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光阴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5

分卷阅读255

    护她周全。这就是他保证的不碰?!

听见开门声,地上两人楞了一下,然后飞快分开,各自满屋找着衣裳,簪子,玉冠……

栖月吼间有种浓稠腥甜的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卡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郦清妍扯了扯裙子,咳了两声,行礼道,“殿下莫要误会,臣女和皇上只是在……打架而已……”

慕容曒也在咳,眼睛四处瞟着,就是不去看栖月的脸色,“皇兄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要紧事?”

“我来,”栖月声音哑的厉害,眼睛看着郦清妍,“找她有事。”

“什么事?”郦清妍眨了眨眼睛,“下午在长公主府那里,殿下还有什么话忘记说了么?”

栖月阴着脸,一言不发。

郦清妍看了看慕容曒,对方眉头微敛,目光锁在栖月身上,很像在提防别人趁他不注意抢了他的珍宝的模样。

“殿下在这里说也一样的。”话音未落,眼前一花,整个人都悬空,头朝下被栖月抓住腰带拎起来。

“跟我出来!”然后又是眼前一花,人已在书房外。

慕容曒盯着栖月消失的地方,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敛得更紧。

“请殿下放我下去。”郦清妍看着身边飞速闪过的景致,以为他会直接将自己带出宫,但是没有。

抬手一扔,郦清妍落在芍药花圃里,花瓣被砸得四处纷飞,差点将她埋了。抹开脸上的花瓣,挣扎着从花圃里起来。栖月一旦生气起来,就把温柔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扔人,也不怕芍药花枝戳伤她。

“方才你和小曒在书房里做什么?”栖月冷着声音问。

“打架,已经和殿下解释过一回。”郦清妍好容易爬起来了,拢紧衣裳,暮色/降临,她有些冷。

“打架能打成那样?那分明是他要把你,把你……”

“把臣女怎样?”郦清妍偏头看他,“殿下果然误会了,只是皇上占臣女便宜,设计亲了一口,然后臣女咬了回去,殿下应该知道的,臣女以前也咬过皇上。皇上痛得狠了,就和臣女打了起来。打架途中撕扯了衣裳……”

“够了!”栖月打断她,气的额上青筋都在跳,“咬人这样的话也拿出来说,你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郦清妍冷笑,“这话殿下该问问自己罢!半夜闯进臣女房间的是谁?赖着不走的是谁?一点不顾臣女名声,做出那么多事情来的是谁?用一次次谎言堆砌出幻象的又是谁!你以前问我有没有心,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慕容栖月,你有没有心?”

讨厌这样的人,戴着面具来到她身边,有一天她截掉了那层面具,扯痛了他的rou,居然还有脸面来谴责她的不是。

如果一开始就看不起她,不善待她,何苦装成一副善良的样子来骗取她的信任。直接来合作,和聆晔一样,大家都知道对方不是善类,各凭本事,合作中各取所需,远比谎言来得真实。

郦清妍看着栖月那张即使暴怒,依旧美到人神共愤的脸,突然觉得,因为恨就想方设法弄死对方,因为喜欢就简单粗暴地将人弄到身边的慕容曒,要比他顺眼一千一万倍。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和妍妍的“互撩”日常,放心,不准备换男主,当然大家一致要求的话,小冷就考虑考虑,哈哈

第123章

为显宁王身份之崇高,华阳宫主殿是皇宫中第二高的建筑,整齐铺满琉璃瓦的屋顶上如同宽阔广场,可容人跑跳。不过几乎没有人敢上去,连一副要和房梁过一辈子的秋分也不敢往上爬,这和暗卫们找不到地儿落脚,宁愿摔死也不会在紫宸宫和仪瀛宫屋顶上借力的道理是一样的。

空了许多年的清心殿屋顶,此刻屋脊上却横了个人,怀里抱了个酒坛子,除此之外,屋顶上其他地方还七零八落散了好些个。有的空酒坛因为随手一扔,顺着琉璃瓦滚下去,被从暗处现身的人接住,再稳稳放到地上。不然这个碎裂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会很有些刺耳。

冬至几乎要提起立冬的耳朵,第无数次问,“是你说的请出长公主就绝对没事,郡主和主人会恢复如初甜蜜恩爱。你看看那是甜蜜恩爱的模样?!主人从未这样消沉过,他快把华阳宫酒窖的酒喝光了!”

立冬的脖子都要缩到衣领里,委屈道,“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旁的雨水理了理头发,“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我出场才成。”

冬至放开立冬,转向雨水,“你有办法哄好郡主和主人?”

“想要恢复这两个人的关系,让郡主气消是不可能的事了,咱们别白费力气。当务之急,是让主人明白怎么哄女人开心才要紧。我算看明白了,这几次脸面,之所以吵架,完全是因为陷入爱情中的男人都容易犯傻,犯傻了就不会说话。只要主人能和以前一样哄得郡主开心,还有解决不了的事么?”

冬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我去劝慰主人去了。如果回不来,记得给我准备个好点的棺材,和我的香儿翠儿馨儿说一声,我出远门了,让她们别太想我。”

立冬踹了他一脚,“叨什么玩意儿,要去就麻利点!”

雨水咳了两声,正色道,“这不是学惊蛰,每次都留好遗言,以防万一嘛。”

立冬又要踹,雨水足尖先起,踩在他脚弯子上,一个借力,轻声往清心殿顶飞来。

落地前先默念了一句,“不是有意冒犯天家威严,要喊主人回家吃饭,委实没办法,皇族饶恕则个。”

栖月身边摆满酒坛,开封的没开封的,加上屋檐下掉落的喝完的,数量委实惊人,看他没有半点凸起的肚子,也不知那些酒水喝到哪里去了。

雨水落到离栖月不太远的地方,对方连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都不曾,只抱着那个刚启封的酒坛,把一杯千金的琼浆玉液当成凉白开,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倒。衣裳为酒水打湿了一半,濡湿的头发贴在鬓边,尾梢搭在瓦片上,目光却一直朝着紫宸宫主殿的方向,流淌出湿漉漉的情感,形容十分萧瑟寂寥。

栖月躺着,雨水当然不敢站,单膝跪在屋顶,心中仍在酝酿劝说辞的第一句,必定要一针见血,让人眼睛一亮,觉得很有道理,千万不要废话,不然栖月一掌拍出来,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还没睡。”

“?”雨水精心准备的长篇大论,就这样被栖月的四个字打得稀巴烂。一听栖月那个声音,雨水就知道他醉得狠了,他跟在栖月身边算长的,之前遇到他醉过,堪称悲壮的后果历历在目,然后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在栖月喝醉时出现。此刻,曾经的誓言也混在长篇大论里,碎掉了。

雨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