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同人小说 - 京海妲己和他的男人们在线阅读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我一连三天去枫丹白露蹲守男人,终于在第四天的夜晚,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我坐在未开灯的客厅里抽烟,看见黑暗中两个滚成一团的身影撞开门,难耐的喘息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咔哒。”门口的灯开关被撞开,那两人在看到我同时吓了一跳。

    只不过一个是装的,一个是真吓到了。

    “李…李响…他怎么在这?你不是和他……”张彪背过身往下拉裤子,转头小声问高启强。高启强睁大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摇头。最后张彪还是硬着jiba被劝走,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与高启强二人。

    高启强带着明艳的笑容踩掉皮鞋,搔首弄姿的向我走来。他跨坐到我身上,轻佻的双眸来回扫视,双手还在我的胸脯不断蹭着。我仍岿然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你怎么来了?”男人大着舌头,同时双手环绕我的脖子。

    “高老板又不是才知道,毕竟门口的监控不是白安的。”男人笑容更甚,靠近的醉红脸颊在暖光下格外秀色可餐。

    “李响,脾气闹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男人附在我耳边轻轻吹气,用鼻尖暧昧擦过我的脸颊,那双水亮的眸子如看到猎物般扫视我的嘴唇,我微微侧头,躲过了那一吻。

    “我…我身上酒气太重了,我、我去洗洗…洗洗……你等我。”高启强踉踉跄跄的起身,脱下的华贵名服被男人随手扔在地上。我调整自己有些浓重的呼吸,猛吸一口烟气迫使自己清醒。

    我看着裤子上那处隆起,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我以为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起波澜,可是跳动的心脏和被调动起火的身体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是假象。当遇到男人,我又会不由自主的去心动,去沦陷。

    我一根一根的吞云吐雾,等来了款款下楼的男人。他系上浴袍躺进宽大的沙发,把光洁匀称的小腿搭在我腿上。看见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男人支起身子去够。

    “莽村的李顺,是你找人杀的?”我终于主动看他,那头散下来的卷发衬得男人无比清纯。咬着烟的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水亮的眸子却没有丝毫笑意。

    “李顺?李顺是谁?我不认识。”高启强圆睁着眸子装作无辜,口中唇珠有无若无的蹭着烟身,伸出粉嫩舌尖做出吞吐样子,他又拿下烟卷,带着拙略演技去看我的眼。“我想起来了,莽村最近工地出事了,是不是死的人,叫李顺?”我逮住他的脚腕,逐渐失去耐心。他皱着眉头微微坐起,像是被捏痛发出了一声低吟。蓄着泪的眸子可怜巴巴瞧我,终是让我松开了手掌。他满意的躺回身子,随后缓缓抬起右脚踩在我的隆起,颇有技巧的揉弄着。

    “你怎么也开始抽烟了?我记得之前在旧厂街,是我总买的那个牌子。”高启强四处找火机,在找寻无果后索性抄起我拿烟的手借零丁火星点燃口中香烟。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发出舒服致极的喟叹。

    “好久没抽这个牌子了,还怪想这一口的。”我拧灭烟头低头看着男人纤细脚腕上的红痕,血液里的暴虐分子逐渐躁动。高启强见我不动便顺势起身骑坐在我身上,他缓缓解开浴袍的带子,露出了水淋淋没有任何阻挡的屄。男人紧搂住我的身体难耐的蹭着,嘴里带着婉转的呻吟。

    “我不爱你了。”我掐住眼前人的腰强迫他远离自己,可男人不以为然,笑的更加肆意。

    “李响,你的jiba可比你诚实多了。”男人解开我的腰带,将我的勃起拽出用那双小胖手撸动。我紧咬牙关与男人对视。只见男人把勃起的性器抵在xue口,自己慢慢的坐了下去。

    “啊,好大。”男人失神的看着天花板,然后扶着我的肩膀自顾自动了起来。男人的床技有明显提升,他扭动着腰肢主动吞吐我的性器,嘴里发出更加yin荡的叫声。我抓挠身下的沙发,想被忽视的快感却自上而下扩散全身。男人丢下烟,急吼吼去脱我的衣服亲吻我的嘴唇。我强忍着不去迎合他,男人却肆虐更甚。

