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下的压抑（1）

    2022年5月20日***第一章：迷惘不安***这一切的荒诞，都要从那个奇怪的龟鸟卜卦开始说起…我的大学生涯就要结束…我越来越觉得不安。对当下的迷惘，对未来的好奇，种种的烦恼竟让年轻的我开始出现失眠的症状。好友嘉嘉说她最近也是心烦意乱，没办法决定自己到底要找哪一方面的工作。她问我：「小倩，听说有一家庙街算命好像蛮准的，不然…我们去试试询问有关未来前途的事？」「这种算命能信吗…网路上不是说有些都是骗人的？」我有点迟疑，香港庙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不知道那些人真的能够给我指引工作方向吗？扭不过嘉嘉的游说，我还是答应了，毕竟也就当做个参考吧。我们跑到庙街榕树头附近，找到了那家听说很准的龟鸟卜挂。那是个年长的算命师，他神秘兮兮地从鸟笼中放出一隻小鸟，先取了几张牌，接着把牌摆放成圆形，然后放一隻老乌龟放在中央，让乌龟爬着去选牌。完成的这些步骤之后，他解説：「嘉嘉小姐，你的命中带金，适合往金融业发展，但是性格太斤斤计较，还有整天都在想些赚钱的花招，会把身体搞跨的。」这点倒是蛮准的，我知道嘉嘉下课后就在做网路拍卖，同时又在学做股票，有空还去做家教兼职，她对钱的看重是有点走火入魔。轮到我的时候，算命师简单扼要的说：「小倩小姐，你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工作会自己找上你的。不过…」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讲？「师父…不过什么呢？」「可能没有姻缘运吧。」嘉嘉听了这话，马上急的发火了：「师父…请你说清楚好吗…小倩是我们学校的跳级资优生，才十六岁，这么聪明又年轻漂亮怎么你就看出没有姻缘运？我们要重算一次！」算命师摇了摇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听天由命。」就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离开庙街之后，嘉嘉的心情比我还要恶劣…她向我道歉，说不该带我来这边听那算命师胡说八道，我们又没有问姻缘的事情，他为什么要那样咀咒人？我倒是不在乎，毕竟大学才刚要毕业，也还没有交男朋友，姻缘的事情怎么可能由一隻可爱的小鸟跟一隻老老的乌龟来评断呢？我反而要安慰她，陪她去逛街喝饮料，帮她平复心情，不然以她的火爆个性，好像会回去掀那算命师的桌子。没多久嘉嘉如愿以偿找到银行的工作，她对数字的敏感度特别高，所以她很高兴能在新工作中发挥所长。而我，也真的很幸运，毕业典礼之前参加学校举办的职场解说会议后，有十几家公司相争邀约我加入。最后我选择了黑鸟集团。主要的原因是集团计划正在与法拉利跑车谈合作，要全力发展智慧型跑车功能，像是自动驾驶、远端遥控丶车联网等等的移动科技。而我是机械工程系毕业的，毕业论文主题是智能创造，所以公司的走向蛮符合我的兴趣。在公司的迎新会议，人事经理说，这一次的征求的新人清一色都是女孩子，因为公司想要改变汽车业的刻板形象，朝着男女均等的理念努力。这次的新人训练也与以往不同：每一位新人都会被安排一位资深的工程师合作，参加公司内部的创新比赛。成果必须在一个月内交出，公司会按照新人的能力，分发到不同的研发部门工作。而且因为公司的产品有太多人觊觎，这次招募必须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先行签约，如果不愿意被合约绑束，现在就可以离开。所有的新人面面相觑，大家可能都心有存疑，可是没有人愿意离开，毕竟现在找好工作那么不容易，黑鸟集团的名气这么响亮，在国外已经开始了好几个分公司，将来的前景不可设限。企划小组分配完之后，我发现分发跟我一组的资深工程师，竟然同大学的子浩学长。「学长，我是小倩，刚从香港理工毕业的…但是小你两届，你大概不认识我吧。」学长是全校有名的风云人物，他身材结实肩膀宽阔，十足运动家的身材；脸上总是带着帅气的微笑，是个阳光型的男孩。很难得的是，他不论是在运动上或是学业上都十分优异，学校的男同学都拿他做榜样。「小倩学妹，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是个天才资优生，领了很多奖项！」学长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我有些心醉神迷了…他在学校那么受欢迎，打的一手好篮球，我只能够在观众席里默默的注视他，他居然会记得我，还说我是天才？…有点受宠若惊。学长说我们分配到的企划是有关如何改进智能跑车的软体需求，这个月我每天都会在实验室裡讨论。