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重生九零好欢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一周就活蹦乱跳了。



    能下床走动后,贺瑾安俨然在家闲不住,他出谋划策,和郝红旗一起向村长建议,在沙屯坳组建了一支自愿救援队伍打捞财物,还自告奋勇组成双人小队出去巡逻,期间为救牛塘的一头溺水的牲畜旧伤复发,被毛医生一顿好骂。



    可躺了一晚上后,次日清晨这男人又划着竹筏,冒着危险去外边接送分派的物资去了。



    郝欢喜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终究是一个军人。



    无论身在何处,贺瑾安骨子里都有着作为军人的血性和良心。这么大的灾情,他其实心里是希望能做点什么的。



    想起先前在深山看到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情景,郝欢喜觉得贺瑾安越来越像一个谜,究竟是参加什么任务,才会伤的那么严重?而且为什么他会突然落单,他的战友呢?如果她那日没有误打误撞走到那里,这个刚强如铁的男人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丫头?欢喜?”贺瑾安欠揍的声音,打断了郝欢喜的思绪。



    “干嘛这么叫我?”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此亲昵的叫自己名字,郝欢喜总觉得怪怪的。



    贺瑾安轻笑了一声,好像为她的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有趣。



    郝欢喜于是郁闷地抬了眉眼,没预料对上贺瑾安那双深邃的狭长黑眸,兀自就一怔。



    这男人英气的剑眉宛若两把剑刃,气势凌厉,四眼相对时,郝欢喜的心神情不自禁被这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吸引,就好像不会游泳的人不慎掉入海中,只能不断地不断地,往海底深处下坠……



    看到郝欢喜这般痴呆的模样,贺瑾安心头一痒,当下凑近两分,天生薄唇微微勾了勾,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是很危险的行为。”



    男人喷薄的热气洒在耳畔,郝欢喜像只惊吓的兔子,后退了两步。



    贺瑾安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柔和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郝欢喜后知后觉,这个军痞竟在调戏她!



    她愤愤地咬唇,两步走上前就用棉签狠狠戳了贺瑾安的伤口一下,遂把消毒水和药膏塞到他怀里,怒嗔:“自己上,又不是没手。”



    望着气冲冲离去的身影,贺瑾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扩大了些。



    突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副五雷轰顶无法直视自己的模样。他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疯癫,竟这么悠闲地和一乡下黄毛丫头打趣嬉笑?



    贺瑾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最终他也想不明白这种想要欺负人看看对方反应的奇怪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双氧水和药膏,认命地拿起棉签自己擦拭起来。



    十分钟后,他站起来,做了一个决定:他应该和这一家子都保持距离。



    贺瑾安觉得自己需要早些回到他水深火热的训练基地去,那样的生活适合他,而在这拥挤又温暖的房子里,会唤起他长期以来一直刻意忽略的不好的回忆。



    自从发现贺瑾安不正经的一面后,郝欢喜愈发嫌弃贺瑾安了,处处都不待见他的样子,郝红旗当是她又在为什么小事闹脾气了,说了两句,郝欢喜还不乐意了,贺瑾安就开玩笑道:“怕不是还为那声叔叔闹别扭呢。”



    “我这大闺女,性子要强。你越逼她,她越不顺着你的。”郝红旗无奈地感叹,但这无奈倒不像埋怨,反而很引以自豪。



    贺瑾安就眯了眼睛,那是,初次见面就就敢跟他叫板的人,郝欢喜还真是头一个。



    他望着屋檐下放着一个盛水的黑色塑胶桶,兀自发呆。这连绵不断的阴雨泡的每个人四肢懒散,什么精气神都没了,整个房子都铺散着那种潮湿发霉的气味。贺瑾安原先还能和郝欢喜逗乐打发无聊时光,最近察觉到一丝危险,就歇了那份心思。



    可这巴掌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贺瑾安便每每跟了郝红旗频繁去村里帮忙,暴雨没前些天那般急促频繁了,洪水褪去了些,村长阻止大家给水淹房子冲走房屋的住户搭建新的住处,郝红旗热心肠都会去搭一把手,贺瑾安跟着搭一把手,乡亲们哪有不欢迎的。不管到哪里,贺瑾安这钢铁般的强壮体格都大有用处的。



    正发着呆,篱笆外冒出几个身影,一瘦一肥两个孩子拥着一椭圆老太太走了院子。



    贺瑾安看了一眼,没有动作,倒是一旁的郝红旗倏地站起身,迎了上去,扶住老太太的胳膊,“娘,你怎么来了,路滑,你小心点。”



    



    



    第62章重男轻女



    贺瑾安就站了起来,撩起那淡淡的眉眼看着老太太前呼后拥地往堂屋走去。



    期间,他看到在灶房忙碌的郝欢喜本来端着一碟花生米出来的,看见院子老太太来了,又撇撇嘴,转身把东西拿了回去。贺瑾安就勾起了唇,觉得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多心眼呢。



    老太太抬起短腿的身子,艰难地走过高高的门槛,落后两步的郝玉蓉好奇地看了贺瑾安两眼。这一看,眼珠子黏住似的,定在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身上。弟弟郝玉林拉了一下她的手,郝玉蓉才反应过来,走进去。



    田秀雅从卧房走出来,不冷不热喊了一声,“娘。”就没了言语。



    郝玉蓉甜甜的喊了一句“婶婶”,田秀雅看了这个外侄女一眼。要是郝玉蓉不喊的这么亲昵还好,每次她一甜腻地叫人,那都是要拿东西来换的。这样想着,田秀雅心里就很不痛快了。



    郝红旗把老太太安顿在凳子上,看堂屋站着的几个人都大眼瞪小眼,空气里气氛渐渐焦灼,他莫名想打破这平静,高声对着帘子后面喊了一嗓子,“欢喜,菜好了吗?多拿三个碗来。”



    灶房里久久没有应话,田秀雅于是说:“我去看看。”钻了帘子后又是很久都没出来。



    郝红旗想着妻子和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了,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立马又笑着问何秋菊风湿好些了吗,又忙着招呼侄儿玉林吃食,拿出一点南瓜子招呼。



    一旁的郝玉蓉只是坤长脖子往走廊上站着的那个宽肩蜂腰的男人看,装作不经意问:“叔,外面那个哥哥是谁呀,好高好帅哩。”她明明在贺瑾安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去看过的,那时候还埋汰说这男人包的像个粽子浑身黑黢黢的。



    郝红旗就打趣,“蓉蓉这么小就知道看帅哥了,可不得了哩。”



    郝玉蓉痴痴地笑,还想再多问些关于贺瑾安的话题,郝红旗突然气鼓鼓地走进帘后,郝玉蓉以为她小叔终于硬气一回要发脾气了,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半个屁响,她顿时鄙夷地闷哼一声。



    但郝玉蓉很快又端正坐起来,后背挺得笔直,故意大声地和弟弟说着话。



    田秀雅母女三人瞧见郝红旗气冲冲走进来,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