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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然笑道:「可惜有时听得不大真切,希望没有听错吧。」 「这些情报有用极了!」云飞大喜道。 「公子,那几个地狱妖女一定随同难民进城了,我们怎么办?」银娃冲口而出,立即发觉不妥,歉疚地望着秋怡秋莲两女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的。」 「当然不是,我们已经是公子的丫头了。」秋怡不以为忤道。 「除了她们,一定还有其他探子的。」灵芝解围道:「也该小心才是。」 「我已经着大家小心了。」云飞点头道:「至於她们几个,该是以我军将领为目标,存心刺探机密情报,大家留意一下,不难找出来的。」 「兰苓见过她们,要找出来不难,但是如何分辨那个该杀,那个不该杀呀?」 银娃烦恼地问道。 「不是全该杀吗?」兰苓不明所以地问。 「也不是人人该杀的,秋怡秋莲,有空时便告诉她吧。」云飞知道秋怡等还没有透露自己的出身,叹气道:「她们初出茅芦,相信为恶不多,要是能够活捉,先关起来,让她们有自新的机会吧。」 「公子以怨报德,真是大仁大义!」秋莲仰慕地说。 「有一个却是非杀不可!」兰苓咬牙切齿道。 「是那一个?」银娃奇怪地问。 「是汤仁的女儿,地狱公主玉翠!」兰苓流着泪说:「我要把她碎屍万段,锉骨扬灰!」 「甚么?」云飞如遭雷殛,颤声道:「她……她怎会是汤仁的女儿?如何当了地狱公主?」 「她yin荡无耻,阴险恶毒,虽然不是汤仁的亲生女儿,但是父女通jian,简直是禽兽不如!」兰苓悲愤莫名道。 「甚么yinrou烛台,风流马,全是她的主意。」灵芝气愤地说。 「贱人……!」云飞气得浑身发抖,五指如勾,奋力握着椅子的扶手,「辟拍」一声,竟然把扶手捏断了。 金鹰英雄传 第九十三章 驻马顺昌 “公子,此女不错是死有余辜,可是汤仁是地狱老祖的身外化身,有他护着,要杀她可不容易,千万不能鲁莽,还是从长计议吧。”秋怡从未见过云飞如此大动肝火,恐怕他会冒险犯难,赶忙出言劝止道。 “甚么是身外化身?”兰苓愕然问道。 “老祖神通广大,能够移魂慑魄,他的魂魄已经附在汤仁身上,脸目是汤仁,实际是他!”秋莲害怕地说。 “怪不得他的武功如此利害,秦广王也以他为首了。”兰苓恍然大悟,看见云飞的俊脸忽红忽白,只道他志切为自己复仇,不禁生出丝丝暖意,低声道:“公子,这个贱人虽然该死,但是凡事顺其自然,无需强求的。” “说得对,老天爷也不会饶她的!”灵芝愤愤不平地说。 “。。。。。。!”云飞心里滴血,不知道如何说话,兰苓该没有冤枉玉翠的,然而这样便没有自新的机会吗? 众女见云飞默然不语,不禁奇怪他正在打甚么主意,兰苓更不敢打扰,含羞告退,心里却对金鹰公子留下了无法忘怀的印象。 *** 玉翠的消息,使云飞备受囷扰,可不明白好好的女孩子,为甚么会贪慕虚荣,变得如此不堪,恨不得能够潜入百纳城,与玉人会晤,问个清楚明白。 云飞也曾考虑使用萧飞的身份,再入虎xue,然而与秦广王等人交手多时,恐怕有人见过自己的本来脸目,贸然入城,无异自寻死路。 尽管努力忘记,玉翠的倩影还是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使云飞无法定下心来,筹画以后的行止。 云飞本来打算,是趁着金淦缺粮,暂缓进攻龙游城,覤空收复百福五城的,可想不到汤仁与黑白无常突然带来五万兵马,连同秦广王本来的驻军,共有六七万人,使他完全陷于被动。 倘若汤仁挥军进攻虎跃城,云飞倒有信心坚守,可虑的是汤仁驻军百福,静待金淦出兵,那时便要两面受敌了。 根据兰苓的情报,汤仁南下是为了征剿驻马湖北的神风帮,只要自己不再进攻,汤仁该会退去的。 云飞当然希望汤仁全力对付神风帮,这不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驻马湖的百姓,因为经过草原一役,知道神风帮更是残暴,让他们自相残杀,无论对人对己,也是有利无害的,最理想的是汤仁与神风帮两败俱伤,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自己隔岸观火,也是气闷。 “公子,这几天你心神仿佛,茶饭不思,是身子不爽,还是心里不痛快?”吃完了晚饭,秋莲奉上香若,看见云飞呆坐发呆,忍不住问道。 “我没甚么。”云飞啜了一口香茗,摇头道,知道众女已经发觉有异,然而心里的烦恼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是不是在想那个地狱公主?”灵芝扭了一把香巾,送过来给云飞擦睑问道。 “我。。。。”云飞心里剧跳,可不明白灵芝如何看出来的。 “不要想那个婊子了,兰苓知道你为她cao心,也是自怨自艾,寝食不安哩。”秋怡柔声道。 “她如何知道?”云飞讶然道,知道她们是误会了。 “你的样子,纵是瞎了眼睛,也能瞧出来的。”银娃呶着嘴巴说:“那个婊子究竟是甚么人,你认得她吗?” “她是。。。。”云飞长叹一声,道出前尘往事。 “这样水性扬花,贪慕虚荣的女人,死不足惜,可别为她心烦了。”灵芝愤然道。 “不是为了她,只是。。。。”云飞不想多说,砌辞掩饰道:“你们有谁知道湖北的情况?” “可以找兰苓探听一下的。”灵芝道,百福五城在湖南,该知道湖北的情况的。 “我也去过几趟。”秋莲皱眉道:“公子, 你不是要过湖吧?” “是的,现在既不能攻,也不能退,太被动了,我打算过湖看看,寻找战机。”云飞毅然道。 “那里是铁血军的天下,太危险了。”银娃吃惊道。 “金鹰公子自然不能去,地狱门的萧飞便可以了。”云飞笑道。 **** 云飞决定过湖时,汤仁的大军正在途中,他们分乘百多艘海船,从百纳城启程,横越驻马湖。 那些海船大得惊人,每艘可以乘载六七百人,在风平浪静的湖上航行,稳如磐石,安全稳妥,只是走得慢,河船走一天便行,海船却要三天才能登岸。 玉翠从没有乘过船,别说这样大的海船,倒也新鲜有趣,白天在甲板饱览湖光山色,晚上在舱房与汤仁行yin寻乐,其乐无穷,可没有气闷。 当了地狱公主后,生活奢华丰富不说,还处处高人一等,好像除了汤仁,地狱门便以她为尊,使她生出飘飘然的感觉。 除了物质的享受和权势的虚荣,汤仁的强横耐战,也使玉翠在rou欲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种种好处,让她深信只有与汤仁在一起,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美中不足的是,汤仁的心里有毛病,以摧残女孩子为乐,喜爱yin虐的玩意,要是兽性勃发时,每每弄得玉翠死去活来,苦多乐少。 也许这便是快乐的代价吧! 这样的代价也是值得的,直觉告诉玉翠,汤仁愈来愈喜欢她了,对其他人,汤仁是说一不二的,只有玉翠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海船终于靠岸了,白无常已经在岸上接应,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大胡子,经过引见后,玉翠才知道他是统领驻马湖的大将火萦。 黑白无常指挥大军登岸时,火萦也自领亲兵,护送汤仁和玉翠返回城里。 “现在形势如何?”汤仁问道。 “我管辖的地区共有八个城池,中军驻在顺昌城,有五万人,其他每城驻军两三万,尚算太平,只有西边靠近山区的喜昌城,前些时为神风帮攻破,这时还有点乱。” 火萦答道。 “要这么多军队干么?”汤仁皱眉问道。 “神风帮神出鬼没,诡计多端,线眼又多,喜昌城便是给他们乘虚攻破的,所以要在城里多驻军队。”火萦惭愧道:“军队之中,只有顺昌城的是精锐,其他全是就地招来的,战力不强,而且不大可靠。” “神风帮有多少人?”汤仁继续问道。 “最少有十多股自称神风帮,大的有万多人,小的也有二三千,还有些是和我们作对的乱党。”火萦叹气道。 “一塌糊涂!”汤仁恼道:“我军在那里驻扎?” “营房在顺昌城西十里,已经送去五千营妓,陆续还会送去的。”火萦答道。 玉翠知道营妓是供铁血军泄欲的,在百纳城时,秦广王强抢了万多个民女,充当营妓,弄得天怒人怨。 “五千太了少吧?”汤仁不满道。 “该够了,那里靠近花街人市,儿郎们不会寂寞的。”火萦道。 “甚么是花街人市?”玉翠好奇地问。 “公主没有去过北方吗?”火萦笑道:“和北方一样,花街是烟花之地,大小有千多所妓院,人市是贩卖奴隶的地方。” “这儿也有人市吗?”