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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回应,他对此的确很茫然。 结束一段感情,就要用新的感情来填满,大家似乎都是这样说的。 可真要是那样的话,并不是出于爱情,相当于只是拉一个人来填补自己的空窗期罢了,对对方也并不公平吧。 想到居彬,他心里还是会有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 此时此刻,居彬大概正在工作,或者与安晨幽会吧。 他笨得把几年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交给了那个人。因此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忘记他。 第32章 程小天打不通李叔的电话,次日清晨到厂子去,却在门口被拦下了,传达室的大爷装作不认识他,板着脸说总经理出差了。 程小天问:“那,李叔什么时候回来?” 大爷喝着搪瓷杯里泡的冬瓜荷叶茶,慢悠悠地说:“这种事情,我们从哪里晓得。” 说完便戴上老花眼镜,展开不知哪一年的老旧报纸,不理程小天了。 程小天无计可施,只得先回去。 坚持拜访了一个多星期,李叔始终不肯松口,程小天想大概是自己无故旷工实在太久了,李叔终于忍无可忍,这才变相拒绝他吧。 程小天手里有的,只有一个会计资格证和高中毕业证书。 他没有把这些告诉陈锦征,每天早早地出门,跟着应届大学生们蹲在人才市场满头大汗地投简历,跑到各个招聘会认真地做笔记,在众人或异样或嘲讽的目光中递上自己的高中毕业证书。 结果当然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 闷热的傍晚,汗水黏湿在背上,他站在人流散去的人才市场空地上,大脑一片茫然。他感觉到身体里的疲惫和污浊之气蒸腾而上,整个人像从土地里滚过再捞上来,灰头土脸又满身挫败。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没用的人。 他和附近工地上的建筑工人一起挤到小饭馆去,点了一碗最便宜的咸菜炒饭,炒饭里有零星的火腿肠rou沫,米饭粒干巴巴的,油星是轻微的泔水味。程小天无意识地用筷子挑了挑米粒,结果挖出了一团细长枯燥的微微发黄的头发丝。 一整天都在汗臭味的弥漫中度过,身上污脏,浑身如同被打过一般酸痛,再加上此刻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程小天当即就感到一阵反胃汹涌而上。 程小天面色发青地推开了饭碗,刚奔到门外就吐了。 老板娘挺不高兴,一推计算器说:“干什么干什么,你吐这儿哪个客人还敢来吃饭?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程小天强忍住恶心,慌忙一边低头道歉一边拿过扫帚打扫呕吐物。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又用拖把冲洗拖过五六遍,地上也看不出痕迹了,老板娘却拽着他不让走:“原本晚饭的高峰,结果客人全被你恶心走了,你说,怎么赔?” 程小天慌了,嗫嚅道:“我,我赔你钱。” 老板娘从鼻子眼儿里哼了一声,噼里啪啦打了一阵计算器,说:“平常一晚上起码能卖出去六七十碗炒饭,炒面也能卖个四五十碗,给你折中算中间价,一碗炒饭五块,炒面七块,一共七百,赔吧。” 旁边一个黑瘦的男人,似乎是老板娘的丈夫,见程小天可怜,小声道:“要不,给你打个八折……”被老板娘一瞪,立刻又缩起脖子闭嘴了。 程小天傻眼了:“可是,并不是一个客人都没来啊……” 老板娘吃准了程小天没什么社会经验,一口咬定道:“你来的时候才几点?现在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们没文化,起早贪黑做生意都是在拿命换钱,我看你穿得这么体面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还讹我们小老百姓的钱?” 程小天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可,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老板娘横眉立目道:“没钱?好啊!那就跟我去工商局,我倒要去讨讨理由,是不是我们外地人在这儿讨生活,就得活该受欺负!” 程小天被她扯着衣领,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忽然眼前一暗,拎着他衣领的手蓦地松开了。 程小天抬头,顿时怔住了。 居彬神色古怪、眼神复杂地站在他面前,盯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居彬身旁的安晨笑着开口道:“你……来这里吃饭?” 在最落魄狼狈的时候遇见从前的恋人,程小天想不到还有什么会比这更糟糕。 程小天一低头想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不料被老板娘扯住了袖口:“怎么,来帮手了就想跑?