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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悚警告,本来可以没有事的,却因为那三个字,勾起了心底深处所有的不安。他怕!非常害怕!奔跑的双腿有点虚软,可是他不敢停下来。为什么不让他接电话?因为梁奎在D市。为什么梁奎在D市就不让他接电话?苏岩很明白,那个人的提醒,总归是有意义的。“为什么不让我和梁奎联系?”他胆颤心惊地追问,或许答案在他心中早已明了,可是他想问,想求一个令人安心的回答。他无比后悔,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将梁奎缠着,将他带在身边,每天傻坐着也好,去旅游也好,寸步不离,死死的拴在身边。“岩岩,你问我也没用,我说过,这些事情我没法把握,也没法左右。”连他都模棱两可无奈的回答,苏岩的心,冰凉。他黯然垂下眸子,耸拉着肩膀,茫然的望着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喃喃说:“梁奎在D市。”平静肯定的语气,却毫无力度。恰恰如此,却似最哀怨的请求。那人长叹,无可奈何道:“我只能感到很强烈的不详,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没法看见的。那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我觉得你最好别去D市……”“梁奎在D市。”苏岩重复了这句话,说罢,他再次抬起手,双眸微微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隐含期翼的喊道:“梁奎!”那头的梁奎飞快应声:“我在,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听你声音不对劲。”苏岩深呼吸,眉目含笑,声音低沉,短短几个字,却撞进梁奎心坎里去。“我想你了,来陪我吧,一夜就好。”轰。梁奎闻言脑子一热,当即就咧开嘴笑哈哈的乐:“想我了想我了,呵呵,我就知道没几天你就会想我的,之前说陪你,你偏偏嘴硬催我滚蛋,活该啊你。我现在没空过去,你忍耐几天呗。”“……你现在过来!”听苏岩的声音急切又愤怒,梁奎一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机场!苏岩得到肯定的答案大松一口气,梁奎也不是敷衍他,答应了就立即行动。当即请个假便直奔租屋。教授为他们安排了住处,梁奎的行李包括护照全在租屋。苏岩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孤零零站在街上,过了许久,他才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呵呵道:“梁奎马上来这里,只要他离开D市,应该就没事了,对吧?”这问题丢出去,很久没有得到答案。苏岩脸上的笑容又迅速消失,咬牙沉声追问:“对不对?”“没发生的事,问我没用。”那人坦然回答。“……”苏岩浑身一冷,再无言语。他耐心的站在街边数着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慢慢夕斜,将他的影子拉得更长了。梁奎再次来电,抱歉的说:“苏岩,今天我是没法赶过去了,我买了最快的航班也要明早七点起航。正好我回屋里去洗个澡休息一夜,晒了一天浑身臭汗,呵呵。”苏岩几乎眩晕,攥紧拳头,忍了许久才没有咆哮而出,他冷声道:“你现在回A市,我马上过去找你。”梁奎一喜,随即坏笑:“苏岩你好急切……呵呵。”“回A市!”苏岩的神经渐渐崩溃,声音已经无法理智控制。“何必这么麻烦,我机票已经买好了,明早我去你那就OK,不就是一夜而已。”梁奎真心的说,车马劳顿也伤身啊。梁奎散漫无谓的语气,更让苏岩的忍耐到了极限,梁奎不听他的!不听劝!根本说不通,他再怎么强迫冷静都没用。根本找不到一个充足的理由让梁奎离开D市。梁奎一边讲电话一边进了出租车。“苏岩,明早我就过去啊,记得接机。”梁奎愉快叮嘱。苏岩已经不想说话了,直接拿了护照奔向机场。梁奎直接回家洗了澡,冲去一身的臭汗味,浑身清爽舒适,此时他才觉得暴晒一天又累又困,脖子后有点晒脱了皮,胡乱擦了药,吃块西瓜,忽然就想睡觉了。梁奎往床上一躺,闭上眼没一会就进了梦乡。又是D大,又是那条街,又是梦中的苏岩,闽建中……梁奎骤然张开眼,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梁奎怔怔望着天花板,摊手拿起手机,他才睡了半个小时而已,竟然又做了那个梦。接通手机,苏岩的声音劈头盖脸轰过来:“梁奎,离开D市!”梁奎眉头一皱:“你今天怎么回事?有话说个清楚。”从梦中醒来情绪很不好,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语气不好。“梁奎,听我一次,现在回A市去。”“为什么?”梁奎不解。苏岩在飞机场急得干等,他想立刻飞回D市,可是飞机不飞,他只能干等。一分一秒过去,他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明明是大热天,他却一身的冷汗。炎热的夏天啊,他就是死在大学毕业那年的炎夏。天气似乎也是这样热,太阳似乎也是那么大,一切一切都似乎和那天重叠了。当骄阳慢慢夕下,当夜风轻轻吹起。当姹紫嫣红,千千万万灯火被月光轻抚。当浮云压过头顶,他渺小的世界黑了。他没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那个苏岩已经死了,死在大学毕业的那年炎夏。那个苏岩孤寂无依,那个苏岩一无所有,那个苏岩被伤过,被痛过,早就化作尘埃消失了。此时站在机场干等的苏岩,早已不是那个苏岩。他崭新的人生和过去脱离了轨道,他过着以前未知的生活,他拥有一切。他的人生不应该走上过去的结局。可是。他在这里,梁奎却在那里。此刻他才发现,过去的老路重复一遍并不可怕。可怕的永远是未知的将来。跨越太平洋的距离,可以残酷的划分生与死。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上。苏岩茫然的仰望月色下的天空,哪怕他张开双臂,也化不出一双飞洋过海的翅膀。“离开D市。”那似乎成了他唯一的语言。低沉,寂静,一下一下震动着梁奎的胸腔。梁奎逐渐沉下了脸色,苏岩的声音余音绕梁似的久久在脑中回荡。离开D市。让他诡异的联想到那个讨厌的梦境,D大几个字在他梦里清晰的像自己的掌纹,深刻印记在脑海。以至于他现在听到D,就想到那个校门,校门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校门前那条街,街尾的尽头,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