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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在想,希望新的一年更好一些吧。第67章乡镇就是这个样子,往往过完农历二月二龙抬头才有忙碌起来的样子,在此之前,大家都懒懒散散的,没半点工作的状态,迟到早退比比皆是,领导不愿意多说罢了。年后的收心会上,杨树洪先是非常严肃地强调了工作纪律,又说:“马上就要开两会了,综治、司法和各村蹲点干部都要对自己片区的上访户做好思想工作和控访工作,咱们镇不能出现一起越级上访和进京访。”这边会上杨书记的话音刚落,那边几伙常春镇的老上访户就像听见风声似的蠢蠢欲动起来,其实这些人过年前都来作了一番,只不过是或给点钱打发了,或做思想工作给谈明白了。这年后的架势是要比年前厉害得多,他们的眼睛都盯着首都开大会呢。综治办每天都要接待上几批——这是事情小的,事情大的就都直接去找杨树洪和秦长业了,用他们的话说,是懒得跟底下的小兵对话的。郑亦的办公室离书记镇长都不远,有时候二位不在镇里,他还多了个接访的活,其中有个叫蒋淑敏的,早年计划生育政策最紧的时候被强行拽去打了个男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独生女儿在一次车祸中身亡,无法再怀孕的她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上访。说她没理其实是冤枉她的,可是她经常性的在镇政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用无理取闹获得同情表达诉求就让人觉得特别的闹心,郑亦之前在林业站听说过她的事迹,顶多表达一下:“她怎么又来了?”的心情,如今近距离的接触到了,才发现此人的可怕。郑亦现在就住在镇里,所以一般都很早就到单位了,每次蒋淑敏都要比他到得还早,不用他请就跟着上楼,往他办公室一坐,絮絮叨叨的跟他没完没了的诉说过去遭受的苦难,渴了还管他要水喝。她先骂当年带她去打胎的如今已经退休了好几年的老计生办主任,再骂书记镇长,骂综治委员,骂一切与她接触过的镇里的人,然后就呜呜的开始哭,哭半个小时都没有一滴眼泪,这些闹剧演完了,她就往地上一坐,像个耍无赖的孩子,喊着要见杨树洪和秦长业。最近区里大会小会的总是不断,有时候到下午才能见到领导,郑亦在这种环境下听她又吵又闹的实在是没办法,找了综治办的人把她带下去,结果没半小时她就又上来了,一直到见到二位领导再闹一番或者下班才肯回去。大家都对郑亦表达同情,郑亦被她搞得都开始焦虑了,可领导也没有和她达成息访的一致意向,郑亦盼着大会早点开应该就能消停了,就在开会前一天,她没来,郑亦还在想怎么回事儿,综治委员钱坤焦急地跑上楼,他说:“蒋淑敏去北京了。”这下倒是好,镇里一时间人仰马翻,杨树洪亲自带队,钱坤和综治办主任谢辉三人赶紧开车往北京赶去接访,好在第二天就把人接回来了,区里政法委出面协调,说是要彻底解决她的诉求。郑亦听说过,蒋淑敏上访的这些年先后已经在各个部门拿到了七、八十万,试问一个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赚出啦七八十万,而蒋淑敏闹一闹讲讲自己的惨烈人生,用自己的身体和哀痛就能换出那么多的钱来,尝到了甜头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愿善罢甘休。镇里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还说杨树洪可能会因为蒋淑敏的事情背上处分,而杨树洪回来就整天在办公室抽烟,郑亦这天过去送材料,见他愁云惨淡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不禁说了句:“领导,您少抽点儿吧。”杨树洪笑了,把烟给捻灭了,“这几天你辛苦了。”“领导,这哪里的话。”“这次总是没把事情闹大。”他闭口不谈镇里的风言风语,“对了,我听说会开完之后,省里有个培训,到时候你去吧。”“哎?没收到文啊?”郑亦问。杨树洪又笑开了:“我说你啊,都说了,是我听说的,还没正式出文件呢。”郑亦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对领导意思理解的偏差。“你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死性了,很多事情活泛点儿,圆滑点儿,你会发现结果可能会比你想得好。”杨树洪意味深长的对他说,说话间,又点了一根烟,然后还给了郑亦一根。“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处事上,都不能太钻牛角尖。就比如蒋淑敏,你别总是纵容她,她可能就不会整天sao扰你。的确,她是个可怜人,你同情她,但是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尝到了甜头,她也不会跟闻到荤腥的猫似的伺机而动的。”尽管杨树洪在给他灌鸡汤,可郑亦真的听进去了。和他熟悉的人好像都说他特轴,特死性,认准了什么就不愿意放手。郑亦晃荡回办公室,在路上他就想从去年春天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就钻进白贺炜这个死胡同里走不出来,如今事情被他搞到这幅田地,母亲依然不肯原谅他,既然都这么孤注一掷了,他为什么不能趁过几天去张州培训见白贺炜一面呢,不管结果是好还是坏,他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即使白贺炜还如以往一样的态度。去培训的通知在首都大会开完的第二天就下来了,培训是五天的时间,从周一到周五。接到通知后,郑亦买了周六的票。周六早上,他带着一点期冀,坐上了开往张州的火车。在车上,郑亦就挺想跟白贺炜联系,后来还是决定下火车再给白贺炜打个电话。到了已经是中午,张州火车北站外面有快餐厅,他选了一个人不多的走进去,点了些吃的,他把背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就像仪式一般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拨出了白贺炜的号码。他的心脏在随嘟嘟的等候音一起紧张地跳动着,没几声,白贺炜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学长。”郑亦喊了他一声。“嗯。怎么了?”又有一个多月没联系过,白贺炜的声音依然是让他心动的。“你今天休息吗?”他这么问是他在火车上演习了几十遍之后决定这样开口的。白贺炜应了一声:“嗯,休息。”“我,我现在在张州了,能见你一面吗?”郑亦问完之后,他的手紧紧的捏住了饮料的纸杯,可电话那边就像消音了一般,好半晌都没回应。郑亦忍不住“喂”了一声,白贺炜却叹了一口气。“郑亦,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白贺炜对他宣判了死刑。“为什么?”郑亦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即使也预料到这个结果,可他却在潜意识里忽略了如果这样该如何是好。那边传来了轻快的笑声,之后,白贺炜说:“你要是准备过来跟我说五一结婚的话,我肯定会去参加的,你给我发个请帖就好,不用特地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