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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宣……”他刚开口,易宣却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冲进了楼道。家里,辛月已经替易宣摆好了拖鞋,茶几上放着他喜欢喝的饮料。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被她调成了静音。易宣进门,玄关处摆放好的拖鞋,还有客厅里正在看默剧的辛月,让他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他换鞋进屋。“月。”辛月闻声微微侧脸,她对他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她柔声道:“来这里坐。”易宣依言坐过去。“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我在等你。”辛月说。她脸上挂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她不对劲。易宣皱眉,声音却温柔:“你怎么了?”辛月望着他,目光很深,带着探究和陌生。“我们认识到现在,快四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她突如其来的感性让易宣感到莫名,“月?”他眉头深锁,辛月的语气陡然转冷。“你今天去了哪里?”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大佬宣!呜呜呜呜呜我们穿黑西装的易宣真的苏到炸!只恨我自己不会画画!对不起我又换梦中情人了!宣哥看看我!(臭不要脸挥手绢感谢。第24章夜深人静,客厅里开着灯,空调安静地往外吐着冷气,电视没有声音,屏幕上的光投在辛月的侧脸上,忽明忽暗。她凝着易宣的双眸,淡声问:“你今天去了哪里?”‘昨天你出事,易宣让罗彪去查了小区外面的监控,我当时心急,没有细想。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忙成这样,有一半是因为罗彪的势力被控,但昨天他比我的人还先一步拿到监控。昨晚冷静下来后我仔细查了一下这段时间罗彪的动向,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外面。当时詹志达确实摆了他一道,但他第二天就出来了,然而他去找光哥的时候,说的是他在里面不方便出面。’辛月愣愣地听着邵凯跟她说这些,但客厅里的空调温度太低,她的思维好像被冻僵了。她问邵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易宣。’邵凯说:‘他被你送出去旅行,然后让罗彪去找光哥。他知道你一直都在查他,他故意漏出了破绽,好借你的手摆平詹志达。’‘不可能。’邵凯坐到她身边,放在她背后的手是安抚也是劝慰,‘我们对他的了解,从一开始就被他导向了错误的范围。’地下钱庄,投资公司,过到她名下的厂房账面上多出的大笔资金。一桩桩,一件件。辛月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邵凯。他说的这些事情,辛月一个字都听不懂,她更不知道易宣到底跟它们有什么关系。如果邵凯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事情最早发生的时候,易宣才16岁。16岁的易宣到底生了一副什么样的九曲心肠,才能骗过她,骗过詹志达,骗过所有人?辛月觉得浑身发冷。明明昨天易宣还抱着她,那样温情地说不能失去她。她真的动容了,只差一点点就要答应他了。但还不到24小时,邵凯就推翻了全部她对易宣的认知。辛月望着易宣,他今天打扮的很成熟。他的脸,他的眼睛,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一切都这样熟悉。但又那样陌生。‘詹志达在钱庄里借了一千万,看样子他还不知道钱庄的老板是谁,今天晚上他们要在逍云会所见面,还有詹清芮。我估计今晚之后,Z城就不会再有詹志达父女俩的名字了。’邵凯说,易宣是为了她。辛月闻言仿佛又回到了酒吧街后的那条小巷,遍体鳞伤的高非,还有修罗一样可怕的易宣。她不知道易宣会怎么样让他们“消失”,她不敢去想。“月……”辛月的表情变得奇怪,易宣轻声叫她,抬手想握住她的肩膀。她向后倾身撑住沙发,避开了他的手。辛月望着他眼里的阴郁开始堆积,她执着追问:“你今天,去了哪里?”易宣凝眉,“我有事。”“什么事?”“辛月。”她的追问让易宣眉间的阴影越积越深,他沉下了声音,“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吗?”辛月与他对视,“如果你想,那任何隐瞒和欺骗都不应该存在与我们两个人之间。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今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和谁一起?”她瞳色偏浅,清透如山间小溪,干净,不染纤尘。他眸光深沉,纯黑如浩瀚宇宙,幽深,无法看透。易宣的沉默在辛月看来是默认。邵凯说的是对的,他去报复詹志达父女,他不能对她承认,因为他还要继续骗她。尖锐的疼痛在辛月的大脑里反复搅动着,她捏着身下的靠枕,指尖用力到发白。她没有皱眉,她安静地和他对峙。易宣眉头深锁。客厅里的气氛沉默又沉重。半晌,易宣先开口。“我没有骗你,也没有瞒你。”他软下了声调,眼角眉梢皆被柔化。“我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易宣再次伸手想要拥抱,“你让我抱一抱你,好不好?”辛月就知道他会这样,他明知放低姿态就会看见她妥协。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他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无害。但当他垂下眉眼,向她张开双臂,她还是没有躲避。他怀里的温度舒适,不冷清,不灼人。他的肩膀很踏实,虽然他才18岁。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知道她对这个味道敏感,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抽烟。他低声喊她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对她的依恋。她抗拒不了这样的易宣,但她害怕他骗她。他的世界究竟有多黑暗?辛月闭上眼睛,感觉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易宣的小心包容,她全都能够感受。所以她才这样难过。易宣看不见她眼角的泪,能抱着她,他就很安心。他微微偏过脸,很轻很轻地亲了亲她的头发。“我去给董新芝扫墓。”他说。八月二十四,是董新芝的祭日。董新芝,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她长得很美,但她很没有用。她遇见易鸿德,给他生了孩子,悄无声息地等了他一辈子。在辛月的记忆里,易鸿德有过两个女人。除了江美,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她在易鸿德开的会所里当美容师。那个女人有一张绝美的脸,美到辛月只见过她一面,却一直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