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袁率武怕耽搁得久了出事,就叫几个水里能耐的兄弟过来,把宗瑞并这些侍卫救过来。这些绿林好汉对宗瑞心里都憋著恨,下手能轻得了吗,附近有块大石头,把宗瑞架起来脸朝下就往石头上一摔,宗瑞立刻就鼻肿脸青了,他昏著,也不知道疼,一滩烂泥相似,让人咋揣鼓咋是个。这几位也是真恨他,揣肚子捶後背动静都!!跟擂大鼓似的,把宗瑞刚才喝进去的水都给控出来了,渐渐往外再吐的都是粘哈喇子,这才住了手,拖著宗瑞又往人圈里一丢。宗瑞鼻子里哼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但是眼睛没睁开,看那样似乎还没是没醒。那些个侍卫都醒转过来,被好汉们抹肩头拢二臂,挨个都给捆成粽子一般,先放旁边晾著去了。

大家夥都过来看这个小翼王。宗瑞此时此刻可太狼狈了,比那落汤鸡还不如,都快成稀泥里的驴打滚了。身上穿的绫罗绸缎早都造得瞧不出本色了,头发也散了,鼻子刚才也给磕出血了,满脸又是水又是土这都和泥了,简直没法看。大家夥看他这个寒碜样,不禁都是一阵笑。

张显勇看著有点著急,就说:“怎麽他还没醒呢?不会是刚才给淹得太大发,真出了什麽事吧,赶紧,请你们再给救救吧。”

方才装渔夫诓宗瑞的是哥俩,哥哥叫江大鱼,弟弟叫江二鱼,是金顶山大寨主燕旭然的两名得力干将,水性最好。

这个江大鱼仔细瞧了瞧宗瑞,冷笑一声,故意高声道:“他不是就不醒吗,这好办呐,扇他几个大嘴巴子他就不装蒜了。”

听他哥一说,这江二撸胳膊挽袖子就上来了,上去啪啪左右开弓抽了宗瑞两个大嘴巴。

宗瑞长麽大就没挨过这大嘴巴子是什麽滋味,立马也不装了,瞪起眼睛就嚷:“你们这些贼!你们好大的狗胆!”话还没说完,又挨了正反两个大耳刮子,脸巴子都肿了。宗瑞这会儿是真懵了,伸手摸摸左边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又摸摸右边脸,疼得火辣辣。

江二一乐,对大家夥说:“嘿,哥哥兄弟们,你们都看见没有,原来这个小鸟王就是欠抽啊,不大嘴巴子抽他,他还装蒜不醒呢。”众好汉都是一阵大笑。

宗瑞捂著两边又红又肿的腮帮,立马就急眼了,冲江二道:“你,你敢打我!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谁!反了你的,你这个毛贼,我要领兵来踏平你的老巢,把你们通通杀了!千刀万剐!你们敢打当今皇子殿下,堂堂翼王千岁你们也敢打!你们,你们这是分明是要造反!我要诛你们九族,把你们这些贼寇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扒皮抽筋!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我!”

江大说:“我们怎麽不敢呐,我们为什麽不敢呐?告诉你,小翼王,扇你嘴巴子还是轻的呢,你说话再不干不净的,一口一个毛贼,扯淡什麽领兵来踏平我们,再说话跟放屁似的,我们先一人一脚把你踹平溜了!”

宗瑞嚷起来:“你敢,你敢,你敢!你敢踹我,我要你的命!”

江大为嘛不敢呐,当下飞起一脚,正著宗瑞心窝。江大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一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踹得宗瑞跌出去多老远,正摔在一处泥坑里。

这回宗瑞消停了,再没吭一声。不是他不想出声,是没法再出声说话了。这一脚挨在心窝上,宗瑞当时就觉得胸口一闷,一股腥热顺著嗓子眼直往上翻,一张嘴就吐了血了。加上他刚才在河里灌了那麽老些水,身上早软了,这再一吐了血,宗瑞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心里面针扎似的疼得厉害,一阵恶心,又连吐了几口血,浑身力气彻底被掏空了。宗瑞四肢一瘫,又趴在泥坑里,昏了。

☆、48今时不同往日,小翼王相见旧属

袁率武见这个小翼王已经不省人事,不准弟兄们再难为他,让把这个小翼王带上,大家夥即刻回转金顶山。至於那些个侍卫,看在张显勇份上,并未伤害他们性命,只捆了个结实,都扔进树林。

江大江二这哥俩上前从泥坑里把宗瑞提溜出来,捆手捆脚攒做一团,就要往板车上扔。张显勇见了,心中实在不忍,就上前接住,将宗瑞好好安置上车。江大江二搁眼睛瞅瞅他,张显勇也不说什麽,只是到宗瑞近边站著。

其实算一算张显勇跟随宗瑞也有几年,此一番虽然说是出於义愤反主上山,但总归是翼王旧属,这几年间作为宗瑞的近身侍卫,可以说是朝夕相伴,一片赤诚。张显勇终究还是念主,如何能眼看著宗瑞受罪,就拦下江家两兄弟,将宗瑞小心送上车。又见宗瑞此时满身泥污,发冠散乱,双目紧闭难睁,嘴角许多血迹,不忍见他这一路上当众狼狈,就解下自己身上大氅,与他遮盖了。

这帮绿林弟兄见事成,就不再耽搁,连夜回转金顶山。

到了山上,寨主燕旭然相迎,众兄弟庆贺,许多豪情热闹自不必说。只说这小翼王被关在山寨一处土房之内,身上寒冷,腹中饥饿,心窝里一阵阵积闷疼痛,十分难受。他生长帝王家,一向锦衣玉惯了食,无时不是众星拱月,从来也不曾受过今日这种罪,莫说被人扇耳光踹心口窝,平时何曾有人敢大气儿呵著他一下?宗瑞好几回呆呆伸手捂脸,两颊犹还疼得明显,已经略有些肿起来了。宗瑞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气怒已极,恨不得将那两个假渔夫凌迟碎剐,暗下决心他日一定亲自领兵来踏平这座金顶上,将这些贼匪尽数杀了。

被人关到这间破土房里的时候,宗瑞身上的绑绳就被松开了,换了一副手铐脚镣,也不知道这是什麽年月从哪淘弄来的一套家夥式,上面都生锈了,份量还特别沈,戴上没多一会儿压得宗瑞骨节酸疼,虽然能勉强动作,但这手铐脚镣的滋味可真太不好受了。宗瑞缓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了些精神头,就他那性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当下就发起火来。可在这金顶山上,又不是他那王府,谁还管他是翼王爷还是鸟王爷,压根没人搭理他,宗瑞就是气得冒烟了,把嗓子眼也骂冒烟了,哪怕七窍生烟也罢,在这地方也没人当他是回事儿。

宗瑞闹了一通,不闹了,一来是他也明白闹了也白闹,二来他也没那麽多力气接著闹了。这麽一天,宗瑞为追回彭天虎马不停蹄,从早上到现在就在河里灌了一肚子水饱,後来差点没把胆汁吐出去才算缓上一口气,临了又挨了一脚,吐了血,身上哪还有什麽力气。那镣铐又极沈重,还生锈粗糙,只折腾了一会儿宗瑞手腕脚踝就都磨得破了。宗瑞踹了两脚门,除了土坯墙直掉渣,没踹出峰回路转来,反倒是他自己觉得胸口闷疼,头昏沈眼发黑,倏攸一下,一身的虚汗,四肢脱力,忙扶住墙,才不曾跌倒。宗瑞强行忍捱,闭目喘息,缓了半天,才恢复些力气。宗瑞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