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的人说,她迷晕了庶兄,偷了人家的文籍冒充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庶兄科考不成。你说,这样的女子值得你同情么?”

不值得!

谢行俭大概能猜出这又是一部年度狗血嫡庶之争的大戏,但科考是这个朝代男人安身立命的武器,怎么可以拿来宅斗!

简直不可理喻!

谢行俭少有的恻隐之心顿时消失殆尽。

他紧了紧手中的考篮,大步朝着韩夫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后头的赵广慎一脸懵逼,随即反应过来后快步追上来。

这次府试照常是一起作保的五人需要打散开,谢行俭的号房比较靠后,对此他有点担心。

府试考房的环境没有县试干净,谢行俭走一步看一眼,终于在巷街的拐角找到属于他的考房。

撩开暖帘,一股nongnong的尿sao味铺面而来,望着眼前苍蝇乱飞的画面,谢行俭恨不得直接弃考回家。

当然,弃考是不允许的,他只得认命的捂着嘴屏住呼吸,伸手从考篮里拿出他爹去药铺给他配的驱虫药粉。

防虫药粉是科考专备用品,衙役检查一遍后会允许考生带进来。

上次县试他忘记带药粉,回去后小腿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红蚫。

这次府试,他终于记得带上了,药粉气味很冲,撒出去后,漫天飞腾的虫蚊不一会儿就死掉了。

他不放心的在考房四周又撒了一遍雄黄粉末,听考过的师兄们说,考房有时候会爬进一些蜈蚣、蛇之类的,不小心被咬上一口,那就完蛋了。

谢行俭边撒雄黄,大脑边下意识的调出他以前碰到的那些滑溜溜的蛇,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他是越想越怕,想了想索性将剩下的雄黄粉沿着自己的座椅散了一圈,就像孙猴子用金箍棒画圈保护唐僧一样,有了这圈圈,蛇虫鼠蚁通通靠边站。

擦拭完桌椅坐下后,他不禁叹了口气。

他要是考了县案首就好了,也就不用坐在眼下这逼仄的小空间。

各县案首会安排在同一个考场,由知府大人亲自监考,想想知府大人呆的地方肯定会比普通号房要好。

谢行俭撇撇嘴,别说,他有点嫉妒他们雁平县的案首罗郁卓了。

他甩甩脑袋,心道如今想这些做什么,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胸前佩戴的佛珠,佛珠贴着衣服传来丝丝暖意,谢行俭遥想到尚在考场外焦急等他的家人,忍不住心头一暖。

最后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收拾好糟糕情绪后,这才开始静下心来倒水研墨。

不一会儿,就听到锣鼓声敲响,远远传来学官的吼声,“乙亥年四月府试第一场,开考——”

锣鼓声结束,身为本场学正的宋大人从密封的木箱内取出考题,撕掉蜡封的信条后,命手下衙役一一发给考生。

府试的确比县试要不好考,除了考场环境恶劣这一不可抗力的外部因素在,考卷的题目也比县试难得多。

府试第一场还没考完,谢行俭就见有人被衙役拖出去了,边拖边大声嚷嚷什么老天爷不眷顾他之类的话。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被拖走的那位仁兄的嘶吼,不一会儿,又有一位考生被抬了出来,谢行俭瞄了一眼,只见那人双眼紧闭,想来是被什么吓晕的。

考房的众人都被吓的不清,纷纷执笔疾书,恨不得下一秒就考完离开这个鬼地方。

谢行俭揉了揉写的发酸的手肘,待笔墨干涸后,他不放心的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拉响右手边的摇铃。

不一会儿,就有书吏轻手轻脚的过来收走他的考卷。

第一场考下来,谢行俭的精神头还是挺足的。

轮到最后一场诗赋卷时,谢行俭苦着张脸哀嚎不已,最终在他一番绞尽脑汁和抓耳挠腮的痛苦交织下,他勉强将诗赋卷全部答题完毕。

好在诗赋卷大篇幅考的都是他之前准备过的诗文,不然这次府试能不能通过都不好说。

府试三天考完后,谢行俭整个人都是虚脱的,疲惫不堪,不仅是身体累,身心也跟着疲倦。

他爹在考院门口接他时,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小宝,你这是咋了?”谢长义手扶着儿子的肩膀,心疼不已。

“爹。”谢行俭眼皮子在打架,强撑着精神对他爹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太困了。”

话落,谢行俭身子往前一倾晕了过去,谢长义反应快,一把背起儿子快步往租的院子跑。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科考检查非常严格,考试过程也很艰苦,所以我在怀疑传说中女驸马的真实性~(小声bb)

☆、【26】

回到小院,谢行俭直接晕睡在床不省人事,到了夜晚,身子就开始发热。

摸着小儿子guntang的额头,谢长义急的团团打转,便跑去药铺准备请大夫给小宝看看,一到药铺,谢长义傻了眼,发现药铺门口竟然被求诊人挤得水泄不通。

问了才知道今天附近有很多考生都生了病,坐堂大夫压根轮不过来,就连抓药的药童都忙的焦头烂额。

谢行俭担心小儿子烧坏了脑袋,急的原地跺脚,有人就给他出主意,说城南有家德善堂,也是个药铺,只是价钱有点贵,要是舍得银子,可以去那边试试。

谢长义闻言拔腿往外跑,说话的那人抓住他衣服,提醒道,“德善堂离这远,这一来二去耽搁的很,你最好驾车去。”

谢长义拱手谢过,回小院的路上碰到路边有枇杷树,他随手摘了些抱了回去。

隔壁房间的赵家父子听到谢长义回来的动静,便披着外衣出来问他干嘛去。

谢长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忧心忡忡的道,“小宝从考场回来就浑身发热,我刚去请大夫,谁知道那家大夫忙的很,我想着先熬些枇杷水给他降降温,我等会去城南那家药铺看看。”

“你赶紧去城南,枇杷水我来煮。”赵高头夺过谢长义怀里的枇杷叶,扬眉挥手让他抓紧时间出发,否则去太晚药铺就关门了。

“放心吧,谢二叔。”赵广慎拍着胸脯保证,“我和我爹会照顾好俭哥儿的。”

谢长义见状点点头,立马驾着牛车赶去城南。

这一回,谢长义很顺利的将大夫请了回来。

德善堂的老大夫听了谢长义对谢行俭病症的转述后,命小厮配上几副等会可能用的上的药草,然后拎着箱子跟着谢长义来到租的小院。

经过一番探脉诊查后,大夫抬头询问谢长义,“小公子最近是不是涂了很多药粉?”

谢长义懵的张嘴“啊”了声,回想起之前小宝说府试要用上驱虫粉,他急急点头,“买了点驱虫药,小儿正逢科考,说考房蛇鼠虫蚁多,带点药粉放心点。”

见大夫了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