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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勇气哆嗦的对汉王道:“王爷,我这孙儿不懂事,草民给您赔礼。王爷今日到草民家,令草民家蓬荜生辉,草民高兴至极,草民这就去准备酒席,请王爷略赏些面子喝杯薄酒!”周老太爷是打着趁机准备厚礼和银票送给谢灵,破财消灾,把这尊大佛给请走。谢灵焉不知周老太爷的想法,心里是一阵冷笑。这要是前几年大业与前朝三国打仗的时候,他谢灵要看上某个人,那就直接抢了,哪里用得如此麻烦。若不是大业如今朝纲日严,他又被御史参过几次,也被谢文帝用话敲打过,不好再像原来一般行事。故此才让下面弄了这个卖身契,若是有那贪图银财的人家,就给些钱,算是把人给买下来了。这周家是不缺钱,可是这世上的人都是有弱点和贪心的,就看你给的砝码够不够了。谢灵没有说话,只拿眼神示意下自己的侍卫长。侍卫长上前:“你是周家主事人,也是周梓安的祖父,完全可以替他签了卖身契。你若是签了这文书,你家儿子周长义王爷会直接举荐他做允安府的郡守,你的另外两个孙子,念完官学,王爷也会安排他们做七品以上的官职!”周长德在旁边这是一个惊喜啊,怪不得刚才二哥给他拽回来,不让他说话,原来那个周梓安还能卖出如此的价钱。周长义也是大喜过望,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当官,如今竟然唾手而得。而且他的两个儿子以后也会当官。虽然这官职来得有些不太光彩,可这世人都是健忘,过了一两年谁还会记得他这官是卖了他侄儿换来的。周长义忙拽了拽周老太爷的衣袖,周老太爷也是愣了,他没有想到这汉王为了得到周梓安,竟给了周家这样的好处。他也看出两个儿子的意思是让自己快点答应,可是周老太爷能想得更多些。谢灵对周梓安是势在必得,可是如果周梓安跟了谢灵,必会痛恨周家薄情的,如果那时周梓安再撺掇谢灵对付周家可怎么办?别看谢灵现今答应的好好的,过几日再变了卦,那周家可是里外不是人。周老太爷赔笑道:“多谢王爷如此看中梓安,只是我这孙儿还年幼,草民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离家的!”那侍卫也看出了周老太爷的顾虑,直言道:“我们王爷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必然是作数的,而周梓安若是入了王爷府,以后与你们周家就再无瓜葛了!”侍卫说到这,回头看了一眼谢灵,谢灵微微点了点头,侍卫便从怀里掏出一页纸和一面牌子:“这个是今年的“茶引”,你签了,这就是你们家的了!”周长德一听,眼睛都放光了,恨不得伸手就把茶引给夺过来。周老太爷看着那茶引也是震惊了,因为大业周边各国受中原文化影响,饮茶习惯十分普及,但这些小国不产茶叶,他们的茶都得从大业购买,是大业财政的重要收入之一。但是,这国与国之间的茶叶是不允许私下买卖的,都是朝廷的茶场每年挑选茶户,挑中者发放茶引,抽取茶税后才可与这些国家进行贸易销售。但因为这部分销售利润巨大,每年的茶商为了得到茶引是想尽办法,打破了头。周家弄茶这么多年,也只中过两回茶引,不过只这两回,就让周家成为广宁府茶叶的第一大户。周老太爷看着这茶引,这哪里是一张纸和一块令牌,这简直就是给了周家一座小金山啊!周长义是了解他爹的,他爹弄了一辈子茶,高官厚禄都未必有这茶引对他的吸引力大啊!周长义看周老太爷直了眼,他干脆站起身,从侍卫手里接过茶引,向谢灵深施一礼:“草民一家多谢王爷厚爱。”周老太爷想阻止儿子,可是话在嗓子眼里滚了又滚,就是说不出口。周老太爷忍不住抬头看了周梓安一眼,就见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眼里是了然一切的悲哀。……这就是她的血脉亲人,一次一次的害她,今日又这样的卖了她。不过今天就是她周梓安剔骨还rou,与周家来个了断的时候了。周长义让人拿了纸笔,周老太爷颤抖着手,刚要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时,就听周梓安轻轻道:“慢着,这文书我自己来写!”屋里都惊讶看着周梓安,就见周梓安上前从周老太爷手里拿过笔和文书,仔仔细细的的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抬起头眼风扫过门口,就见门口站着的萧煜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周梓安向谢灵一拱手:“王爷,这卖身契草民还是不能签的,草民绝不做家奴!”……诶呀!这是拿他家王爷开涮呢,谢灵身边的侍卫上前就要捉周梓安的手强签。这时就听院内一阵喧哗,有人走了进来。众人定睛看去,竟是一队官差。为首的官差大声道:“是谁报官!”报官!?官府怎么会上家门来的受理案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啊?这时就听周梓安大声道:“是草民报的官!”周长义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对,连忙上前对官差道:“你们是哪里是官差,如何到我家办案!”那官员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我们是允州的官差,昨晚周家有人在允州府衙外击鼓鸣冤,递了状纸,今日本官前来提取一干嫌犯过堂审案!”允州的官差?周长义忙道:“我在允州府衙怎么没有见过你们?”那官差沉了脸:“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阻止官差办案,如不退下就把你先抓了!”周长义看了这情况,不敢再说话了!就听周梓安高声道:“大人,草民昨日状子写得清楚,草民一告周长德、周长义二人多次谋害草民性命,以至于草民的meimei周朵儿在三岁时惨死。二告周梓言、周梓林,昨日给草民下了媚毒、企图秽乱草民的心性。今日草民还要加告周家主事周老太爷,违背草民意愿,强卖草民与他人为奴,这里是还没有签字画押的卖身文书!”周梓安话音刚落,周长德嗷的一声:“你这小崽子敢胡说八道!,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目无尊长,背祖忘本的周家逆子。”说着便要冲过来打周梓安,但被旁边的官差一下扭住了胳膊,压在了地上。谢灵身边的侍卫忙上去问了领头的官差,那官差又从怀里拿了一块牌子,那侍卫看了脸色就是一变,回到谢灵身边耳语了两句。谢灵一双厉目直接看向周梓安:“周四郎,你好心思!“周梓安微微一笑,依然恭敬施礼:“王爷谬赞,草民不胜惶恐!”谢灵轻哼一声,转身甩袖便走,只是他袍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