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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y频道,以较低的音量播送着毒蛇岛的画面。傅丞伸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这却让宁子归猛地醒了过来。宁子归睁开眼睛,看见傅丞站在他的身侧,还是白天那套西装,手臂垂着,那枚纯银镶嵌珐琅的袖扣在宁子归平视的方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傅丞问:“困了为什么不睡?”宁子归不好意思说是在等傅丞,讷讷地说:“也不是很困,只是有点无聊,就看一下电视。”傅丞在沙发上坐下,宁子归感觉到傅丞的靠近,不自觉地害羞起来。傅丞却非常自然地将手搭在宁子归背后的沙发背上,状似圈住他,又好像不是,另一只手按着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那你想看什么?”宁子归愣了愣,看着电视画面上的高清蝮蛇吐信,背脊一阵发冷:“其实不看也成。”傅丞便重新关了电视,转过头看宁子归,问他:“你今天休息得怎么样?”宁子归这才有了话说:“挺好的,你们今天是不是很忙?唉,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就在这儿睡大觉。感觉像是个吃白食的,真的很过意不去。”傅丞却笑着说:“我看你也没什么精神,不用勉强自己,这几天都不会涉及设计部的事情。你大可安心。”傅丞和他说话的时候,侧过了身体,手臂却仍然维持着放在宁子归背后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快要将他抱住了,可又并没有。这让宁子归很是心动,极有一股自己靠近傅丞胸膛的冲动。宁子归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就定定地凝视着傅丞看,就是这样的神情,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专注、懵懂又温柔。傅丞对此可谓无法抗拒,低着头就吻了下去。伴随着这个吻的,是傅丞手臂的收紧,终于将虚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拥抱。宁子归也如愿以偿地闯进那那个温暖的怀抱。过了好一阵,两人才气息紊乱地分开。宁子归觑了一眼傅丞,从傅丞的眼神中读到了与昨晚相似的内容。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现在不说点什么,二人又会光速地滚到床上去。那宁子归赶紧推开了傅丞。傅丞不提防被对方推了一把,也是有一点惊讶:“小宁?”宁子归听了这个称呼,心弦又颤了一把,却胆颤心惊地说:“你不是说了……咱们这样不好?”傅丞似乎才想起这茬来:“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明天也没有工作!”宁子归头脑发胀:“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复合’吧?”傅丞似乎很惊讶:“啊?你是什么意思?”宁子归涨红了脸:“就是……我们昨晚的事……不代表我们复合了吧?”傅丞大为震动:“你是打算不负责任吗?”“不负责任”,四个字打在宁子归脸上,宁子归一时间就懵了。刚刚那点旖旎的气氛却是也因此消失殆尽了。傅丞一脸严肃地质问:“难道你觉得这是一件随便的事吗?”宁子归赶紧摇头:“当然不!”傅丞就说:“难道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宁子归捂着发热的脸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傅丞看着宁子归害羞地低下头,脖子旁的立领露出刺绣的“FC”两字,心情也轻松不少,便摸了摸宁子归的发顶,说:“好了,是我没跟你说好,不能怪你。”宁子归变得紧张起来:“你要说什么?”傅丞答:“我知道,我们之前的分开,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导致的。理智上,我认为应当将这一个一个的心结解开,才好再在一起。”宁子归的心情由紧张变为讶异——听傅丞的语气,似乎很早开始就考虑复合的事情了,这远远出乎宁子归的意料之外。第29章傅丞又幽幽说道:“我原打算,好好的相处、慢慢的了解,一步一步来,让我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坦诚,但好像我还是无法做到。”宁子归一怔:“什么?”傅丞的语气认真且深刻:“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马上。我不想再等待什么。”宁子归被这话弄得又惊又喜的,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傅丞继续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定义这为‘复合’,但其实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就好像这提醒着我以前的错误。但我得承认,过去的事情我有错误,我已经反省过了……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确实是认真地反省了。如果你可以原谅我,那么就再给一次机会予我。”宁子归愣了愣,幸福充盈了他的心间,使他说不出话来。傅丞看着宁子归不说话,心里也没那么笃定了,只能继续说:“嗯,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那也不行,你毕竟是要对我负责的。知道吗?”宁子归实在想不到傅丞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还那样的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宁子归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傅丞对此相当不满:“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你笑什么?”宁子归这下不笑了,又定定地看着傅丞:“丞哥,我是最没资格说‘原谅’的人。你根本没做错什么……是我不对。”傅丞一怔。宁子归大起胆子来,握住了傅丞的手,傅丞先是一愣,却很快反握住他的手。宁子归心头一热,也多了几分勇气:“当初提分手的人明明是我啊,说要交往的是我,说要分手的也是我。是我无理取闹,才弄得分手收场……”傅丞看着他,墨黑的眼珠子像泡在水里一样柔波盈盈:“我知道你,从不无理取闹。你有你的理由。”宁子归鼻头一酸,声音也有些哽咽:“那才不是什么‘理由’,而是‘懦弱’。”宁子归再把傅丞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决定分手,是有很多原因,可我一个都没跟你说。是我不够勇气,不够坦诚……”傅丞不忍看宁子归难过,便柔声安抚:“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勇气,这恐怕还是我的错误。”宁子归眼眶泛红,抬头看着傅丞:“不……不是,当初是我拿了田小姐的钱……”傅丞脸上没有太大的惊讶:“你不是还了么?”惊讶的反而是宁子归。宁子归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你、你知道了?”傅丞低头说:“我若不知道,恐怕还没这个勇气来找你。在感情里懦弱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你无须自责。”说着,傅丞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懊悔自己知道得太晚了。”宁子归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傅丞答:“不久前。大约是你偿还之后。她选择告诉我真相。我当时非常愤怒,以至于我搬出了家里,负气交了一年的订金,住进了黑天鹅。”宁子归大为惊愕。他原本也觉得傅丞租住一层黑天鹅是反常之举,却没想到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个。傅丞皱起了眉头,难得地露出了苦恼、脆弱的神情:“可我很快想明白了。我的愤怒,不该是针对任何人,只应该是我自己。若我表现得可靠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我最终还是与她言和了,但我却无法与自己和解……除非我再回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