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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终于不用担心我这个前床伴的存在会破坏你的大好联姻了,这个表送给我妻子当结婚贺礼吧。”说着他轻轻抽回手,动作十分优雅的把手表退下来往流理台上一放,大步走了出去。拍卖厅之外的台阶下,一辆黑色的奔驰正等在那里,手下人已经打开了车门,肃立在一边。杨九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的走下去,环视众人一圈:“你们都看见什么了?”所有人都看到他凌乱的衣领和狼藉的下唇,但是所有人都一声不吭。杨九点点头:“很好。”说着就坐进了车里。“九少,”司机转过头来,“少爷他有电话打过来,您要听吗?”杨九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手机被一个保镖从前排上递过来,罗骏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凝重:“杨九,抱歉要打断你的假期了。”杨九一边抚摸着唇角的咬伤一边“嗯嗯”着:“怎么?”“我很抱歉,”罗骏说,“你的未婚妻和人私奔了,就是我们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小伙子。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的机票,明早就能把他们堵在机场里,你要过来看看吗?”他每说一个字杨九的身体就僵硬一分,到最终几乎已经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边上能听见的保镖看情况不对,赶紧去拍拍他的后背,半晌杨九咳了一声,声音沙哑的问:“……苹嘉?……她和人私奔了?”香港机场。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杨九回来的航班到达时刻正好就是苹嘉他们出发那趟航班的时刻。杨九一夜没有睡,从国际厅出来的时候满眼血丝,领带歪歪斜斜的挂着,衬衣上松了两个扣子,显出一段锁骨来。罗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和表情,迎上前去接过手提电脑和背包,体贴的拉着他往外走:“在新航检阅行李口。”“他们打算去新加坡?”“大概是的。”杨九想点烟,但是点着了又一把摁熄。罗骏想说什么,但是看看他的脸色,只低声说:“没关系的,你如果想让她回来……”杨九没有理他,而是加紧走了两步。在机场的一角苹嘉和阿健脸色苍白的坐在长椅上,身边围着一圈人,都是罗骏带来的。大概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和招来麻烦,这些人全都是便装,装作漫无目的的晃荡在周围。就算是杨九和罗骏两个人来了,他们也装作没有看见一般——毕竟未婚妻跟人私奔这件事不是很光彩,底下人最好不要在上位者十分恼火的时候去充当炮灰,最好还是让自己无限透明。杨九慢慢的走过去,大概在还有两步远的时候罗骏停下了脚步,然后杨九上前去,默然的站在苹嘉面前。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倒是那个小伙子还有几分担当,赶紧站起身想抢在前边说什么,被杨九伸手一挡:“不关你的事。”苹嘉低声道:“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你这样我很为难,”杨九缓缓的道,“请帖都发出去了,谁都知道我要和你结婚了,这时候你突然这样……以后我们两个都没脸你知道吗?”“对不起。”对不起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对不起,事情也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算再对不起又能挽回什么呢?杨九深吸了一口气:“你都想好了,不后悔了?”苹嘉点点头。杨九沉默了一会儿,苹嘉困难的摇摇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感情上的事真的很难说,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杨九抬手用力揉了揉脸,重重的叹了口气:“——好。以后想回香港时尽管回来。”那个小伙子想说什么,但是杨九没有给他机会。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罗骏回头看看他们,紧接着就跟了上去。机场外等待着的人看他们出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车。杨九抬脚踏进车厢的时候脚步有点虚浮,罗骏伸手去扶了他一把,然后也坐了进去,升起和前座的隔音板。杨九终于点起了那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其实是个蛮理智的人……”“女人都是没有定性的,”罗骏伸手去按住他的手,轻柔而不容拒绝的拿过香烟,扔出车外,“——她们照顾不了你,不是你应该选择的对象。”杨九苦笑了一下:“也许吧。”罗骏说:“你还有我。”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杨九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作者有话要说:有花花有二更~!有二更有河蟹~!就来个嫩草吃老牛好八好?^皿^PS,价值千万美金的名表不是没有,但是本文属于夸张!切勿考据!纯属虚构,请切勿模仿!拿这种东西送前情人是纯属sao包sao得慌,请年轻的朋友们以吃饭为重,谢谢!嫩草吃老牛晚上回去之后杨九没有下来吃晚饭,只一根接一根的在楼上天台抽烟。罗骏上去看的时候只见一地烟头,还丢着几个空啤酒瓶子,杨九独自一人呆在房顶上,铺了一张美人榻,正懒洋洋的半倚在上面。这情景恍惚让罗骏响起他们的初见。这无情无义的老男人,也是这样一个招蜂引蝶又全无心肝的姿态,绑着绷带带着伤,一点点血迹晕在腰侧,要喘不喘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怀疑他会不会随时断气。见了人就是妖妖调调的,说话前非要拿腔拿调一番,似乎随时都在勾引你,又好像随时都会神游天外到一个不知名的次元去。谁知道当年一见,刹那间就滑过了这么多年?“杨九,”罗骏问,“你在伤心?”杨九正点着一根烟,闻言摇了摇头。罗骏走过去,跪在他面前:“你为那个女人感到伤心?”杨九吐出一口烟,他们相隔得这么近,几乎喷到了罗骏脸上去。罗骏没有在意,他紧紧的盯着杨九,直到杨九有点受不了了,微笑着反问:“说伤心也太严重了吧?”“杨九,”罗骏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别什么事都瞒着我好不好?你看,我们一起走过了当年那么困难的境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以后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句实话吗?”不知道他这话有什么地方触到了杨九的神经,他突然不易为人发觉的一震,望向罗骏的目光里刹那间闪过一点极其陌生的、锋利的东西。罗骏心里一紧,然而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杨九已经恢复了正常:“……怎么会是一辈子呢,教你是我的工作,也是罗荣慎的遗愿。现在你师成毕业了,我总不能一辈子跟在你后边不放手让你自己走路吧。”他说的这些是他们之间早就心照不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