汤仁讶道道。 “有的,每月朔望开市,规模不大,可比不上老家了。”火萦点头道。 “爹爹,我们抽空去看看吧,可以买几个丫头使唤。”玉翠兴致勃勃道。 “不用花钱了,我已经给汤爷准备了八个灵俐的丫头,要是不够,尽管去挑吧。” 火萦笑道。 “看看也无妨的。”汤仁笑道:“待这里事了,我带你回北方,那才大开眼界哩。” “快点带女儿去吧,人家已经等不及了。”玉翠撒娇似的说,她久仰北方如何繁华富贵,穷奢极侈,恨不得背插双翼,一飞便至。 “顺昌也不赖的,经过多年经营,虽然比不上北方的大城市,也颇具规模了。”火萦笑道。 行行重行行,走了两天,终于抵达顺昌城了,玉翠可不能想像如何修筑这样宏伟的城池,城高六七丈,周围十数里,单是城门便有十多个,城墙全是坚硬的大麻石,四角有箭楼,还有宽若两丈的护城河,相对来说,百纳城寒呛得可怜,黄石城更是微不足道。 城里更是繁盛热闹,宽阔的大街,两旁尽是各行各业,还有许多小贩,车水马龙,熙来攘往,摩肩接踵,但是看见火萦率军入城时,人人自动肃静回避,让开道路,使玉翠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火萦的将军府像一个堡垒,守衡森严,汤仁的府第就在隔壁,门庭高大,富丽堂皇。 门里已经有八个美婢排在堂前,见到众人进来,立即下拜行礼,玉翠看见她们浑身绫罗,满头珠翠,暗叫惭愧,决定要做多点新衣,可不能让几个丫头比下去。 “汤爷,她们全是精挑细选,其中两个还是黄花闺女,最宜做阴枣的炉鼎了。”火萦谄笑道。 “这里也有人吃阴枣吗?”汤仁讶然道。 “怎么没有,所以处女愈来愈难找了。”火萦笑道。 “阴阳子周方也有点学问的。”汤仁笑嘻嘻地搂着玉翠道:“处女不要了,要是再吃阴枣,我的宝贝女儿可憎死你了!” “为甚么要憎他?”玉翠莫明其妙道。 “我不吃阴枣,已经弄得你死去活来了,要是吃了,你说会怎样?”汤仁吃吃笑道。 “我憎死你才是!”玉翠唾了一口,转头吩咐婢女道:“打水给我洗澡吧,热死人了。” “大家歇一下吧,天觉寺的主持和尚是谁,明天着他来见我。”汤仁道 。 “主持是觉明,可要带他那些漂亮的徒弟吗?”火萦诡笑道:“有几个也很不错的。” “你也有参欢喜禅吗?”汤仁不答反问道。 “天觉宗是我们的国教,自然要捧埸了。”火萦笑道。 玉翠暗叫奇怪,想不到铁血帝国竟然有宗教信仰,却不愿在火萦身前好像甚么也不懂,唯有隐忍不发,等待时机,才向汤仁询问。 第二天,玉翠却见到觉明和尚了。 这个和尚只有卅多岁年纪,穿着月白僧衣,头上剃得趣青,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却是俊朗不凡,玉翠一见便生出好感。 随着觉明前来的四个徒弟,全是妙龄女尼,顶上牛山濯濯,还烙上法印,一身月白的缁衣,尽管与寻常尼姑无异,衣料却是轻柔的丝绸,不独贴身适体,还故意束上腰带,突显了那灵珑浮突的身段,而且涂脂抹粉,香气袭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好货。 “觉明,你是天日的徒弟吗?”汤仁大刺刺地问道。 “天日上人是贫僧的师伯,家师天星上人。”觉明稽首道,看见汤仁踞坐堂前,火萦却坐在下首,忍不住问道:“这位施主认识家师伯吗?” “认得这个吗?”汤仁从怀里取出一枚铁牌,擎在手中道。 “这是。。。!”觉明抬头一看,俊脸顿然变色,立即拜伏地上,惶恐道:“属下叩见老祖令主!” “我叫汤仁,起来吧。”汤仁收起铁牌,道:“你的动心移志声闻大法练到第几重?” “属下现在修练习第六重的功夫,希望短期内会有成就。”觉明慢慢爬起来,侍立一旁道。 “驻马八城还有那个道行较高的?”汤仁不满似的说。 “属下还有几个师兄弟,分驻各城,第二代弟子里,小的是比较像样的。”觉明惭愧道。 “算了,你准备一下,迟些时带几个弟子往百纳城向秦广王报到,在那里宏扬佛法。” 汤仁叹气道。 “汤爷,觉明大师是天觉宗在这里的宗主,要是他去了。。。。”火萦犹疑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已经着天月老儿尽快赶来,老的换个小的,该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