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人多!” 居彬再次把老板娘的手拉开,面无表情地说:“他做什么事了。” 老板娘上下打量居彬一番,见他和安晨容貌穿着不凡,狐疑地收回手道:“在门口吐了一地,害得店里没法做生意,我让他赔,他说他没钱,还想跑。” 程小天羞耻得没办法抬起头来,只听见居彬淡淡地说:“多少钱,我替他付。” 老板娘拿了钱,才终于肯放过他。 程小天从店里出来,强忍住眼泪说:“我会努力打工还你钱。” 居彬依旧淡漠地说:“不用。” 安晨却是笑着说:“居彬隔着一条街说看见你了,我打赌说这肯定不是你,于是想过来看看。靠近来一看,竟然还真是。” 语气轻佻闲散,仿佛程小天是他们逗乐和打发时间的玩物。 居彬微微皱眉,不咸不淡地看了安晨一眼。 安晨只作看不见,笑容不变地看着程小天。 程小天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们,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会还钱的。” 他转身想走,却又被叫住了。 安晨说:“怎么跑到外面来吃饭,路边小 店哪能有家里做的好吃啊。” 至于是回“哪个”家,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程小天说:“饿了……就随便找饭馆吃些东西。” 安晨语气轻松,实际上却咄咄逼人,一点不肯放过他:“这饭馆里有能吃的东西么?我刚才无意中看见,泔水桶居然就放在大豆油旁边?这种环境,猪都吃不下吧,你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 居彬终于开口道:“够了。” 程小天脸色煞白。 “我们小天这两天胃口不好,就爱吃点粗茶淡饭,怎么,吃什么还用得着谁管吗?”陈锦征笑吟吟的声音突然在程小天身后响起,“倒是居大设计师,明明公司里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居然还有心情来路边的小饭馆吃饭?” 居彬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安晨耸耸肩,半点没受影响地冲程小天笑了一下,随即跟着居彬走了。 回去的路上,陈锦征不主动问,程小天也没有说话,恍恍惚惚地坐了一路,等汽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地下车库了。 程小天机械地伸出手去拉车门,被陈锦征拦住了。 陈锦征看上去很不高兴,但还是语气柔缓地说:“还不想说实话吗。” 程小天迟钝地说:“说什么。” 陈锦征叹了口气:“在超市搬半个小时包菜和鸡蛋,就挣了二十块钱,路过街头卖艺的老大爷,还捐出去十块钱。程小天,我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人。” 程小天羞愧地低下头,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道:“李叔的厂子……我大概是没办法去工作了……” 陈锦征长纾了一口气:“还有呢。” “没有人愿意用我……”程小天终于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有高中学历……即便只是文印店的打字员,也要求起码本科毕业……我……真的是个没用的人。” 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比程小天想象中轻松许多。 话出口后,却像是荆棘刺入心脏,酸楚麻木远胜过疼痛。 从小到大受到过的被排挤歧视的委屈感,在这一刻忽然如潮水般涌来,刚才居彬漠然的侧脸和安晨嘲讽的笑意在眼前交替闪现,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程小天鼻头越来越酸,眼前很快一片模糊,泪水啪嗒啪嗒地砸在脏兮兮的牛仔裤上。 陈锦征板着脸把纸巾盒扔过来,并不长篇大论地安慰他。 把他带回别墅的卧室后,就把被子往他头上一蒙,命令道:“现在开始立刻睡觉,明天到我公司上班,迟到了扣奖金,即便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会给你特权,我说到做到。” “可是……” “别说废话。” 程小天小声地说:“还有一件事……” 陈锦征没好气地把被子掀下来一点:“有屁快放。” “我还是想亲口向李叔道歉……”程小天嗓音模糊地说,“我旷工那么久,是我的错,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约一下他,我想面对面向他道歉。” 陈锦征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良久才吐出一口气:“你还真是……” 程小天鼻头红红,缩在床头请求地看着他。 陈锦征不知为什么有点烦躁还有点凶:“知道了!真是烦死了你。” 程小天吸吸鼻子:“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陈锦征别扭地转过头去,嘟囔了一句什么,扭头走了。 第33章 加满碎冰的茶褐色朗姆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光四溢,寒气冻结了杯壁,沿着灼热的皮肤漫延渗透进骨血,随着饮酒人仰颈的动作迅疾地流淌进喉咙。 