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开山祖师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叫停弟子集中严管便是他职责所辖。

元松正因迟迟不得结丹而终日郁郁,想申请闭关,却因此暂时不得抽身,烦不胜烦,常暗自迁怒陆寒霜是个“灾星”。

“陆掌门日理万机,愿意放下理事会亲自率徒历练,想必是发现了问题根结。”元青喜道,“元松师弟你也正困于结丹,不若摔弟子们一同前往,蹭蹭机缘。”

元松不知掌门师兄对陆寒霜哪来的自信,眉一皱正待拒绝,突然灵光一闪,神色微改。

他不得结丹遍寻破解之法,听闻善果之益,早垂涎不已,可惜前有仙隐宗严守,后有国家接管,他无处插手,接近陆寒霜许能讨一杯羹。

思及此,不屑一顾的元松闭了嘴,不愿不情点头应下,眸子颤动着异样光彩。

无独有偶,各门各派皆为人才痛惜,从听闻嗅到一丝灵感,急急忙忙召集相关弟子打包送走,前去“蹭教”。

等陆寒霜带弟子飞往南美与萧衍汇合,便见萧衍身后灵舟大排长龙,数量较往日增了数倍。

派遣救灾的护卫军早已入境,陆寒霜探出神识一扫。

甲板上熙熙攘攘,却非大师姐大师兄带队的组合,尽是些炼气期圆满的弟子,三三两两围着一个结丹前后的长辈,形似师徒或师叔师侄。

十数位门派师长们跳下灵舟,踩剑飞来,多笑意盈盈向陆寒霜拱手施礼。

“不告而来,勿怪勿怪。”

“正有事讨教陆掌门,叨扰几日,还望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陆寒霜隐约猜出众人来意,招呼真人师长们入内详谈。

真人们知晓陆寒霜的性子,都没太拘泥礼数,象征性寒暄一下,便步入正题:

“观仙隐宗众弟子,有几位灵气已有液化征兆,内府容量却未见膨胀,但瞧着您似乎未曾阻止弟子们继续修炼,这是何解?”

“诸位应知,有善果可易筋伐髓。若他们实在愚钝不堪造就,出了问题重新洗脉换置便可,缺的悟性用灵根补,也是因祸得福,各有缘法。”

“您教徒之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说话带刺的是元松。

一众笑颜中唯他不假辞色拉长一张老脸,连元青都与陆寒霜和颜悦色,他却不曾放下早期代掌道门第一派的架子,听闻自个求之不得的善果浪费在“不堪造就”的弟子身上,心生怨愤不满,忍不住道:

“不知您亲自带徒历练却是什么由头?睿智如阁下,想必不会想笨到用实练来消磨体内灵气囤积,亦不会看不出问题出在心境?”

明褒暗贬。

话里话外暗指陆寒霜看出不问题所在只能想出笨招。

陆寒霜不屑与之计较。

元松心怀目的,却不打算轻易揭过,“若非如此,照老例但凡弟子们闭门造车修为进展不佳,便遣弟子们自行下山历练体悟,成也败也各由天命,用得着您费心亲自保驾护航?”

“元松真人,喝杯茶,清清火气。”

满室火药味,听得不善言辞的师长直摸鼻子,一个机敏的真人一声提点想堵住这位的嘴。要知陆掌门从不走空,若无深意哪会亲自带队?可别这位主一时嘴快,拖累他们。

元松又岂会善罢甘休,借机提道,“比起这些废话,还不若援助善果,这才是真心实意帮我们诸位同道。”

几个师长神色异样,也不知是否被说动了。

陆寒霜抬眸扫过元松腹部,突然启唇,“道长可知,为何您修炼至今都结不了丹?”

“莫非我心境也出了问题?”元松冷笑,“原先代掌宗门无暇修炼,托您的福,如今连您带徒历练都能凑一脚热闹,可见有大把闲暇时间修炼,不劳您费心。”

陆寒霜不做口舌之争,转而看向其他师长真人们。

“若诸位忧心弟子们不得筑基,此行大可放心。元松道长已说,我道中人下山历练古已有之。”

元松嘴角一扯,正待冷嘲。

陆寒霜话锋一转,“可此举不单是因困居山林闭门造车,也不单针对新入弟子,便是你我,也有需要游历之时。”

向来晚辈遇阻历练,长辈遇阻潜修,元松冷笑,“您的说法倒是新颖,不知何解?”

陆寒霜垂眸。

“道人若出自寻常凡人,初时修炼,与尘世将断未断,却因寿数绵延、身怀异术,定会自觉高人一等,盖因一只脚还踩在俗世,未完全脱离自身为人的概念,才会下意识与普通人攀比而产生优越感。”

世人常觉道爷清高冷傲,不好相与,便常因多是接触到这一阶段的弟子们。

“现在网络发达,弟子们混迹凡人间融成一团,更加剧这种状况。唯有脱离网线,面对面经历一番尘世磨砺,深切认识我道中人与尘世之人已如天差地别,不复以往,宛若大学生同幼稚园生比量学识,岂不可笑?待萌生羞愧,这份自满自会慢慢沉淀,进而心境增长、成熟,待世人渐如长辈护佑稚儿,从而剪断尘缘,攀比的目光投向同道中人。”

闻言细想,门中常派去参与救援的弟子确实少有阻碍,原先还以为普通内门弟子资质有限,比不上各家师长的宝贝亲传。

真人们恍悟,正待致谢,元松又冒头泼冷水,“您口才了得,无凭无据的话都能令人信服。呵,难不成您刚才想说我结不了丹也是尘心未泯?还真是甚为可笑!怕是想避开善果一事,才拿我做筏子装模作样?”

陆寒霜神色纹丝不变,不受激将。

他淡瞥元松,忽而绽开唇角。

“道长若谋善果,给你又何妨。”

元松心里一荡,对上的却是一双寒凉眸子,陆寒霜不紧不慢又道:“不过道长若此心不改,恐离折戟大道不远。”

“莫要张口咒人。”元松拍案而起,愤愤道,“你小小年纪寿数还没我长,阅历浅薄凭甚判人前程?吝啬给便直说,莫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又仗着修为高深无人敢惹,肆意辱人!”

陆寒霜不再辩解,原也多说不益。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些瓷瓶,在桌面一字排开,“诸位率众前来,实乃强人所难,我精力有限,无暇他顾,即使诸位跟随,亦不会过多照拂。鉴于同道情谊,今日奉上善果,任随真人们取用。”

纵使陆寒霜不讲情面,但理事会退会国的前车之鉴犹摆在眼前,真人们并非鼠目寸光,一个个掀着茶盖倚在坐背上,不动声色。

唯有元松本就不屑陆寒霜,如今心想事成立马跳出来,挥袖堂而皇之收了半数之多,其厚颜让旁人直瞪眼。

他还假仁假义施礼,“我派门徒众多,我替他们一人取一粒,谢过陆掌门赐果,就此别过。”

竟喜滋滋拿到善果就迫不及待回去闭关,想是有善果交差,也不必担心掌门问责。

这个头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