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重生九零好欢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他那乖巧懂事的大丫头,变成一个气势强烈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小大人了?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陌生,这种挥之不去的古怪感让他有些发愣。



    毛医生很快提着出诊箱来了,他跑的满头大汗,到了堂屋就伸出舌头大喘气,偏郝欢喜拖着他麻袋一样踹开门就扔了进去。



    里面李桂花和郝志华正凑在一头不知鬼鬼祟祟说着什么,突然被破门而入的惊响吓得一哆嗦,就见郝欢喜一张猛地放大在眼前,“伯妈,你别怕,我把毛医生带来了,你肚子还痛不痛的?”



    郝欢喜扑到了李桂花的床边,挂满汗水的小脸上写满了关切。



    外边的郝红旗等人也闻讯赶来,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声响,他们都怕出什么事儿呢。



    李桂花一时间发了怔,下意识就摇头,猛地惊醒过来立刻点点头。



    “那你痛的话,怎么脸上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呢,是不是好了呀?”郝欢喜突然高兴起来,忙拉着毛医生到了床头,解释道,“刚才伯母叫的可凶了呢,难受都站不起来了,现在似乎好多了,你给看看,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可以回去了。”



    毛医生一脸懵逼地想,这小丫头片子当是耍我好玩呢。刚才火急火燎的来叫我,现在他还没听诊就赶他回去?



    李桂花立即“啊”地尖叫一声,突兀地像指甲摩擦过黑板的发出的那般恐怖地穿过耳膜,然后她捂着肚子闷哼起来,“医生,我这里好痛啊,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阑尾炎了啊?”



    “嫂子,阑尾不长在这边的。”毛医生道。



    “那这是哪里,啊呀,疼疼疼。”毛医生用手指按她哪里,李桂花就“啊啊”地嚎叫不已,村里过年时屠夫杀猪都没有如此惨烈。



    “你一会这里疼,一会那里疼,到底是哪里疼。”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就是哪哪都痛嘛,你是医生,我都痛成这样了,你还凶什么凶啊。”



    郝欢喜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有力气和医生唱反调的李桂花,淡淡道:“伯妈,我看你说话利索的很,一点都不像哪哪都痛的样子哦。”



    李桂花咬着牙,狠毒的眼神瞪着她,抓着床单的手指深深地扣进rou里,郝欢喜!等过了这关,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



    



    



    第69章搭顺风车



    毛医生这里按一下,那里听一下,听得李桂花颠三倒四前言后语自相矛盾地描述自己的症状,心里直摇头,最后只说让她卧床休息,给她开了两副方子抓药,郝志华在李桂花的眼神威慑中不情不愿地付了钱。



    送走医生,郝志华不好意思说道:“欢喜,你伯妈痛成那样,怎么都不愿意我离开,我也没法。这样,等过两天,我再亲自进城问大志吧,你放心,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包庇的。”



    明眼人包括毛医生都看出这是李桂花的苦rou计,可郝志华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闹下去恐怕也没有结果,郝欢喜心中敞亮。只好被田秀雅拉走了。



    只是她们一声不吭地走了,郝玉蓉倒以为她们怂了,坤长脖子怒道:“把我妈折腾成这样,这下你们满意了吗?”砰的一下,重重地关上那扇大门。



    回到家,郝红旗和田秀雅都有些意兴阑珊,明明是他们去兴师问罪的,最后怎么搞得好像是有错的是他们一样呢。



    “别担心,李桂花没事,我们一走恐怕她就活蹦乱跳了。”怕父母因此就心软,郝欢喜及时提醒了一句。



    郝红旗的眉头深深皱成一个几字,说道:“你怎么能直呼伯妈的名字,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一码归一码,基本的礼数你不能忘。”



    郝欢喜一愣,她是站在前世的角度,早就没把李桂花当成她的长辈了。



    她记得的李桂花只是一条靠着她的家人吸血的蚂蟥和蛀虫,恨不得除之后快。因此情绪激动时难免就会把这股隐藏的恨意带动出来。



    但郝欢喜现在在郝红旗眼里却是个乖乖女的形象。对于父母来说,她无意识凸显出来的强烈情绪,恐怕会引起父母的怀疑和反感,郝欢喜就软了语气,小声应道:“哦,记住了。”



    看丈夫还皱着眉,田秀雅就笑道:“好啦,你生什么气了,欢喜她还不是为自家出头。”



    郝红旗老脸又有些挂不住了,要不是大丫头上来和嫂子当面对阵,他或许真又要被李桂花耍了。想到这又觉得郝欢喜这丫头变是变了,但就是机灵。于是心里莫名燃起一点骄傲,带着这股子复杂情感,郝红旗就释然了。



    郝欢妮把快要凉掉的面条端了出来,郝欢喜沉默地吃了起来,郝红旗就坐了过去,给她夹了个荷包蛋。



    郝欢喜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那个荷包蛋,突然灵光一闪,说:“爸,我知道了!我进城一趟,把欠条拿回来,不就有证据了吗。”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满脸惊喜的郝欢喜,田秀雅眼前一亮,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郝欢喜已经迫不及待去换衣服了,既然电话联系不上,拿不到店老板的口头证明,那她只能进城亲自去拿那张欠条了,到时候一看到李桂花的签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看她还能怎么抵赖。



    突然,郝欢喜动作一顿,该不是李桂花装病就打的这个主意吧?既然那个店老板和郝志华以前是关系好的朋友,指不定李桂花和他通个什么口风,让他把那张证据销毁了呢?



    不行不行,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郝欢喜急急忙忙换了鞋子就揣兜里十块钱往外跑去。



    “哎,欢喜!”后面郝红旗追了出来,阻止道,“既然你大伯说要亲自去问,我觉得咱们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难道你大伯还会隐瞒不成?”



    郝欢喜心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她不想当面说破,就委婉道:“爸,你以为李桂花为什么装病的,你就算信大伯,也不该信她的。”



    说完她就急匆匆跑了,郝红旗看到她背影消失在田埂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还是觉得大丫头多虑了。



    郝欢喜火烧屁股似的跑到村头,看到光秃秃的路口,就为难了。



    她平时都是清早跟了刘叔的自行车二毛他爸的拖拉机或者路过的牛车去镇上,再搭班车进城的,现在都是上午了,不晓得还有没有运气碰到恰好谁也要去镇上的。



    她在村头那颗老槐树下翘首等望,来回踱步,便利店里,英子正在帮父母把弄潮了的货物搬到太阳底下晾晒,看到郝欢喜焦急的身影,她奇怪地看了两眼,对上郝欢喜冰冷的视线,她又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进店里。



    郝欢喜没在意,等了半刻钟,还是没半个人影路过,再等也可能是浪费时间,郝欢喜只好郁闷地抬腿往大马路走去。



    烈日当头,她走的满头大汗,脚底火烤似的,头晒得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