公司有非常先进的模拟电脑系统，我们可以设计虚拟的智能跑车，最后再把我们的电脑报告交给经理们评论。他还说这次的比赛如果能够胜利，就有机会能够出国参与跑车测试计划。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可以自行离开。大部分的新人似乎都还是处于非常兴奋的状态，一窝蜂的挤到公司的咖啡厅裡面聊天。我们都是刚从各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大家吱吱喳喳的自我介绍。有一个女孩问我：「小倩…你的组长看起来好高好帅气…」「喔…子浩…他正好是和我同一个大学的学长…」「怎么那么巧！你一定很高兴吧！他看起来又高又帅举止洒脱，刚才也跟我们打了招呼，他很健谈风趣耶！很羡慕你能够跟他在一起做企划，太幸运了！」一堆年轻女孩子围绕在我身边七嘴八舌开始询问起他的兴趣丶年纪丶星座丶血型家世背景、有没有女朋友…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在讨论企划的时候，我已经紧张的有点精疲力竭了…不是因为企划太难，是因为学长太帅太英俊，在他面前我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原有的自信，都不知道到那裡去了。刚才学长和我聊天的时候，问起我喜欢看什么书。我只是提到一些文学名着，他就开始跟我聊莎士比亚还有一些英国的诗词作家，那些我都不是很清楚。后来他又提起旅游，我说目前只去过新加坡，他便开始聊他去遇欧洲的参观的名胜古蹟，还有东南亚的文化遗产之类的…看起来学长对于很多事情都有涉猎，很多话题他都可以侃侃而谈，就像个法字典。这么完美的男人，我有点招架不住。那些女孩子多羡慕我，多希望能跟学长同一组，其实我才在想我该如何极力避免与他水处…我想接下来的一个月，可能每天都要神经紧绷，手心冒汗吧。下班后，回到空空荡荡的家裡，我得自己料理晚餐。爸妈近几年来决定在上海发展，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家。还好我很水立自主，不需要他们cao心。晚上我打了通电话给嘉嘉，提到了学长的事。嘉嘉马上一声尖叫：「什么…你和子浩学长一起工作吗…天哪，他可是女同学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哪，他篮球打得很好，我很崇拜他！…太羡慕你了！他和学姐分手了吗？是单身吗？你有机会吗？」「嘉嘉，拜托！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主要是讨论工作的事，哪有聊到私人感情的。况且我觉得身心疲累，跟他一起工作，压力好大好大。」「什么意思，哪种压力？」「我不知道…主要是今天见到他之后，聊天聊得很辛苦，因为他懂得事情那么多，让我觉得自己有点相形见拙。之前在学校球场边无意中看过他把湿掉的汗杉脱掉…他那寛肩窄臀，结实的腹肌…好帅！今天在公司，他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文质彬彬，跟之前的运动埸形象不太一样。一起聊天时，我无意中看到他的手臂的时候，可以觉得那粗壮的肌rou把衬衫袖子绷得好紧，不小心又会回想起他半裸的上身，就开始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胡思乱想起来…」我一古脑地把自己的烦恼像嘉嘉倾诉。

    「这…听起来好像你在思春？」嘉嘉半开玩笑的调侃我。「嘉嘉！说什么呢！」我不禁脸红了，被她这样一说，听起来我倒很像情窦初开的思春少女。「这很正常啊，有些人说，情欲被挑起来的时候，是很难控制的。想要脱离这种性幻想的紧张情绪，一个办法就是上了他。」「嘉嘉，别乱扯了，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是有女朋友还是已经结婚，而且我怎么能够这样倒贴啊！」「那…就是另外一个办法了。你要见到他之前，先自慰…把身体舒缓一下，见到他的时候就可以放松心情，自然相处了。」嘉嘉说，这通常都是男人使用的招数，免得在约会的时候显得太急色。但她觉得女人也可以这样做。我听的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理论？我小学毕业后就跳级唸大学，除了成绩优异之外，其他生法经验比同学们欠缺了些，有时候同学们聊天提到的事情，特别是情爱方面的话题，我都不太懂，也没办法插话。嘉嘉是班导，她特别早熟，又把我当小婊婊照顾，所以常常会教我些有的没有的事。但是这个方法真的是太极端，我无法想像自己上班之前，如何能在见到学长之前先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