    “李响,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弥补的错误了,你不要不理我。”男人紧抱住我的头主动吞吃,身下时不时发出yin靡水声。我强忍着粗重呼吸想把男人拽开,却被男人箍的更紧。

    “李响!你疼疼我,我求你疼疼我。不要推开我,好不好?”男人尖利的哽咽,身下也扭动的更凶。他笨拙的用自己的方法来讨好我,见我仍不为所动,便主动用胸乳去蹭我的嘴角。

    “李响,我和张彪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我看了监控知道你在我才会带他来这里气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他乱搞,我只是…我只是气你。”男人抽抽搭搭的解释,娇气柔弱的样子恍若曾经在旧厂街交付初夜的那一晚。我晃了神,一把搂住男人的腰,让交合处进入的更深。

    “李响,我每一晚都会想你,我忘不掉你。”

    “李响,这院子里的花朵都是你带的种子种出来的,那个秋千也是我亲手扎的。它们都生长的很好,我厉害吗?”

    “李响,我在你家的枕头上看到了泪痕,你每晚睡不着的时候也在想我,不是吗?”

    “李响……”身下的快感逐层叠加,我把头埋进面前香软的胸口使劲晃动着男人软的已经没有力气的腰肢,在男人进入高潮的一瞬间释放自己。汹涌的高潮使我们相拥着往后靠躺,连一丝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李响……”男人黏黏糊糊的亲吻我的脖子。我看着天花板,在片刻沉溺中强撑那一丝无情。我推开男人,掐住他的脸目不转睛的凝视早已湿透的双眸。

    “高启强,你不能什么都想要,这不公平。”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知道我们注定没有好结果。我不能成为你的保护伞,也不会成为你的保护伞。”

    “高启强,我记得,我们还没有提过分手。”男人摇头,脸上的慌乱此刻倒有几分真实。他祈求我别说出来,我看着他慌乱崩溃的泪颜,嘴角颤抖,心如刀绞。

    “我找不到那个我爱的高启强了,我找不到他了。”

    “可我就在这。”男人抓起我的手放在脸颊边,眼泪如一颗颗饱满的珍珠砸在我的手边,我无声流泪,从男人温暖的掌心里抽回手。

    “我们以后,会是一辈子的陌路人。”

    “如果你再犯错误,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送进去,我说到做到。”

    “李响!”在我离开前,听见身后男人发狠的咆哮。“我不会相信你说的狗屁话,我他妈一个字都不信。”

    “我会证明的,证明你还爱我。”我禁闭双眼,推开那扇冰冷的门隔绝男人悲戚的哭声。

    这一场感情终是迎来终点,我捂着胸口,跪在路面毫无形象的失声痛哭。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高启强,你有想过我们会如此结束吗?你是否也会后悔,后悔现在拥有的一切,后悔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呢?

    我现在唯一渴求的,就是不要在对立面看到你,不想看你在欲望的泥沼里愈陷愈深。

    高启强,不要让我更恨你,不要让我再担心你。

    京海市局的天好像一下就阴了,上至局长,下至组长。队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警员们勤恳工作,不敢做错一点事情。张彪组长则大摇大摆走进了队长的办公室,摔门的声音老大。

    “李响,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昨晚怎么会在高启强家里?”张彪向来不把我们的职位阶级放在眼里,他大声质问,那双小眼睛瞪得老大。

    “我倒想让你解释!高启强是莽村案的首要嫌疑人,你现在和他不明不白,我怎么敢把案子交给你。”张彪一时语塞,姿态rou眼可见的放低。

    “我…关于案子的事我从来没和他说过,他也没问过…”

    “你还和他有联系吗?现在?”

