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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昨晚的脸色可是相当难看。易宣走的潇洒,他出了饭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秦丞找了一圈都找不见人影,到最后干脆连电话都打不通了。“昨天电话是你打的?”易宣冷冷问。“是啊!”秦丞丝毫没有注意到易宣话里隐藏的危险,还傻不拉几地抱怨,“你早说你是去找月姐嘛,那我也不用这么急了!”想到昨天晚上,易宣冷着脸要发脾气,辛月却按住了他。浅色的眸子里带着些微薄的羞,她出声解释:“他手机坏了。”“坏了?”秦丞狐疑地看了易宣一眼,见他脸色臭臭的,自作聪明地猜约莫是和辛月吵架的时候摔坏的。虽然现在这两人看起来亲亲热热好像是没什么火气了,但易宣的脾气,谁说的准?秦丞不敢太放肆,转眼就换上了一脸笑来,“坏了就坏了呗,我这就去给你弄个新的来!这次要啥样的?”易宣冷不丁从口袋里将摔碎了的手机掏出来往桌上一扔,斜睨着他道:“换个能把你脑袋砸碎的。”“嘎?”他眼神好可怕。秦丞又迷惑又委屈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好了好了,该说正事了。”辛月这时出声来调停。她望了望易宣,后者略微坐直了身体。“资料给她。”易宣说。“嗯???”秦丞一口唾沫哽住了自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望着易宣,问:“你说什么?”“我让你带来的,七号的资料,给她。”易宣耐着性子道。秦丞一愣,干笑道:“呵呵、呵呵,你开玩笑的吧?”易宣闲适地靠在椅背上,长臂从辛月身后穿过,懒洋洋抱着她的姿势有种自然又亲密的性感。闻言,他淡淡地掀起眼皮,“你见过我开玩笑。”“……”秦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刚才接到他电话的时候秦丞就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要回忆历史了?现在他更加震惊了。“你、你……”秦丞想问易宣是不是疯了,他和辛月可是刚刚才和好,这就又要开始作死?!但他不敢。想劝易宣再考虑考虑利弊,可辛月还在旁边看着,秦丞也不能说得太直白。欲言又止了半晌,他只能伸长了脖子凑近易宣。辛月看见他整张脸都在用力。“你确定?全部,都给?!”秦丞这样吞吞吐吐是因为什么,辛月大概知道。她侧了侧脸,想说她也可以只要一部分,但易宣却并不打算继续对她隐瞒。他不耐地“啧”一声,搭在桌沿的手用力地敲了一下,“废话这么多,我把你派去给明威?”秦丞一听,立刻面露惧色,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不了不了不了!”易宣懒得理他,他低头嗅了嗅辛月发间的香气,餍足道:“给她。”“……”秦丞拗不过他,只得将带来牛皮纸袋放在了桌上。辛月看了一眼,没急着伸手去拿。她听见易宣在她耳边说:“约一下邵凯。”秦丞手一抖。“我有话跟他说。”易宣不紧不慢地说完,秦丞下意识地去看辛月的脸色。她正垂眸喝水,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秦丞是个聪明人,见辛月都不说什么,很快便应道:“我知道了。”稍微坐了一会,易宣便搂着辛月要离开了。秦丞本想带他们去吃饭的,但见辛月困倦的模样,他了然地暧昧一笑,没再多做挽留。路口,秦丞看着易宣的黑色Jeep在视线里渐行渐远,他忍不住摇头感叹,这世道还真是瞬息万变。谁能想到昨天晚上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今天就已经好到如胶似漆的程度了呢?秦丞自叹不如:“这俩人真是绝配啊绝配!”*时间尚早,易宣一会有事,正好辛月也有些困倦,他便先送她回家休息。车子停在单元楼下,辛月没让他送她上楼。“我晚点过来,睡醒了想吃什么跟我说。”“不用了。”辛月解开安全带,体贴道:“你办完事也直接回家休息吧。”她说话时唇角有隐约柔软的弧度,勾得易宣心尖发痒。“我先走啦……”辛月正欲开门下车,车门却突然“啪”的一声上了锁。没来得及回头,辛月后颈被人咬住。易宣压在她背上,细细地啃咬像野兽在进食,粗暴又温柔。辛月难耐地嘤咛一声,视线忽然花掉,身下的座椅不知何时被人放平,她被人轻而易举地推倒在椅背上。“唔!”这里是单元楼门口,这个时间,进出的人很多。辛月没再任由自己沦陷,她正要挣扎,易宣却突然放开了她。他呼吸起伏的弧度贴在她胸口,染着淡淡欲*色的黑眸异常明亮。易宣低头,抵在辛月的下巴,她葱白的手被他紧紧扣着,“我只有一个家。哪里都好,只要你在。”辛月听见自己的心跳伴着他的声音,一道失去了控制。他到底还是把她送上了楼。辛月的脚全程都没有着地,进门之后她就被按在了玄关的墙壁上。短暂却激烈的交战耗光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好在易宣离开前帮她洗了澡,香软的空调被将她包围的时候,辛月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易宣是什么时候走的。睁开眼,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被月光打上了淡淡的光晕。窗外夜色明朗,房间里的空调轻柔地往外吐着冷气。辛月就这么望着窗外躺了半晌,翻身坐起的时候,酸疼的感觉布满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黑暗让她回忆起了这难受感觉的由来,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有些羞怯。她伸手摸到台灯的开光,灯光亮起来之后,驱散了黑暗空气里的暧昧。手机上显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邵凯给她打过几通电话,但手机静音了,她一个也没听到。易宣的微信消息显示有两条未读,最后一条发来的时间,就在两分钟前。【醒了么?】辛月正要回复,来电显示突然占满了她的手机屏幕。是邵凯。辛月的手指在接听键上停了两秒,还是接了。“喂。”她昨晚本就有些伤了嗓子,现下又刚刚睡醒,软弱暗哑的嗓音莫名有几分娇媚。“……你,在哪?”邵凯听出了异常,开口问的时候,声音异常干涩。“在家。”辛月把台灯开得更亮一点,视线触及柜子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