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末世)醉尸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卓画溪看着跪在地上依旧不停哽咽哭泣的女孩,眼神划过一死不满,“够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极具有威严。卓画溪走过去,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孩,“你爹铁了心要将你卖了,你如何劝都是无济于事。女子而言,青楼收价是最高,日后你若是成名自然也可独立门户。倘若你执意不愿入,你爹自然会在想办法将你卖入官宦人家为奴。”卓画溪客观的话语没有夹杂任何对小女孩的同情,“为奴为婢,一生看主子脸色。就算有朝一日以为得到了家里少主的青睐,也不过会冠之魅惑勾引主子的头衔而被驱赶出去;亦或者,嫁为妾,依旧被正房压制,轻则孩子保不住,一生无嗣;重则不得好死的事情我见过的并不在少数。”

听着卓画溪的话,小丫头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你爹的性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欠钱无数。为了还债,卖了你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卓画溪依旧说的淡然,“如何抉择,取决于你。”

“我,我……”小女孩依旧难以决断地抽泣。

“还我什么我!”王三怒吼一声,一把拉扯起小丫头的胳膊,“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再过几年,等你年纪大了,老子还卖不了那么多钱!”

“我,我可以不接客么?”小女孩似乎已经意识到让王三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却还是想要在认命之前挣扎一番。

“这取决于你,倘若你的才华胜过了脸蛋,自然。”卓画溪并不否认小女孩的话,她看着小女孩渐渐垂下去的眼眸,心下了然,“画梅,去账房给王三拿银子。”

“不用了,不用了,嘿嘿。那些钱就当作是我还给画溪姑娘的本钱和利息了。”王三卷起袖口,搓着手,满心满肺的关注都是在他的欠款之上,“这样的话,我和画溪姑娘之间也是两清了。”

在王三卷起袖口的时候,卓画溪无意瞥见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伤口看起来凹凸不平,甚为触目惊心,犹如是被什么野兽咬去了一块rou一样。不过她并未在意,毕竟这王三也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若说是被何人砍去一块rou也不足为奇。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画溪姑娘做生意了,呵呵呵。”王三一边笑着,一边走了出去。

“过来。”王三离开之后,卓画溪喊过那个小丫头,“你叫什么。”

“初娘。”小丫头说的颤颤巍巍。

“初娘?”卓画溪听着这个朴素到了极点的名字,说:“既然入了醉风楼,名字便要改。从此,你叫画莲,可好?自古便有人颂莲出淤泥而不染,这可巧也是你的本意。”

“一切听画溪姑娘安排。”画莲低着头,声音依旧很小。听的出来,她心里很是害怕与担心,“画溪姑娘,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端茶送水,可以洗衣服,我,我……”

“端茶送水我不缺婢女,洗衣做饭我不缺帮工,你是以倌的身份被卖入醉风楼,倘若不为倌,我买你作何?”卓画溪一句话道出了女孩的心思,她看着女孩眼神里的恐惧,说:“我不会逼你,一切看你的造化。我也会教你琴棋书画,能否学成,也要看你自己。”话说完的时候,卓画溪在一间屋子钱停了下来,“这里便是你的屋子,屋内有干净衣服。你自己先沐浴换洗下,若是饿了便去厨房。”嘱咐完了一切,卓画溪在临行前,留下一句,“记得,即便入了醉风楼,你也不曾比任何人低过多少,也不许自诩轻贱。”

走出了屋子,一旁顺着木制走廊走来的一姑娘就恭敬地说:“画溪姑娘,有两位贵客想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宋·周敦颐

☆、第五章秘客

“我?”听着姑娘的话,卓画溪眼神微微流转。从她成为醉风楼楼主以来,便不再接客。这样的规矩,是醉风楼乃至城内都知道的,如此还硬要自己出面,想必那位“客”的身份定然不低,“知道了。”卓画溪并未拒绝,而是跟着姑娘走向了一间僻静的屋子。

醉风楼的房屋构局分为三部分,最外一层是那些只想着鱼水之欢的客人所用,其次则是一些除了风月之趣,更谈离殇之情的所谓“君子”所享。而除了这两处地方,还有一处尤为特殊,比起窗外的灯红酒绿,纸迷金醉,这里更显幽兰僻静。这里多半来的都是王公贵臣,多半打着逛青楼的幌子而讨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样的人,就算在如此安静的地方,也会有专门守卫把手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卓画溪已然能猜到自己要见的人只怕必定是皇宫中的某位大人了。

“姑娘,就是这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卓画溪点头,挥了挥手。眼神扫过门外的两名侍卫,她的眼神不带着任何身为青楼女子的自卑,也不带着任何青楼女子该有的妩媚。卓画溪并为多与侍卫搭话,毕竟就算与他们开口,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位侍卫进去通报了片刻,走出来的时候,说:“姑娘,里面请。”

“多谢。”卓画溪走了进去。屋内桌前对坐两人,其中一人她认得,一身浅灰衣领尽显素雅,腰间玉带刻画涵养,岁月的痕迹并未让他看起来沧桑,而是替他美如冠玉的文雅增添了一丝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那人是如今皇上的meimei,二公主的驸马,君渊。论年岁,他年长卓画溪足有十岁;论时间,他们相识已有五年;论交情,也许可以称的算是知己。

坐在君渊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明显比君渊年轻许多,若是定要说出来的话,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发束冠,剑眉凤眸,从他的眼神里能看见一种名为果决的血性,比起君渊的霞姿月韵,他更显玉树临风。

“画溪来了,”见到卓画溪走进,君渊很是自然地招了招手,“坐罢。”

“驸马今日有空前来,不怕被公主发现了闹的驸马不得安生?”卓画溪还未坐下,就忍不住打趣着君渊,她单手拂袖,袖间莲花一朵遮住皓齿。

“就别打趣我了,”面对卓画溪的玩笑,君渊并未在意,他倒了桌上一杯茶,递到卓画溪面前,“方才见你与那人纠缠许久,可会口渴,先喝点茶水。”

显然君渊目睹了卓画溪与王三的事情,她接过水,抿了一口,“好难得,君先生倒是有闲情雅致来我醉风楼看这等杂事。”一声“君先生”是私下卓画溪对于君渊的称呼,也许亦是对于君渊教会了她人生如棋的感谢。

在君渊与卓画溪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