    “没有了,从今早开始他就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我知道你俩分了才去追的他,也不知道你们俩昨天晚上说什么了。”张彪嘟嘟囔囔,我无心与他打岔,只嘱咐他再联系不要与他说案子的事。男人不情愿的推门离开,坐回自己的工位又开始捧着电话长吁短叹。

    电话铃声响起,我低头拒绝然后删掉一条条未接来电,内心逐渐冷却。

    果然,逃避不见就会冷却下来,我自我催眠,告诫自己要清醒。自从上次王秘书找我恢复了工程后就再没有来过,而安欣最近也不知道总去哪里,领着那个新来的小警员东奔西跑。我拨开号码,听见那头喧杂的声音,

    “响,我在警局食堂,你要不要也来吃一口?”正想呲他没心没肺,安欣嘴里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李青兄弟真的好会做饭,特别好吃,你不下来吗?”

    就在刚刚,安欣利用自己的特权把李青塞进了警局食堂。我坐在丰盛菜肴前,与安欣大眼瞪小眼。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我…我饿了…”陆寒难受的揉着干瘪的肚子,与坐在对面的李青相视后尴尬一笑。

    “这个就看你们队长什么时候动筷了。”陆寒回头看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清清嗓子,主动把第一块鱼rou夹进李青的碗里。精神正常的他其实很温柔,只知道憨憨的笑与孩童无异。盛汤夹菜的声音此起彼伏,陆寒叽叽喳喳的和李青讲自己以前的事,李青也不嫌烦,只傻笑听着。我与安欣吃的很沉默,直到陆寒带着李青离开,才缓缓开口。

    “你不是从不愿用你的特权吗?”安欣轻笑,低头喝了一口鱼汤。

    “有的时候发现特权还是蛮好用的哈,既然是做好事,那也不算滥用职权。”

    他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样的结局也算给顺叔一个交代了。看着远处李青涨红着脸和食堂里的人们一一握手,眼睛中充满对美好未来的期盼。我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你做得对。”听到我的夸赞,安欣窃喜的擦擦嘴,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

    “还不止这些呢!从现在开始,我要让所有的事物回到它应有的道路上,包括正义。”

    “所以战友,你要加入我吗?”我握住安欣伸过来的手,心口的悸动久久无法平息。

    “当然,这条命,这个人,都和你一起。”

    “命就不要了,我们可要好好活着,看赵立冬倒台那一天。”我们了然大笑,心中郁结的烦躁在此刻得到释放。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安欣嘱咐陆寒再带着李青熟悉熟悉,开朗的冲我摆摆手。

    只是坐上车没走多远,陆寒的电话又打来。

    “师父,李青不见了!”安欣猛的踩死刹车,冲着电话大吼。

    “我不是叫你看着他吗?”

    “我、我也不知道,就上个厕所的功夫,我听食堂的陆叔说看见他出公安局了,还上了一辆银色面包车。”安欣挂掉电话,一脚油门调转方向。

    “咱们去哪?”我看着他逐渐皱紧的眉头,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非同小可。

    “银灰色面包车,车号京A58943。路上盯住了。”

    “响,配枪上好膛,待会看见面包车上有其他人下来,你就往他们腿上打。”我警惕的把手放在腰间,把车窗快速摇下。

    安欣先是开到了一所中学门口,果然那辆银灰色面包车在路边。只不过我们还没停住,车子就已经缓缓开起。安欣长按喇叭,对着车子猛然加速。

    “嘭!”前面的面包车车尾被撞出大坑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看车子又发动起来,安欣大声咆哮。

    “响,爆他们车胎!”

    “你疯了?这是街区!”

    “我是局长你怕个屁!李青绑了高启强的儿子,要是让他们开回莽村就晚了!”我探出身子,对着距离十几米的车子扣动扳机。车子摩擦路面发出尖利的嘶吼声,最后歪七扭八的撞到电线杆子上被逼停。两个身影从车子里窜出,混进人群落荒而逃。

