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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都陷入沉默,半天,高准才嗫嚅:“信……我收到了。”方炽没说话,连一个“哦”字都没有,静静的,单等着他说,这是一场博弈,败下阵的必然是先动心的那个:“对不起……”高准讷讷地说:“上午我不应该闹别扭。”方炽很满意,温和地问:“为什么闹别扭?”即使隔着电话,高准也觉得难堪:“你真不知道?”方炽表现得游刃有余:“我想听你说。”高准想恨他,却恨不起来:“我只是……”抱着某种自甘堕落的心态,他说:“我受不了你给那男孩子名片,我受不了你对别人跟对我一样好,我……”忽然间,他找到了一个词:“我会……嫉妒!”第23章吃过晚饭,小邓到张准房间聊天,懒懒地横躺在床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按着遥控器:“哥,那个……你和甄心……”张准在一旁沙发上叠洗衣房刚送回的衣服,小邓瞄他一眼:“今天这场戏,你和吴哥的时候特风情特不要脸,但还觉得挺正常的,甄心一上去你就……那个样了……”“哪个样?”张准终于搭他的腔,冷冷的,有种漠然的愠怒。小邓怕他:“反正……有点不对头……”这时门铃响,张准要去开,小邓抢先跳下床,光脚窜过去,一开门是吴融,鬼鬼祟祟掩门进来,不好意思地看看张准,又看看小邓:“邓儿啊,那啥,我和你哥有点事儿,你先出去玩会儿。”小邓哭笑不得:“我这么大人了,玩什么?”“哪那么多废话,”吴融一心虚就很强势:“麻溜出去,不喊你他妈别回来!”小邓去看张准,他半耷着头,有种半推半就的羞涩:“你先出去,”张准淡淡地说:“我和师哥对对戏。”一说对戏,小邓就明白了,拿眼来回把他俩看着,看得吴融直发毛,照他屁股给一脚,把人踹走了。门“咔嗒”从外关上,屋里静得发慌,吴融搓着手,气势软下来:“我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张准噗嗤乐了:“洗什么,对个戏而已,你想干嘛?”吴融腾地红了脸:“cao,这种事,我他妈头一回!”他俩默默对看了一阵,张准先开始解衬衫,扣子一颗颗敞开,露出下头模糊的rou体:“要不……灯先关了吧。”他往床边走,吴融乖乖听他的,灯一黑也跟着脱,噼里啪啦的是皮带扣的声响,张准扭开床头灯,吴融立刻害羞地从洗手间拽出一条浴巾围上,和他一起坐到床边。张准穿着平角裤,半靠在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长睫毛被朦胧的光影拉长,扑闪着,精致得像个姑娘:“从哪开始?”突然的,吴融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是那种不知轻重的莽撞:“哥先适应适应。”张准推他:“我觉得有针对性一点比较……”吴融堵住他的嘴,把他拥住,吧吧地亲:“我他妈……居然跟你干这种事,传出去没脸见人了!”张准一边挨他的嘬一边乐:“说的好像我怎么你了似的!”吴融压着他在床头,亲着亲着顺势往下滑,双双滑倒在蓬松的羽毛枕头上,吴融的身体很激动,张准能感觉到他肩颈的肌rou全鼓起来了,薄薄的汗水在两人胸口上蹭来蹭去。“你到底要说还是……要干,”张准磕磕绊绊说他的台词:“我够湿了……”吴融埋头在他颈弯处,一手托他的腰,一手沿着腋窝的边缘画圈:“听他们说,你和甄心这么干了半个月?”听到那个名字,张准忽然不对劲了,皮肤上起了细细一层鸡皮疙瘩,对吴融的触碰也更加敏感:“师、师哥,停一会儿!”吴融不停,下身死死把他顶着,“甄心”两个字在脑袋里挥之不去,张准觉得再这么磨下去,他就要起反应了:“吴融,起来!”身上的人还在腻歪,浑身酥酥麻麻的,张准软软地喘,对准他师哥的屁股起脚就蹬,只听哎哟一声,吴融从他身上翻下去,大浴巾从腰间松开,不经意看见下头的东西,张准狠狠骂了一句:“吴融你他妈脱什么内裤!”甄心吃过饭想去找张准,可恹恹地下不了决心,回房间时路过3815,是剧务组,小汪常驻,这时候门大敞着,传出哈哈的笑声,他往里一瞥,看见了小邓。甄心吃过饭想去找张准,可恹恹地下不了决心,回房间时路过3815,是剧务组,小汪常驻,这时候门大敞着,传出哈哈的笑声,他往里一瞥,看见了小邓。“哎,你怎么在这儿,”他顺口问:“一般这个时候,你不都是蹭在张准那儿?”小邓在玩小汪的偏振3D眼镜,看见甄心进来,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怵:“啊,准哥那儿有点事……”有点事,甄心皱起眉头:“什么事?”“也没什么,”小邓含糊其辞:“吴哥在他屋。”“哦……”甄心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今天吴融那场戏不太好,”他像是自说自话,小邓跟着点头,甄心冷不防问:“他们是在对戏?”小邓迟疑了一下:“没有……吧。”没有吧?甄心眯起眼睛:“那好,”他朝小汪也点个头:“你们玩。”从3815出来,他反身往电梯间走,电梯停在负一层,他摁住向下按钮,毫无预兆踢翻了垃圾桶,白色的烟砂撒了一地,他盯着那些污渍,没有表情,也不说话,像是在下什么决心,转身推开了楼梯间的门。3705。不过是一段楼梯几步路的距离,他却好像走过了整个世界,路上他设想了,先敲门,门一开就冲进去,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就要给姓吴的好看,他甚至想了,吴融是练武的,靠窗沙发上有张准的杠铃和弹簧拉力器,电视旁边还有一对纯钢的俯卧撑支架。激扬着旺盛的肾上腺素,他站到张准门前,敲门的手指正要落下,大脑却被意外分泌的内啡肽占据——他该死地想起了张准今天的样子:在用作道具的床上,他俩脸贴着脸,那粒变硬的rutou被他掐在手中,张准红着脸躲闪,看向他的眼睛是惊慌的,和他纠缠的嘴唇是颤抖的,毋庸置疑,他对他有感觉,像个芳心暗许的女孩。手指软下来,手掌轻轻落在门上,他把额头贴上去,妄图感受房里的温度,他不过是入了戏,不过是意乱情迷,他对自己说,难道还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去玩什么戏剧性的恋爱游戏?掏出烟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