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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一天就下了病床,他的恢复非常快,心里也着急,守在薛柏的病床前,看着薛柏苍白的脸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别人都走了的时候,亲一下薛柏的嘴唇。直到第四天,医生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薛柏身上多处骨折,还有内伤,骨折扎伤了内脏,还中了蛇毒,或许一辈子都醒不了了,植物人已经是比较理想的结果。温白羽看见子车一直坐在旁边,怕他身体吃不消,说:“你休息吧,我来看一会儿。”子车摇头,说:“我怕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这种感觉你了解吗?”温白羽顿时被他问住了,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子车的无助和绝望,他也似曾相识,但是要他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温白羽最后只能叹口气,他走出了病房,万俟景侯在外面,说:“怎么样?”温白羽摇头,说:“还没醒呢。”说完了,又问:“第三个青铜盒子打开了吗?”万俟景侯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手掌大小,是已经拼接起来的三段青铜摆件,组成了一个烛九阴。温白羽拿在手里捣鼓了几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能救唐子吗?”万俟景侯摇头,说:“我看不出什么。”温白羽叹气说:“既然薛柏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很有可能薛柏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而且他是从墓里爬出来的,却是个大活人,还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长生的秘术,但是说这些都没用,薛柏现在还在昏迷,一点儿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他说着,压低了声音,怕里面的子车听见,说:“医生说,薛柏很可能醒不过来了。”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青铜烛龙如有所思。两个人坐在病房外面的楼道里,从中午坐到下午开饭,病房里仍然静悄悄的,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去医院的食堂吃饭去了。天色昏暗下来,子车给薛柏打了一盆水,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着身体,然后又给薛柏按摩着,医生说了,薛柏一直在昏迷,自己不能动,必须要保持肌rou,不然就算以后醒来,也成残废了。子车正给他按着胳膊,突然薛柏的手指动了一下,子车吓了一跳,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薛柏。只是动了一下,然后半个小时就没有反应了,子车渐渐从狂喜之中摆脱出来,慢慢坐下来。这个时候薛柏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子车突然站起来,死死盯着床上的薛柏,只见他眼皮颤动,过了很长时间,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子车紧张的屏住呼吸,那人睁开眼睛,眯了眯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把目光盯在子车身上。子车心中狂喜,声音都在发颤,说:“义父?”薛柏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他,然后似乎在想什么,最后用怀疑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子车?”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从食堂回来,就见到奚迟走过来,说:“嘿,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呀?”温白羽:“……”温白羽掐了掐奚迟的嫩脸蛋,说:“你怎么学会卖关子了。”奚迟揉着自己的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晃着腿,看起来很悠闲,说:“算了,我先告诉你好消息……薛柏醒了。”“真的?!”温白羽一下蹦起来,就要往病房里冲。奚迟拉住他,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说:“第二个是坏消息……薛柏虽然醒了,但是他失忆了。”温白羽愣了一秒,然后整个楼道都是他的吼叫声,“卧槽!”温白羽见走过去的护士用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顿时捂了捂嘴,发现自己太激动了。不过这不赖自己啊,温白羽想着,这好比一个到嘴的鸭子,一个人告诉你鸭字煮好了,然后第二句告诉,但是熟鸭子它飞了!这种感觉实在太……三个青铜盒子的秘密,到底里面的青铜烛龙该怎么用,或许这世上只有薛柏知道了,但是他失忆了!温白羽一口老血不上不下,要被自己噎死了。万俟景侯则是说:“进去看看。”奚迟耸了耸肩膀,让他们进去,自己就没有跟进去。温白羽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是老谋深算的薛柏又在打什么计划。走进去之后,温白羽都不知道自己描述自己的心情了。只见薛柏确实醒了,而且非常虚弱,正靠在床上,右手绑着石膏,左手打着吊瓶,他目前只能吃流食,而且要少食多餐,医生说了,最好喝米汤,这样也有营养,但是不能要一粒米,只能喝汤。现在的情况子车也不能去熬粥,只好让奚迟帮他买一碗粥来,奚迟就“奴役”着钟简去了,中间很快回来了。把粥递给子车,子车打开盖子,用勺子撇开米,撑了一勺,吹得温度正好,再喂给薛柏。薛柏自始至终皱着眉头,抿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在想什么,但是始终没想起来。子车没有说话,只是偶尔问问他烫不烫,还吃不吃。温白羽顿时有些绝望,看薛柏这样子,似乎不是装的。奚迟笑着说:“哎,看起来薛柏还是蛮喜欢子车的吗。”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的?”奚迟说:“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说薛柏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所以暂时性的遗忘,就是把自己不想想起来,全都封闭起来了,他只记得子车,你说呢,他喜不喜欢子车?”他说着,又说:“我本身觉得这个薛柏能不老不死,可以找到给钟简复活的办法,不过可惜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温白羽叹气说:“那你还笑得出来。”奚迟挑眉说:“天无绝人之路嘛,再想办法了。”他说着,正好钟简从病房里退出来,说:“吊瓶没液了,我去叫护士。”钟简很快叫了护士就回来了,奚迟跳起来,拍了拍椅子,让钟简坐,病房外面就三个椅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人坐了一个,只剩下一个。钟简摇手说:“你坐吧,我不累。”奚迟揪着他袖子晃,说:“椅子太硌人,你坐,你抱着我!”钟简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奚迟仍然揪着他袖子晃,似乎撒娇一样。钟简只好坐下来,然后奚迟快速的就爬上他的腿去,一下坐下来,窝在他怀里,然后突然抬头,在钟简嘴唇上亲了一下,搞偷袭似的。钟简虽然不好意思,却搂住奚迟,怕他掉下去。温白羽:“……”温白羽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万俟景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