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山河盛宴(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2

分卷阅读632

    道,甚至有点嫌恶。

文蛋蛋把那团桃红色揉巴揉巴,对准了正在开口说话的文臻的嘴,探身一扔。

文臻忽然觉得嘴里一甜,忙呸呸要吐的时候,那点淡淡的甜味已经化在了嘴里,她把文蛋蛋抓下来,大眼对珠子看了一阵,文蛋蛋并不心虚地转过身,当然对于一颗珠子来说,实在也分不清前面后面,文臻自然知道文蛋蛋不喜欢的都不会是毒,有时候文蛋蛋也会塞些乱七八糟的给她吃,从来没出过事,也便罢了。

她眼光忽然一掠山崖对面。

那里,似乎有一条红影掠过。

而此时。

山脚下。

易铭翻身下马,共济盟大门开启,众人神色有点冷漠却又不失尊敬地让开道路。

易铭并没有带多少下人,她身后跟着方人和,老名医冷着一张刻薄的脸,一言不发。易铭亲自拎着一个食盒,站在一个白衣男子身边。

白衣人身量高颀,比易铭高出半个头,身姿清瘦飘逸,若有仙气,半幅白银面具遮住鼻梁以上,露出的半边脸线条精美,唇角微微挑起带笑,是个和易铭一样,见之可亲的人物。

共济盟的守门人认识易铭和方人和,顺利放行,见他要跟着进来,伸手一拦,易铭已经笑道:“这是我的人。”

这话言辞本正常,不知怎的,给她说出来,便带了三分欣喜旖旎味道。她说的时候面容柔和,还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唇角淡淡的笑意仿佛镂刻上去一般,连角度都不曾变过。

只是共济盟的人却是粗人,听不出来,依旧执拗地挡着。

易铭依旧不生气,忽然伸手在守门人身侧的一个黝黑铁管上弹了弹,她的手指弹动若有韵律,铁管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守门人不说话了,这是共济盟最高层才会懂的铁管传音的通讯之术,平常很少用。这根铁管顺着最近的崖壁一直通到山顶的四圣堂,造价高昂,轻易不会启用。

片刻后,铁管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嗡嗡声,守门人听了,收回手臂。

易铭一笑,拉住那男子衣袖,三人进山,易铭离开的时候,还将食盒打开,取出里头淡紫色的点心分发给众人,道:“这是紫英糕,很是香甜可口,各位大哥们尝尝。”

众人都有点讶异地接了。易铭往日到来,共济盟都会调走普通属下,换专人接待,这些人都知道易铭脾性好,平易近人,但再平易近人,也是一方豪强,万没有今日这般亲切如邻家妇人的。

众人拿着糕,看易铭和那男子双双行在山路上的背影,一时竟觉得十分相配。

忽然有人道:“这糕名字怎么这般耳熟?”

又有人恍然道:“紫英糕?这不是川北特产吗?刺史怎么忽然拿出川北特产来了?”

又有人道:“难道西川和川北结盟了?刺史大人从不做无谓之事,他送糕莫非是暗示我们这个?”

还有人道:“速报大当家!”

……

易铭和那白衣人上了山,有专人陪同,在选择上山路线时,白衣人忽然道:“听说飞流峰坐拥五峰山三绝美景。”

引路的黑木队队长对天看了看,心想这半夜三更哪来的美景?

易铭目光流转,笑道:“既如此,便从飞流峰的索道走吧,说起来那里是最近的一条路呢。”

守卫也不多话,当即折向飞流峰,到了半山便可见那简易食堂,还有食堂后的小院。

白衣人的目光在那十字坡食堂的牌匾上转了转,看了看木桌板凳,看了看屋檐下挂着的菜单,又看了看食堂后面的墙,目光在墙面上斑驳黄色如尿迹的印迹上落了落。

守卫道:“飞流峰最近闹鬼,听说半夜会鬼打墙,客人可千万别靠近那院墙……”

他话音未落,白衣人已经走了过去,并没有朝着那院门的方向走,反而冲着院门旁边那脏兮兮疑似有人在墙根撒尿的位置站定,然后手一伸,吱呀一声。

门开了。

带路的守卫目瞪口呆。

门一开,里头站着一个人。一身锦衣,面容平常,身姿极美,一手端着一盘圆圆齐整的芝麻香葱薄脆饼干,一手慢条斯理拈着吃。

他吃得香甜,头也不抬。

门外的人就静静看着他。

静夜无声,两个差不多高的男子,一个门槛里,一个门槛外,相对而立,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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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中了算计

只有燕绥吃饼干的咔嚓咔嚓声音十分清晰。

易铭负手,并没有靠近,似笑非笑。

她一眼便认出了燕绥,这和她的猜测也差不离。

那日酒楼上遇见那批人,之后她这边便麻烦不断,她追查到十字坡包子店,包子店转眼也被烧了,连太子也被坑了,这种种手段,除了燕绥文臻,也没人能干得出了。

之后找不到踪迹,那只能是去了共济盟。毕竟现在也只有共济盟实力够强,地盘够独立,且和她目前关系古怪。

易铭此次来,一来是共济盟大当家生病,她示好带方人和上门诊治顺便解释;二来姑姑母女在这儿,她来煽风点火,三来燕绥文臻在,她怕这两人煽风点火。

燕绥吃着,顺手把盘子往白衣人面前一递,盘子上已经只剩了一些饼干渣。

他那姿态和平时召唤护卫伺候一模一样。

白衣人好涵养,笑笑,并不接。易铭走上前,打开她自己带来的食盒。白衣人温和地道:“我瞧你那饼干不错,要么咱们换换?”

燕绥道:“交换只能发生在同等次之间。”

言下之意,你不配。

易铭自己拈了一块糕吃了,两边依旧,相对而立,各自吃瓜。

易铭悠悠道:“阁下如此嚣张,奈何总为他人做嫁衣裳。”

燕绥自顾自吃饼干,并不理她。

易铭又道:“何苦来?那个位置既然不是你的,何苦这般为其辛苦奔忙?大家和和气气做朋友不好吗?做着做着愉快了,我送你上青云,你护我一世安,不是更好吗?”

燕绥这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下巴对白衣人一点,“你俩勾搭成jian了?”

易铭笑:“说得真难听。可是我喜欢。”

燕绥又道:“我需要你送?”

易铭摊手:“总比往下拉你好吧?”

燕绥:“你且拉拉看?”

易铭不说话了,总觉得这样的对话走向有点奇怪,而且特别挫败。

她叹了口气,想着这位真是不负传言,举世第一难搞。

他就没有在乎的,你能拿什么来诱惑他?

他也没有恐惧的,你也没机会威胁他。

他倒是有爱人呢,可那也不是软肋,他那个爱人不整死别人就不错了。

“阁下既然如此坚持。”她慢慢道,“那就只有各凭本事,各自算账了。”

燕绥给她一个“你既能够明白,何必恁多废话”的眼神。

易铭觉得如果不是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做,以及身在共济盟不方便,简直想不计代价打死他再说。

父亲怎么死的,这人脱不开干系吧。

易铭依旧笑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