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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为借口打发掉。孟涟几人想起今日是人家的生辰,原本过得好好的竟会出这事,尤其杨少侠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便对平剑岩越发不满。祁真又坐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拎着一壶酒,装作很惆怅的样子到了莫惑的门前,一副要谈天的架势。附近的孟涟几人见他根本没睡,都猜测恐怕是想到了他的侄子,一时对某人更加厌恶。风雨楼的人有些参与了今晚的行动,此刻见暗卫留在外面守着,照例开始劝说:“说真的,我们楼主真的蛮不错的,有他在,你们少爷绝对受不到伤害。”暗卫下意识要回一句做梦,但想到莫惑的事,不由得把话咽了回去。风雨楼的人早已被他们反驳惯了,如今没听到反而不适应,齐齐盯着他们:“嗯?”暗卫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你们楼主心里苦,以后对他好一点。”风雨楼的人:“……”第66章江湖名医7祁真进屋时便发现莫惑似乎正要洗澡,他看看屏风后冒出的热气,乖乖地在椅子上坐好,体贴地让这人先洗。“不用,”莫惑走过来坐下,扫一眼酒壶,“想喝酒?”祁真原本只是装样子给别人看,没想真喝,但此刻独处他忽然便想起了卫玄的话,多少有些不自在,犹豫一下点点头:“你不如先洗澡,免得水变凉。”毕竟在孟涟几人看来他是苦闷地要与这人聊天,总不能太快回去。“无妨,可以让他们换。”莫惑的语气平淡,心里实则有一丝紧张,不止是因为他终于给这人挖了坑,还与今晚的事有关,他也没料到平剑岩看着斯文,做那事时却如此粗暴,而这小东西被养得太好,万一被小倌的惨状吓着,以后对这事厌恶了怎么办?真要这样他绝对剁了平剑岩!他暗中打量,倒好两杯酒,推过去一杯:“想聊什么?被平剑岩恶心到了?”祁真经过卫玄的提点,没在乎他淡漠的态度,而是猜测他是有些担心才会这么陪着自己,暗道这人其实蛮不错的,伸爪子握好酒杯:“还行,他是不是你弄的?”“嗯。”祁真好奇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晚我引导他们多喝了几杯,回客栈便让人下了无色无味至幻的药,里面带着少量催情作用……”莫惑简单解释,他事先准备好了小倌,并特意找的是与祁真背影差不多的少年,还穿着同色的长衫,等下完药只需稍微弄出些动静,平剑岩便能从窗口望见小倌路过,继而被体内的邪火逼得追出去,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这人听得双眼放光,稍微放心,说道:“他的伤是我弄的。”祁真顿时一怔:“那他看见你了么?”莫惑摇头,他本是想让小倌对着平剑岩的某处踹一脚,可当亲耳听完那些话后便改了主意,在小倌下手的同时暗中出手,那时平剑岩正被药弄得神志不清,根本不会察觉出问题。祁真想了想,问道:“小倌不会把你供出去吧?”莫惑浅浅抿了一口酒:“不会,他的底细我都查完了,这件事过后他肯定会从孟涟他们那里得到一笔钱,我也会给他一笔,接着派人送他离开这里去别处生活,我的人会暗中盯一段时间,确定没问题再走,”他顿了顿,淡定补充,“事情败露也无所谓,区区一个平家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祁真彻底放心,颠颠地给他倒酒:“楼主,我敬你!”莫惑与他碰杯,喝完后淡淡道:“你若真想感谢我,便告诉我小金球主人的事。”祁真表情一僵,下意识问:“你不怕她其实已经成婚了?”莫惑垂眼转着酒杯,暂时没有回答。祁真暗道恐怕是戳到他的痛处了,心情越发复杂,伸爪子拿过酒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没话找话:“今天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孟涟没请大夫?王姑娘不是说要砍了平剑岩么?”“嗯,但孟涟他们当然会拦着,不会真出人命,”莫惑道,“至于平剑岩的伤,请大夫也没用,已经废了。”祁真眨眨眼,表情很纯洁:“废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以后与太监无异。”祁真立刻捂住脸,笑得小肩膀直抖,哈哈哈哈那畜生也有今天,痛快,太痛快了!莫惑见他高兴,眼神微微放柔,接着在他抬头时快速恢复如常:“怎么谢我?”祁真不想提起糟心的小金球,便站起身,特别诚恳地敬了三杯酒,等到喝完顿时感觉有些晕,身体不由得晃了晃,抓着桌子坐回去。莫惑略微挑眉,主动给他倒满。祁真知道自己有说醉话的习惯,伸爪子推开:“不……不喝了。”莫惑心想有的是机会,没有逼他,淡淡道:“姓王的丫头与平剑岩绝交了,孟涟他们今后很可能也会疏远他,你若还不解气,可以再整他。”祁真托腮望着他:“……嗯。”莫惑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发现他的目光有些发直,再次挑眉,暗道自己还没来得及灌,这小东西倒是先醉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这人晚饭时原本就被灌了很多,如今又喝了一点,这是后劲上来了。嗯,很好。他愉悦地眯起眼,察觉某人仍在看他,便找了一个不错的姿势坐好,捏着酒杯浅浅抿了几口酒,直到身体有些发僵才伸手在这人面前晃晃:“怎么?”祁真满脑都是莫惑喜欢他,凄凄惨惨等了十二年,忍不住抓住对方的手,叹气道:“你说你怎么那么傻?”“……”莫惑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再说一遍。”祁真侧过头拯救出自己脸,继续伸爪子握着他:“我跟你说我都知道了。”莫惑尽量淡定问:“哦,都知道什么?”“知道你……”祁真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话锋一转,“不对呀,你当初为什么把小金球戴我身上?”莫惑:“……”祁真默默顺着卫玄那个方向思考了一下,猜出恐怕是这人经过观察觉得自己不错,可以放心把那小孩交过来,便归还了小球,不由得再次握紧他:“我懂了!”莫惑一瞬间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盯着他:“你懂了什么?”祁真唉唉地感慨:“你真傻。”莫惑:“……”祁真摇摇晃晃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沉痛道:“楼主,你总不能一直等着他,人要向前看。”莫惑满心的“这小东西搞不好猜出他的意思了”的想法顿时压了下去,看他一眼,冷淡道:“这是我的事。”祁真更加沉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哦?”祁真仰起头,睁着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