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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芮的亲堂妹,年方二八芳名朱芊。他们是刚刚进酒店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但是为什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来堵人,到底是底下人汇报延误还是朱老爷子有意为之,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杨九赶到的时候一对苦命的小野鸳鸯已经别别扭扭洗漱好,边上站着一大圈人,一看过去朱老爷子和朱芮都在,甚至连萧重涧也坐在门口沙发上,还是穿着据说是给杨九穿丧的黑西装,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罗骏满不在乎的倚在窗边坐着,跷着个二郎腿,一派“睡都睡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的神色。朱芊大小姐拿着指甲钳精心修剪指甲,就裹着一身浴袍,胸前沟壑隐约可见。杨九一推门,一房间人全都抬眼看他。杨九一愣,豪爽的挥挥手:“同志们早!”朱大佬啪的一声拍桌子,还没来得及说话,罗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来得正好,杨九,咱们回去吧。”朱老爷子终于有机会把那句别再嗓子眼里的话吼出来了:“——你想上哪儿去?你睡了我家侄女,还能白睡了不成?”“你睡了人家姑娘,还敢白睡了不成?”同一句话同一时刻由杨九嘴里吼出来,一样的气势惊人,杀伤力整整添加一倍。朱老爷子不由得看了杨九一眼,两只老狐狸同时在心里对对方拇指了一个:这家伙,上道!罗骏大惊失色:“杨九,你不会是要我对她负责吧?她又不是雏儿!”朱芊啪的一声放下指甲钳:“老爷子,你不会是想要我对这小子负责吧?他可是个男的!”杨九跑路跑得急了,正端着一杯水喝,一听就噗的一声把一口水全喷出来了:“罗骏你搞没搞错,这妞要脸相有脸相要身架有身架,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还在这玩什么扭捏?”朱老爷子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他亲侄女的脖子:“胡闹!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说出去了名声好听?现在是大伯给你做主嫁给罗家二少,以后要是大伯不在了,看谁家愿意要你!”朱芊性子比她jiejie厉害多了,当即就冷笑一声:“得了吧大伯,您心里打得什么算盘自己清楚就行了,何必我一个小辈说出来大家难堪?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您给我没脸,小心把自己的老脸也给丢尽喽!”朱老爷子气得全身乱战:“你你你……”朱芮赶紧温言细语的扶住父亲,蹬了堂妹一眼:“小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为了我好?”朱芊轻蔑一笑,重新拿起指甲钳精心修剪她那完美无缺的指甲,“——为你自己打算打算吧jiejie!就算真嫁人了又怎么样?人家把你当正房太太看了没有?要不是大伯,你寻死觅活的嫁了,人家却连个信物手链都不给你,看你还得瑟的……”朱大佬猛地一拍桌子:“闭嘴!”杨九正面对着罗骏、背对着门口沙发那个方向,这时却突而感觉到一个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简直要把人烫伤。杨九合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一派若无其事,转头对朱老爷子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哪天抽空我再去和老爷子你说说订婚的细节问题,你安排秘书给我个行程表,这件事要好好商量一下。”朱老爷子点头道:“那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就拜托九少了。”话音刚落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响起来:“我不要!”“我也不要!”朱老爷子转头对侄女青筋暴跳:“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杨九叹了口气,刚要开口,罗骏抢先一步先发制人:“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不会娶她的。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来个天仙我现在都不会娶的!”杨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苦口婆心的保姆,跟着这小少爷一路收拾烂摊子。这个认知让他颓然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摇摇头:“晚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下次跟人上床前一定要先看两样东西,一是身份证,二是健康检查报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这话颇有些过来人经验之谈字字血泪的意味,周围的人全都默默的划下三道黑线。罗骏哼笑一声,站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竟然是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别说是朱家的人,就算是港督总统家的女人来了也一样没用。老子我还年轻,没那个心思跟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缠上。”杨九从牙齿缝里逼出几个字:“我可以问为什么吗罗二少爷?”罗骏猛地回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浮起一灿烂到让人心生不祥的笑容。“——因为,”他看着杨九,深情款款,温柔无限,“——因为我爱的人,其实是你啊。”噗的一声杨九嘴里含着的一口水喷了满地,朱大佬受的刺激过大,几乎当场血压升高晕过去。这两只道上闻名的前辈老狐狸,几年下来斗啊斗的争到现在,难得的竟然在这一瞬间,同时产生了一种“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吧”的错觉。相比之下朱芊大小姐倒是很镇静。她看看罗骏,再看看杨九,最后看看自己,突然悲从中来:“我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男人……”接着又捂着心口,眼底精光一闪:“——但是,这实在是……太酷了!”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摔在桌面上的沉闷声响,只见是萧重涧重重的摔了手里的ZIPPO经典限量打火机,紧接着霍然起身,好像要说什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套间里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几秒,然而他最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接着他断然转身,带着几个手下一起砰的一声重重甩上了门。这一声重响好像打破了房间里憋死人的尴尬,朱芮看自家先生走了,赶紧低着头站起身,低声对朱大佬说:“爸爸我也先走一步。”朱大佬沉着脸点点头,她赶紧提着精致的小包,冲出了门去。萧重涧正站在台阶上准备坐进车里,眼见着杨九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店的大门,一手夹着烟一手抓着头发,心浮气躁的样子。他头发总是不服帖,总有那么几缕垂到额前,被他这么一抓就更显得凌乱。萧重涧猛地从车门里钻出来,大步往台阶上走去。手下人急忙跟上前:“萧先生……”萧重涧匆匆一摆手挥退了他们,手下僵在原地,眼见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杨九夹着烟的手腕。杨九仿佛这才注意到他,懒洋洋的拖长了语调:“——哟,这不是萧老大呢吗?”萧重涧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这个男人一贯寡言肃厉,当他站在冬天的寒风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