求登仙。升仙会的掌故人人皆知,说出来也无意思,说书人另辟蹊径,讲了一则和仙有关的故事。一些年纪大的南和人或许还记得那个传说,但从说书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玄妙奇异,也算讨个好彩头。说天地初开,鸿蒙未辟之时,天地间第一只凤凰便出世了。初闻凤鸣,有琴瑟笛箫共奏之美,清泉破石而出,百花违时而放,碧叶盈盈,嫩蕾颤颤,始有百鸟现世,拱卫其皇。凤为百鸟祖,那么哪个配与这孤凤凰比翼齐飞?是以凤凰虽有百鸟相随,不免心生孤独之感。这一日凤凰冥冥之中有所感,遂挥退群鸟,独自往南边而去,此去便是三万里外,凤凰忽逢一道天地玄气入腹。气分阴阳,一入凤凰腹内就孕育成二子。凤凰的子辈,一曰华光孔雀儿,一曰金翼大鹏鸟。因是天地造化,有感而孕,凤凰之子与凤凰外貌并不大相同,可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少都是灵性非凡,霞光罩体,引动气象变化,倏忽间风起云涌……而凤凰有感而孕的地方,正是在南和国,南和之和,又可作合之解,是为阴阳合和。楚南泽恍惚间记起,他所以为的见于修真典籍中的记载,其实是幼年时听过的睡前故事,而这个小镇,名为承平。如果说这仅是一个口口相传的不着边际的传说故事,楚南泽是不信的,他心中隐约有感,华羽所一直寻找的,怕就是金翅大鹏或其后人,而神秘莫测的华羽,可能正是头一只孔雀的传承者。亲身经历过魂穿身穿,又看过不少天马行空的,炎祈的想象力比楚南泽更强一点,他突然开口,“也有可能,华羽就是那华光孔雀儿,一直在寻找他的同胞兄弟。”传承记忆过分零乱,哪怕炎祈用心整理了一番,得到了不少妖修不传于外的法门,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除却最后那隐隐约约未说完的话,和孔雀凤凰相关的东西实在不多。大鹏鸟始终未提过寻找孔雀传人的事,可能是因为传承为魔修所毁,可能是因为他不甚在意,还有可能是他从不认为同胞兄弟已死。那么华羽又是何种情况呢?“无论如何,尽早同华羽一叙才是。”楚南泽考虑起以升仙会为桥梁,尽早接触宗门的人了,不过想法是好,仍不能鲁莽行事,以打听情报为主。上好的白瓷酒盏色泽如玉,也比不过执盏之人的纤长手指盈透,楚南泽饮一口酒,被那浑浊杂乱的口感噎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吞下去,皱了皱眉道:“便是华羽真是金翅鸟的兄弟,你喊他师伯,还是随为师这边的。”别说什么收了传承就是其传人,算半个徒弟。楚南泽一点都不想炎祈多出半个师父来,即便他和徒弟关系更深一层了,他也不愿把此世唯一师父的名头亮出去。不是出于往昔执念,只当他是习惯的独占欲发作吧。何况那个传承辣么坑……炎祈默默地接过被喝过的酒盏,把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连酒壶中的亦不放过——凡俗的烈酒,是不醉仙人的——随身携带的葫芦里装了清泉水,炎祈以热水烫过杯子,搁在楚南泽面前,“自然。”“我连血都喝了,劣酒却喝不得?”楚南泽瞪了炎祈一眼。炎祈下意识摸了摸手腕,光洁平滑,不见伤疤,可偏偏楚南泽在前两日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