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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机会,很快变故又再一次发生了。他们所在的玉石洞窟,封闭了三个出入口,像是个普通的电梯一样,很明显的往上升了起来,在几轰隆巨响结束之后,看起来坚实无比的洞窟,就化作泡沫然后烟消云散了。他们也不可能再通过这条路径返回到原来的位置。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像是个巨大无比的祭坛,四面都有着可以登上祭坛顶端的道路,每一条都有着至少一千八百阶由透明晶石磨制而成的台阶,每级台阶上,最中央的位置,都镶嵌这一条淡红色的水晶,祭坛顶端散发出来的光芒,映照在这些水晶之上,在这个巨大洞窟的顶端,倒映出来了一团像小太阳一般的橙色光芒。从水晶宫外,根本看不出内里还藏着如此高大雄奇的建筑。在祭坛的最上方,处在“太阳”的正下方的位置,一个金光笼罩的光罩之内,是两条巨龙交缠着卧在一起的塑像。东方巨龙由纯金打造,边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金属,显得华贵端庄。而那条西方巨龙看起来则是流光溢彩,光辉夺目,这是一条由钻石或者其他的珍贵而透明的宝石打造而成的西方水晶龙。门口的那些画,都是用玉石本身的颜色来构造图像的,根本看不出来两位龙宫的主人本身是这样的……闪瞎人眼。不过这里只是留下来的塑像而已,真正的主人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在被规则强制的规定沉默的注视了那两尊塑像至少三分钟后,他们终于可以再来解决自己的问题了。但是这样短暂又漫长的三分钟,根本不够司马晴把现在的问题想清楚的,这太复杂也太过困难了,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他不是不相信惠远禅师,他知道那么多他们共同的记忆,那些都没有错误。但他根本不可能舍下弗洛里安,他们恋爱相处两年多了,虽然限于清一山的环境,没能创造太多甜蜜的回忆,但是……这个人在他心中是无可取代的。可是,如果惠远禅师才是真正的弗洛里安,司马晴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迫放弃自己的躯壳,这是不正确的。司马晴一直觉得自己能够比较理智的看待问题,但是一旦这件事涉及到弗洛里安,他发现,自己还是更倾向于感情用事,不要理性难道不可以吗?这种跟他坚持的信念完全背道而驰的想法,让司马晴感觉更为煎熬,仿佛有一把暗火在他的心中被悄悄点燃,然后顺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无声无息的燃烧着,煎熬着,折磨着他。惠远则叹了口气:“司马,我希望你能够更加理智的看待问题。”他帮助想要逃避现实的司马晴指出疑点:“他是不是偶尔体温会非常低?那是因为他的灵魂和身体不匹配,因此才会有这样不同步的现象!”他的话像是一枚巨大的冰块,从司马晴的耳朵径直挤进了他空荡荡一片的心里,冰得他打了个哆嗦。但这确实是他曾经注意到过的问题,他不可能催眠自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惠远只是毫不留情的掀开了他自欺欺人的面纱而已。司马晴感觉眼前面对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而弗洛里安只是冷眼看着对方,又看了看一脸茫然无助的司马晴,冷笑着道:“假设你拥有着我的记忆,那又如何呢?能够知道那些事情,并不代表着你也是共同经历者。我的记忆是遗失了,难保你不能从司马晴的脑海里读出来你想知道的内容。”弗洛里安的话也很有道理,司马晴感觉自己的头脑都要爆掉了,他短暂的人生当中,从未遇到过这样复杂而不科学的选择,他甚至不明白,惠远禅师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假设司马晴能够帮助他,他能够做些什么?他们三个人现在还被固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像他们一直被迫接受的那些一样。而就在这些束缚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司马晴感觉自己眼前一花,被关在了一个玉石匣子里,弗洛里安反应很快的向他冲了过来,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这个玉石匣子漂浮了起来,稳定的悬在半空之中,直接挪移到了祭坛的顶端——从这个位置看过去,他能够非常清楚的看见祭坛顶端那两尊塑像。但是司马晴根本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他只是拍击着这个关住他的牢笼,想要从这里冲出去——哪怕直接坠落下去,受到重伤,也比现在这种完全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要好。弗洛里安……弗洛里安他还在下面啊!这本来应该是他期待已久的重逢,没有想到居然会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司马晴愤怒的拍击这这片看起来比窗户玻璃厚不了多少的玉石面板,像是完全不知道痛一样,但当他的手掌被拍红,想要抓裂这片石板的手指甲也翻过来,在指尖撕裂开一片血红之后,这片坚硬的玉石,居然变得柔软了起来,轻柔的消去他拍击的力量,也不会让他感觉到疼痛,至于手指上的伤口,玉石片向他投下一点淡淡的白色光芒,居然就像没有受伤过一样,变回了健康的样子。司马晴并没有在意这种像是细胞修复技术一样神奇的治疗术,也不甚在意这个像是有自身意识一样,不愿意伤害他的玉石牢笼,是不是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他只是敏锐的注意到,在治疗他过后,玉石板变薄了一点。柔软的玉石板不会再让他手上,司马晴便干脆动用上了自己的牙齿——他像是完全不知道痛一样,只是一心想着弗洛里安,不管是失忆的那个,还是自称的那一个,他总是莫名担心,如果自己不能及时回到地面之下,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悲剧。可惜的是,当他在手臂上咬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玉石牢笼确实再一次的治愈了他,也再一次的变薄了些许,但它却忽然变小了一圈,多余出来的玉石材料,化作两个手镯的模样,紧紧扣住司马晴的手腕,把它们固定到了玉石壁两侧。司马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对抗这种束缚,但是他毫无办法。也不知道是急中生智还是怎么,想起了自己超乎常人的柔韧性的司马晴,就着现在这个扭曲的模样,用力抬起了自己的右腿。而这一次,玉石牢笼在他伤害到自己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在司马晴抬腿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变化出了另外两个镯子,把他的两条腿也固定住了。保持着快要劈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