冰火交战,冷热相克,饮酒的人却浑然不觉。 他隐约感觉额前笼罩下一片阴影,眼神迷离地仰头看去。 白色宽大的衬衫,细瘦的牛仔裤,额前的碎发依旧打理得清清爽爽,身形清瘦,他一只手就能环抱过来。 居彬的大脑瞬间充血他狠狠地握住那人的腰,把他一把拖过来,压在吧台上。 他隐约能感觉到原本慢腾腾擦着玻璃杯的酒保惊慌地退后了一步,惊疑地看着他们,但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眼前只有这穿白衣的熟悉的身影,对那人再次离开的恐惧疯狂地支配了他的大脑,他一用力就将嘴唇贴了上去。 嘴唇冰凉清薄,形状姣好,但全然地陌生。 身下的身体也清瘦得过分,脸颊骨骼优雅,却没有柔嫩的微微嘟起的婴儿肥。 居彬一下子清醒了。 他立刻直起身来,退后一步,眯着眼睛看清了躺着的人的面庞,心顿时冰凉了大半。 躺着的人慢慢地直起腰来,悠闲地滑落着坐到高脚椅上。脸上并不羞赧,也全无后悔懊恼之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居彬头痛欲裂,嘴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你是故意的。” 安晨耸耸肩:“我什么也没做,是你主动抱我的,不是吗?” 居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 安晨高声道:“我难道说错了?需要我帮忙澄清抄袭的时候就对我和颜悦色,澄清完了就一脚踢开,这就是你居大设计师的做人准则?” 居彬停住脚,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你要去跟媒体说什么,随便你。” “程小天喜欢上陈锦征了,被你养了三年的程小天这样轻松地就被一个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拐跑了,你嫉妒得快疯了,我没说错吧?” 居彬面无表情。 “真可惜,你这样辛苦地隐瞒一切,不愿意让程小天接触到一丝一毫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可他似乎并不领情啊,”安晨讥讽地说,“不仅如此,你还暴露了 自己最阴暗可怖的一面,把他软禁了整整半个月,他现在对你,恐怕只有敬而远之的想法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居彬毫无反应:“说完了?。” 安晨咬牙道:“你大学毕业前夕因为毕业设计抄袭、贿赂教授的事,你以为别人不知道?” 居彬还是语调平平地说:“随便你。” 转身就走了。 安晨半眯着眼睛看着居彬消失在酒吧大门后,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右前方的隐蔽角落。 那里,一个小巧精致的摄像头正精准地对着吧台,沉默地记录着一切。 安晨拨通了电话,语气冰冷,充满了报复的快感:“最迟明天,我就要见报。” 居彬漫无目的地沿街走着,他看到街道旁开着的充满甜蜜奶油香气的面包房,最上面摆着一排精致的巧克力甜甜圈,浓郁的黑巧克力酱上撒着五颜六色的糖霜,下意识地就买了下来。买完才反应过来,程小天已经离开他了,而他一向对甜食无感,家里并不需要采购这样一份甜腻的糕点。 酒精的作用再次袭来,他大脑混乱茫然地在路边长椅上坐下,用双手撑住了疼痛欲裂的头。 安晨说得没错,嫉妒心像一场大火,已经燃烧得让他发疯了。 其实哪里是什么害怕程小天不相信自己,其实只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而已。 看见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被陈锦征按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大脑充血得一塌糊涂,什么理智都燃烧殆尽了,脑子里只有杀了陈锦征的想法。 真正的、自私又强势的他,程小天从前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怀疑、犹豫、疏离,都无所谓——他并不在乎程小天怎样看他,但程小天要是动了离开他的念头,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他都会义无反顾。 那十五天的日子里,身体里的魔鬼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到后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了,所有的意愿都被嫉妒心支配,驱使着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那个人。 他用从未有过的刻薄挑剔的言辞评判他、否定他,嘲笑他的愚蠢笨拙,在他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仍旧强硬地压着他zuoai,直到他虚脱无力地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