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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怅然道,“其实我有一个jiejie。”“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至少她也会有可能帮助你?”我没看到他眼里的难过。他告诉我,“她有自己的生活,我去找她只会给她增添麻烦。”“可你现在的生活需要她的帮助啊,”我看向他,见到他脸上的悲哀,心口微微发疼。他对我淡笑,笑容却包含伤感,“并不是有需要就要找人帮助,我自己可以挺过来,毕竟那么艰难的日子我都度过了,而现在这样子和我以前一样,生活并没有改变。”他轻描淡述,我听着不是滋味,比起我家,他是真的真的不富有,他的人生怎么会这么苦呢?上天对艺术家都会带有些不公平吗?我沉默,然后问他,“你是不是害怕她把你当成包袱?”对方的话令蓝诗泞恍神,这话说的并没有错,他确实害怕成为他姐的包袱,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过的肯定比他现在这样还辛苦。“嗯,”蓝诗泞应声,心里哪怕再难过,面容上还是带着笑。我小声说,“也许他们会接受你呢?并不会把你当成包袱啊!”他摇头道,“渊绎你太天真了,人心很复杂的,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他独立到现在,经历过的人情世故很多,看过太多真假,他觉得社会就是一面镜子,把人看的清清楚楚。“也不可能太复杂啊?也许…温情还是在的。”我不太爱悲观的看待人生,我想我自己都悲观了,那么我的人生不就悲惨极了。“没有也许。”我指了指我,“我不就是反例吗?”我说完,蓝诗泞笑了,他搂过我肩,脸上笑容璀璨,“是啊,渊绎是特别的。”他这话说的我挺不好意思,我想蓝诗泞需要照顾,可他独立,我想照顾他,他应该会接受。我一笑,“我有特别吗?我长的挺普通的。”他握着我手,“看一个人不一定只看他外表,而是用心去感受。”他觉得对方好看,性格也好,对方身上气质,让他想靠近,想多接触。我眼神一暗,“可要用心感受不到呢?”我想到鱼悦水,也想到卓络鄞。鱼悦水离开时的眼神还在我眼前浮现,而卓络鄞要在乎我也应该可以给我打一通电话,但他没有打给我,他还是没有。“那就去猜测吧。”我惊讶,“这不靠谱吧?”我要是去猜测,我估计会想太多,可能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我开玩笑你也信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他笑道,躺在地板上。他这样惬意让我无语,我瞥到窗外,太阳移动了它的方向,向西边靠近。突然他把我往后一拉,我倒在他手臂上,他眯眼看我,“午休吧。”“啊?”我没反应过来,他凑近我,弹了我脑门一下,闭上了他的眼。我捂着额头,半天看他没睁眼,估计真是睡着了。我盯着他阳光的脸,最后也熬不住瞌睡,睡了过去。。蓝诗泞听到对方微浅而有序的呼吸声,缓缓睁开眼,抬手抚摸上对方脸颊,无奈一笑。“渊绎,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那么我一定会很幸福的。可惜我没能早与你相遇,这大概算是遗憾了。”晚上夜幕如期来临,而我还是没有等到卓络鄞的电话,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可我又在期盼什么?爱情也就是这样,但这一天有太多烦恼的事情围绕着我,让我感觉自己对生活越来越迷茫,要是以后我自己一个人生活也这么烦,还不如去死了好了。我缩卷在一块,身下的被子被我翻腾的已经没有原来的平整。蓝诗泞去买晚饭,我猜我要是不在他这里,他一定很少吃晚饭。我起身来到那一踏书本那块,里面有课本和画,我打开素描本,里面去各种各样的图画,很生动,最后一页上有蓝诗泞写的笔记,是考中央美院,一个大大的理想,只是不能实现。我心里难受,可我也不能为蓝诗泞做些什么,要是我有钱有势,也不会这么难受,可现实摆在那里,我不可能改变它。他推门进来,看到墙角蹲着的对方,走过去,见对方盯着他那写了他理想的图册。他皱起眉,从我手里抽走本子扔到一边去,然后把买来的饭塞在我手中。我见他这一动作,突然问道,“蓝诗泞,是不是只要有关系的就能走后门?”他沉默不语,过了许久后说,“嗯,差不多,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在我旁边坐下,转头看我,眼里含有深沉。我笑了笑,“我就只是问问,”然后拿起筷子吃饭,心里想着有些事。他没动他的饭盒,而是去给我拿了瓶水,“渊绎,要太在意我的事。”“嗯?”我扒着米饭,奇怪的看他。见对方不是在想他的事,他心里也就没担心什么,他笑笑,扬了扬他碗里的饭,“没事,我们快吃饭吧。”我点头。我想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让蓝诗泞上好美院的,只是少了条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上面是另一个陌生的号码。“渊绎这会不会是……”“卓络鄞吗?”我接话,放下饭盒,急忙拿过手机来看,看到号码时原本有些期待的心恢复成原来样,不是卓络鄞,是我爸妈。我摁掉电话,把手机还给他,他拿着手机,犹豫问,“谁给你打的?”“我爸妈。”“那你怎么不接?”“这手机现在是你的,我要是接了,不就不奇怪吗?”我又重新端起饭来,没想吃的胃口。“你没给你爸妈说你那个手机号?”他忽然想起一些事,怀疑的问道。“我忘了给他们说。”他叹了叹气,“你现在的那手机并不是你的吧?”他说后,我愣了。“是我的啊。”“我见到过,那是新的,你手机里没有任何电话号码和通话记录。”他陈述着,我脸有些吓白,难道他知道了?我局促,“那手机,我没用过,刚用的。”他看着我,“渊绎你可以告诉我实话,没必要对我说谎,要不然我还是把手机还你,反正我用不着。”我连忙摆手,“不不用,我那手机是卓络鄞给我买的,你可以继续用这手机。”我还是说了实话,我不想骗他。“你让他给你买的?”我听他这样问自己,感觉很难受,想他估计误会了,便说,“不是,他要给我买的。”这次他问,“他很在乎你吗?”我一听,点头,脸上浮起苦涩的笑。在乎?什么是在乎?他总觉得对方明明很难受,却在硬撑着,所以他说,“你和他其实是发生冲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