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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耗了时间,夜阑人静,你猜他会找上谁。”丹尼斯定定的看着舒亦天,话语里有十足的笃定,眼神锐利,接下去说:“是你。”舒亦天手一抖,差点没摔了手上拿着的咖啡杯。“很残酷,对吧?”丹尼斯舒缓气氛的呼了口气,视线落在舒亦天脸上。舒亦天沉默,丹尼斯继续道:“他就是那么一个心底能冷酷到极点的人,可别看他这样,他钟爱的东西,他要独占的东西,从来没哪个谁能碰。”“是吗……”舒亦天确实找不到话回应丹尼斯一连串沉重的说的那些。他忽然想到的是,他之前远远的看着景安爵,那时候男人站在窗旁往低处眺望,强势修长的身影,月光打在男人的侧身上,是那么的像一幅准备已久的工艺品,播放的音乐早就停了,仿佛烟花落幕一样。他记得他应景的顺着男人意思喝过一点酒,男人眯着眼,似有些意犹未尽,把他抱到床上勾勾唇角戏谑的说:重头戏还没上演啊。头埋在他肩颈间,又说:我真心喜欢你这乖样子,好让我舒缓烦躁。下一天他揉着腰,前一夜自然是没睡好的。他在那以后是绝少喝酒的。舒亦天摇摇头,“我不认为我是他钟爱的东西。”微微叹气,他琢磨着说道:“后备的位置……”他是该感到荣耀,感恩戴德吗?丹尼斯从他脸上读出了想法来似的,一边站起身,一边好笑的说:“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热面贴冷屁股的景安爵?”说完丹尼斯就往门口走,看了看抱着礼物可爱的孩子,又回头看舒亦天。景安爵和古悠这四年来也没粘在一起多少次。可是,和这个正从桌旁走过来,冲咖啡也能弄出味道一流的咖啡的人,只有过一段后就对人家的消息跟得死紧,连选半夜快活的对象,也得挑个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床伴——真够有意思的。债主的无价挚爱第二部第二十章被争夺的笼中鸟“是的,我这就去拿过来。”女仆一转身,快步上了楼到房间去,再下来时小心捧着一束鲜花,跟景安爵走出了大门,把鲜花放到车里的后座上。她再看向驾驶座的人:“少爷,路上小心。”“恩。”景安爵应了一声,看女仆关上后座车门,收回视线后抬手系好安全带,将车子驶出了豪华的住宅区。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后,来到墓园停下。景安爵从驾驶座出来,拿过那束静静躺着的、散发着香气的白色的紫罗兰,沉稳的踏上台阶,走向一人的墓碑,他开口道:“今天不是特别的日子,我只是来见见你。”目光落下冰冷的墓碑,仿佛望着那个去世的人一样。“紫罗兰是你喜欢的花,请笑纳。”景安爵将鲜花放下,摆在了墓碑前,给它添上了几分优雅。态度带了该有的疏远和客套,这远道而来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剪裁合身的西装,系着浅灰色的单调的领带,风吹起他的衣摆,景安爵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刹那间,整个人就显得有些体贴起来。景安爵尊重的道:“我是你儿子的朋友。”他默默看了几眼,看得出来有人不久前来过,把这里打理干净。又淡淡的瞧一眼周围,接着道:“你最喜欢的鲜花,是他身体本能的为之过敏的一种花,我想太太你一直不知道。难道你不觉得很讽剌吗?”一张五官深刻的脸庞,像说着天气一样的没流露多少的情绪。“你当年无暇注意的有太多了,被争来夺去,身体就像蝙蝠那样风吹两边倒的。”空旷寂寥的墓园里只站了景安爵一人,冷冷的声音就在这儿回荡在空气中。景安爵看了下腕表,又说:“你被安置在这里,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想,告诉他这的人不应该是我。”在墓碑前站了会儿,景安爵忽然单膝半蹲下来,直瞧着眼前的碑文。“如果舒亦天,也就是你的夏夜,他来了,说的会是这一句,我过得挺好的。美丽的太太。”在短暂的停留之后离开了墓园,景安爵直接到了公司,从秘书罗森的手上接过文件,走到办公椅坐下,缓缓翻了几页。从仪容装束到话语和眼神,也都是十足的体面,上午进入墓园之后的一番“对话”,此时仿佛不存在一样。眼眸扫了一眼罗森,景安爵略扬起眉锋,“怎么,有事么。”顺着罗森的视线,幽深的目光落下宽阔的肩上,紫罗兰的花瓣不舍似的粘在他的外套上,黑与白,是如此的色彩分明。景安爵随手把那一片花瓣轻轻拨了开,双眉微蹙,免得让那人再次的过敏,蜷缩着身体,一脸无措和难受,眼里的生理盐水和鼻水直流。不想让那人……那人。三只修长的手指深深按压下眉宇,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习惯。债主的无价挚爱第二部第二十一章见他的借口景安爵想起那个人却没感到不悦,收敛心绪的放下手,目光扫过站在办公桌前那视线不离自己的人,“罗森,没其他的事的话,就先出去吧。”罗森把桌边空着的杯拿过来,恭敬的说:“不,其实还有别的事。”他回视着将目光转过来的景安爵,接着道:“古先生刚打了电话过来,他今晚有首映礼,在六点左右,希望少董能到场出席。”停了翻着文件的手,景安爵靠向椅背上,说:“悠一年有那么多的首映礼,还是下次吧。”罗森示意明白的点过头,尽职的道:“那我去给古先生一个回覆。”走到屋里的那一扇门时却又微侧过身来,托了托眼镜,向一脸冷凛的男人看了几眼。罗森的手放在门把上,罕见的过了几秒钟仍杵在原地上没动,他似在思考,也似在犹豫。宽敞光亮的空间内,景安爵神情专注的翻着一页页纸,静默的空气中,有清脆零碎的声响。罗森忽然道:“少董,首映礼在六点,时间还赶得及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景安爵,抬了下头,“下次。”口吻多了几分绝然,展露出欠缺的兴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