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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的森林当中,因为早已经夜幕降临,无疑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搜寻难度。林子不大,但却错综复杂,并且还在夜晚,很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在此时,一个人影双手举起呈投降状地站在林外。当他们渐渐地走近,而将其围成一个圈,又用手电往他身上照射的时候看清楚了对方以后,发现。他就是徐以冬。当执法人员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徐以冬推入警车内时,崔炼在不远处捕捉到了徐以冬嘴角扬起的那一抹挑衅的笑容。沈轲瑶站在他身旁,缓了一口气道:“终于是抓到他了。”对方没有回答,沈轲瑶觉着很奇怪,抬头看了眼崔炼。“崔队?”崔炼蹙着的眉头才松懈下来,回过神后道了一声:“走吧,回警局。”沈轲瑶高兴答道:“好。”崔炼将六名受害者的照片一一地摆放在审讯桌上,站着的他双手撑着两边的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手铐铐着的徐以冬。如今的他,面黄肌瘦,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黑眼圈重,俨然一副四十多岁的模样,与十年前相差过大,但只要认真看,也容易让人认出他来。徐以冬冷笑了一声,不等崔炼提问,直接平淡地答道:“都是我杀的,不用问了,我对一切罪行供认不讳,任何杀人细节,我都可以仔仔细细地告诉你。”崔炼皱眉看着徐以冬依旧不思悔改的模样。只见徐以冬松了一口气,笑道:“谢谢你,崔警官。”崔炼冷哼一声:“谢我什么?”“谢谢你这么晚把我抓起来,让我多杀了一个人。”崔炼听到他的话,桌沿的手抓得更紧,压抑着内心要爆发的脾气。“同时也谢谢你,终于把我抓起来了,这样,我就不会再继续杀人了。”崔炼知道徐以冬是故意挑衅他。于是崔炼松了手,坐回了位置上,平静地审视着徐以冬。“我知道你是为了十年前的那场车祸。”“那时候的你,并没有喝得那么醉,你也知道自己并没有撞死人,你以为,这只是你做的一场梦,可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凶手。”“目击者程欣,你的同学余炎淼,都将罪状指到你的身上,你告诉所有人听,你不是凶手,但审讯你的两位警察都说,你喝醉了,你醉驾撞死人了,你就是肇事逃逸的凶手,最后为受害者辩护的律师,让你的罪行变重了,负责你这个案子的法官,给了你这样的判决,我想你最痛恨的一定是当初在法庭上冤枉你的余炎淼吧。”崔炼指着余炎淼那张帅气精神的照片。徐以冬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然后用力地不停点头,不停地说着:“对,对,对对对对。”等到徐以冬笑够了,忽然变回面无表情的模样时,毫不惧怕地对上了崔炼的双眸。崔炼看着他的双眼,最后也忍不住地将桌上的文件一扫而落,最后气冲冲地走出了审讯室。崔炼走出了审讯室,心里感叹,他果然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当他走进监控室时,发现了坐在轮椅上的万昊贤。“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万昊贤看着崔炼想要发问的模样,先打断了他,又继续道:“杨局同意了。”崔炼看了眼一旁的江月,小周和沈轲瑶,他们三人都默契地点了点头。崔炼平复了心情后,搭着他的肩膀,轻声询问:“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看凶手一眼?”万昊贤乖巧地摇了摇头:“不是。”并且伸出手抚上了崔炼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回答道:“我想和他谈谈。”崔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可置信的眼神背后,是无处安放的担忧。万昊贤轻声安慰:“放心,没事的。”“崔炼,让我试试。”半晌,内心挣扎了许久的崔炼才放开他,只见万昊贤拿起了桌子上一本棕色皮革本子,沈轲瑶就推着轮椅走出了监控室。崔炼看向江月,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江月答道:“是我们去逮捕余珊珊的时候,在余炎淼房间里发现的日记本。”……“徐以冬。”听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年声音,使得徐以冬不得不好奇地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的人。发现对方看起来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双唇泛白,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的病恹恹模样,那双眼睛却给人十分纯洁的感觉。“我知道你是谁,万昊贤,D城大学国际商务系大一学生,前段时间的jian杀案,也是在你的帮助下抓到凶手。”徐以冬瞥了一眼万昊贤受伤的那条腿,“你的腿,就是救人的时候伤到的吧。”万昊贤淡笑着嗯了一声。徐以冬却露出狰狞嘲讽的笑容看着万昊贤:“你知道你为什么考不上刑警学院吗?”万昊贤天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你爸,哈哈哈哈……”“你爸当时和吴教授已经私下有过商讨,绝对不能让你过面试。”万昊贤看着徐以冬的模样,佯装思考地长嗯了一道。“原来是这样啊。”“还是要,多谢你的关心,徐以冬——学长。”‘学长’二字,让徐以冬的神情有一闪而过的变化,仅仅只是一瞬间,却被监控室里的大伙们捕捉到了。“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万昊贤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我猜的哈哈哈哈,这所学校都是披着大爱光芒的腐朽白骨,D大也是,整座城市都是,他们心甘情愿地给金字塔顶端的人□□趾,也不愿意腾出一点儿心思来关心关心底端有着小小心愿的平民。”“你也不过是和余炎淼一样的人,只能按照父母所安排的那样生活,你的父亲不给你考刑警学院,所以你只能乖乖地读商科,回家继承家业,对吗?万少爷?”面对徐以冬的质问,万昊贤微笑着沉默不语,似乎并不为所动。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徐以冬,你有看过一部名为的电影吗?”徐以冬面露疑惑,凹塌的双眼盯着万昊贤:“讲什么的。”万昊贤面露微笑,从容不迫地叙说着:“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男人在很小的时候受过无数的生理与心理创伤,于是他开始是恨对他实施家暴的父母,恨对他不施于援手的围观邻居,恨这个社会,为什么要让他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后来,他开始报复,杀了父母,杀了邻居,然后在街上看到谁对他给予不友善或是轻蔑的眼神,他就杀了那个人,他开始对杀人上瘾,认为这样就这可以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