    “别跑!”安欣拽住要去抓人的我,嘴唇颤抖的指着面包车未开启的后座。

    “他们跑不掉,现在,我们得救救李青和那个孩子。”我缓缓打开车门,看见李青窝在角落,一把尖利的刀架在高晓晨的脖颈。

    周围路人被枪声吓得四处逃窜,一时间尖叫声汽车鸣笛声四起,李青本就混沌的状态变得更差。

    “你们把高启强叫过来!把他叫过来!”李青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怀中孩子发出恐惧的哭声。市中心的混乱很快就引起了周边警队的注意,当成群结队的公安同志赶来时,安欣掏出自己证件摔到前排警察的怀里。

    “叫来的人把鸣笛关了!快!”面包车附近的闲杂人等很快就被遣散完毕,刚刚晴朗的天空突然黑压压一片,空气中带着恼人的闷热,要下雨了。

    “青,是我,我是你响哥。”我俯下身,缓缓靠近车身。

    “你们别过来!我要见高启强!你们把他叫来!”刀尖已经割进男孩的脖子,一丝血迹顺着男孩脖颈缓缓留下。

    “已经叫了,你看这离他们家也挺远,他们得一会才到呢。你哥是队长,我比他好使,你这样,我和这孩子换一下,你把响哥当人质你看行不?”见男人不语,我往里探头,一只脚踩进车里。

    “还记得吗?小时候在莽村,他们都打你,就我不欺负你。咱俩还总去巧钰姐家吃灶糖,你一吃就糊一嘴渣,我总拿袖子帮你擦掉。”

    “响哥?”李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看向我,皱起脸撕心裂肺的哭嚎。

    “响哥,我爹没了,我爹没了!”

    “响哥知道,响哥答应你,等抓住了凶手哥亲手毙了他!来青,你把刀给哥,咱还得回去工作呢?警局食堂的同事们都可喜欢你了…”李青哽咽着看我,握刀的手逐渐松弛。正要触碰到刀柄的时候,身后出现一阵sao乱。

    “高启强,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女人的尖利的怒吼与雷声一齐落下,恍若一道锋利的刀子刺进在场每个人的耳膜。李青听到了高启强的名字,仅存的理智也被燃烧殆尽。他举起手中的刀子,刺向男孩。

    “青!”我扑进车子握住刺下的刀身,同时将怀中男孩反手推出车外,利用惯性把疯癫的男人扑在身下狠狠压住。

    “摁住了!”早早埋伏在车后的警察迅速推开门,把男人的双手铐在一起,我被安欣一把拽出来,他低头看着往下潺潺流血的手掌,神色惊惧的叫警医。他很慌乱,似是被我的伤口吓到,我强咧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的蜷住流血的手掌。

    “就看着吓人,没事的。”安欣摇摇头,想把着我的手却又怕触碰伤口,只能好笑的搭在空气上,又一声闷雷响起,一滴又一滴豆子大的雨滴砸在刚刚缠好的纱布上。

    “我、我帮你挡着雨。”安欣小心的把手拢成一个小伞放在我受伤的手掌上,任由自己被豆大的雨点淋湿。我本想用那只没事的手拿起公文包为男人暂时遮一下,一个黑色的大伞笼罩在我们上空,隔绝了所有雨水。

    高启强沉默的盯着警医为我二次消毒包扎,眼角的水光和额间凸起的青筋能看出男人在极怒边缘。

    “谢谢安警官,谢谢李…警官。”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刚一开口仿佛就被雨水打碎蒸发。他缓缓伸手想去触碰我包扎好的手,却被安欣及时拦住回握。

    “高老板不去看看孩子吗?您太太和孩子都吓坏了。”安欣暗示高启强不要失态,男人无力的提提嘴角,伸手把伞递给安欣。

    “我…我就不打扰了,等有时间一定请两位警官吃饭。”男人转头错开人群在雨中独行,背影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一直目送男人回到车上,我与安欣才回过头处理剩下的事。

    “咱们该回警局了,还有两个教唆李青绑架的人跑了。”

    “嗯。”安欣望着那辆惨不忍睹的面包车,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捏了捏他的肩膀,他回过神来,冲我强露出笑容。

    “我也算成功了,至少他活下来了,等出了狱,还是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哈。”

    男人瘦削的肩膀耸成更弯的弧度,仿佛在上面压上了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