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盛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了会手机:“今天是你和你太太的结婚纪念日,有什么安排么?”

他皱了皱眉:“是么?”

我划着手机屏幕:“网上说是今天。你看,还有人给你们做了周年特辑。”

虽然白晔这些年新闻通告上的桃花始终没断过,但始终没有实锤,又间断的有夫夫的合照流到网上,养活了一大批“不畏流言真爱永恒”的营销号。照片的场景五花八门,有模糊的沐栖衡给白晔喂饭的图像,有两人并肩坐在发布会对视的模样,还有沐栖衡在台下专注地望着白晔的相片。

“这张的话,我想我是走神了。”他在红灯的间歇,看着我的屏幕,如是评论道。

我笑笑:“我知道的。”他看着台上的目光温柔而绵长,焦点也毫无散乱,嘴角不自觉翘着,而极浅的抬头纹,却暴露了他心猿意马的真实状况。高中的时候,我得知他这一技能歆羡了许久,也试图实践过,结果被老师无情戳穿:“盛秋明,你这思春给谁看呢?”

刘晟曾兴致勃勃地夸耀他的哥哥是多么靠谱而温柔的人,可是他见过真正温柔的沐栖衡么?那个只需要淡淡笑着就能让人面红耳赤心跳不已,甚至能让人忽略身边的白晔的男子,在23岁那年被我完全毁掉了。

车停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大大咧咧地笑道:“沐先生,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吧。”

“记得。”

“那个时候你22岁了,念的是理工科,有出国的机会,除了白晔跟你分手这件事,你的前途一片大好。而我呢,旷课挂科差点要被学校劝退,后来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跟着夏先生快三年了。”

分明会疼的,他却松开方向盘,把背嵌进椅背,面无表情地听我讲下去。

“那天你喝醉了,抱着我喊白晔的名字,虽然醉酒的人力气大,但挣脱开神志不清的你不算难事。但是,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为了钱雌伏在已婚男人身下,当时我没有喝醉,遇到一个打扮入时的男孩子,我应该会做什么?”

“你别说了。”

“换句话说,沐先生,你猜猜看,当时我的衣服是你扒的,还是我自己脱的?”

他闭了眼,拳头在大腿上微微蜷缩,半晌后他转头与我对视,坦然道:“那我第二天早上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

我的脸笑得有点僵:“当然是因为你技术不错,*得我很舒服,我又不缺钱,所以破例放过你了。”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么不自爱,目瞪口呆地伸手搭着我的肩:“那一年后呢,我回国来找你,你为什么又肯和我交往。”

我推开他的手:“我以前跟你解释过吧,当时我和夏先生的合同就快到期了,那段时间他出差,我觉得他没有续约的意思,所以想重新物色一张长期饭票,没想到被你撞破了我和夏先生的关系。”

他眨了眨眼,神色如常:“这些我都知道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方才还奏效的,没想到转眼他又变回了百毒不侵的沐先生,我补充道:“当然有用,既然你今天为我受了这一刀,我就该提醒你,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耻无情的人,而且这么多年毫无长进。”

作者有话说

先更新到这吧,后面日更,原文在旧站分别叫“渣攻是怎样养成的”和“贱受是怎样炼成的”,不过也有人反映受比较作,不适合纳入贱受的范围。我觉得说得有些道理,所以就把文章题目改了。

其九

医院的那场风波,虽然算不上医闹,但也引起了不小的sao动,院方的意见是让我先避避风头。虽然得喝两天西北风,但人在屋檐下,我也只能宅在家里,捡起生疏许久的游戏。

过了两三天,沐栖衡得知我不在医院,竟找到了家里,我也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待他,就和他打了半天游戏,每每打到一半我都暴躁地想要摔键盘,他也没骂我,跟着我一起退出。快到中午的时候,他邀请我去他家。

去之前我还有些担心会见到白晔,结果他解释说是他平时住的地方,盛夏也来过几次。他家面积不大,陈设简洁紧凑,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客厅和厨房之间有一处展示柜。柜子最上端放着一只白瓷杯子,款式简单,看不出有什么贵重之处。

沐栖衡见我注意它,便指着杯子开玩笑道:“要喝茶吗?”

我可不敢劳驾这件神秘莫测的宝贝,扫了一眼厨房的外卖餐盒:“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外卖的味道很不错,酒也很醇厚,只是他卧室里摆放成心形的玫瑰花瓣,实在是恶俗了些。

他似笑非笑:“先解释一下,这是我秘书的审美,我并不完全认同。”

我自离开夏先生后,没有找过伴侣,也有同事长辈给我热心张罗过,但我确实没有找个老实人接盘的打算,所以情`欲方面基本靠自己动手。我在与夏先生的关系即将到期的时候毁了约,但仍然没办法完全从那种状态走出来,我没办法不加利益考量地对待每一个人,不知道踮起脚去获得需要的东西,忘记了那个锋芒毕露的盛秋明,本来是如何爱一个人的。

夏先生喜欢前戏少的后入式,这给他一种侵犯的快感,所以我习惯自己适应节奏,在过程中宛如精神分裂,抽出半个灵魂在一旁冷冷看着赤身裸`体的两人。但这次也许是时间隔得太久,我被沐栖衡吻得七荤八素,不知怎么招架,因此疼得恨不得咬他两口解气。

我抱紧他,用指尖一点点扣着他背后的血痂:“栖衡,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在耳边呢喃:“晚上我要去尧叔家吃饭。”

我大概知道他和尧家关系很好,高三那年就是尧家将重病的他接出院、转学,他每个月都会跟尧家打电话或者吃顿饭的。

“我过得很好,也过得很不好,你可以放心了。”我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出门的时候,又一次看到沐栖衡的助理,照片上的男孩子此时酩酊大醉坐在走道上,听到开门声时拼命睁开眼,爬过来抱着沐栖衡的脚踝:“沐,沐先生,我没工作了,也没地方去了,可以暂住你家吗?”

男孩的眼里闪着泪花,麦色的皮肤透着红晕,又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情态,真是我见犹怜。沐栖衡蹲下身子扶起他,耐心道:“你先进我屋里歇一会。”

我不愿显得多余,亦不爱看戏,一言不发离开了现场。

我想,当年他撞见我和夏先生出双入对的时候,心情大概会比现在的我更凉薄一些。

我复工的第一天,盛夏出了事。

因为电话是沐栖衡打来的,我差点挂断,犹豫了一会听到他惊慌失措的声音:“夏夏,夏夏她,流鼻血了。怎么办,怎么办,秋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