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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高考,现在应该闲的发霉,梁秋宴打算问问他能不能做自己的家教老师,顺便还能刷刷他的好感值。梁秋宴给沈风佩打了个电话。“你最近有空吗?”“怎么了?”沈风佩清冷的声音透过层层电波传过来反而柔和不少,就像恋人耳鬓厮磨时的呢喃细语。“我想请你做我的家教老师。”“为什么?”沈风佩问,没表明他问的是为什么要找家教老师,还是为什么要找他。“我想考a大,但成绩不够,所以我想找个家教提高一下成绩。”“a大确实是个好学校,你的成绩有些悬,我劝你还是换个……”“不是这个原因!”梁秋宴打断他,“我想和你上一所大学,没有你的学校我不想去!”手机那头一下子没了声响,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手机屏有些发烫,梁秋宴不得不将手机换到另一只耳边。梁秋宴想,是不是他的话太容易让人想偏了,怎么看他的话也不像是对好朋友说的,倒是像小情侣间的诚表忠心,梁秋宴越琢磨越尴尬,而沈风佩那边一直没动静,肯定是误会了,梁秋宴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没有你在挺没意思的。”话一说完,梁秋宴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越描越黑了!“不是,那个,呃……”“我可以做你的家教老师,你周末的时候来我这吧,我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沈风佩的声音太过平静,任凭梁秋宴这边忐忑不已,也没露出一丝情绪。他到底误没误会?“……好。”挂掉电话,梁秋宴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了,他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沈风佩他到底误会没误会?这个问题如同露着尖刺的小猫爪子,挠的他又疼又痒,恨不得立马回拨电话问个清楚,但再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直接开口问,假如人家没误会,他却一直揪着这个点不放,反而显得他心虚有问题,假如人家误会了,他这一问,不是得尴尬到死?有强迫症的梁秋宴今天也在安静的痛苦。到了周末,梁秋宴比对着短信中的地址找到了沈风佩的住处。沈风佩住的小区地段好,房价高,进出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楼里住的大多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偶尔也有年轻漂亮的男人,这种小区我们一般称它为——二奶区。梁秋宴心情复杂,沈风佩那张脸确实会让富婆哭着喊着跪求包养他,但沈风佩才读高三,还是个孩子啊!对他下手,还有没有人性了!难怪他整天冷着一张脸,他一定经历了很多,是个有故事的人。二奶区不仅地段好房价高,安保做的也很好,像梁秋宴这种脸上贴着“穷”字的人保安是不会放他进去的,除非小区里有住户来领他进去。梁秋宴无奈给沈风佩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他。沈风佩家是两层上下打通的小复式,房内的装饰以黑白为主,泛着一股冷硬感。梁秋宴在门口换拖鞋进去时,注意到门边的鞋架上只有学生式样的单鞋和运动鞋。沈风佩问:“喝什么?”“白开水就行。”梁秋宴一边回答沈风佩,一边好奇地打量屋内的装饰。沈风佩从冰箱里拎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梁秋宴:“我懒得拿新杯子了,你就用这个凑合一下。”梁秋宴无语:“那你还问我喝什么?”“客气一下而已。”“…………”梁秋宴好奇地问:“你爸妈上班去啦?”“我一个人住。”“…………”本来以为沈风佩会说“你问这个干嘛”的梁秋宴都已经准备好回答“哦,就是客气问一下”,结果被沈风佩的话噎回去了,只好强行回答:“那还挺好的。”沈风佩回答:“呵呵,是挺好的。”梁秋宴敏感地察觉到沈风佩不喜欢聊这个话题,连忙转了话题:“那什么,我们开始学习好了。”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又快又急,在被沈风佩第三十七次鄙视智商后,梁秋宴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结束了一下午的学习。沈风佩打了电话订了常吃的外卖,一回头就看到梁秋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大陆:“你竟然订外卖?”“订外卖有什么问题吗?”沈风佩问。“我以为所有独立生活的人都会点做饭技能。”“那是你以为。”沈风佩回答:“况且家里又没有材料,想做也做不了。”梁秋宴去沈风佩家的厨房和冰箱都看了一遍,里面确实除了道具一应俱全外啥也没有,他啧啧感叹,大少爷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沈风佩反讽如果食人间烟火的都像他一样笨,还不如不食,气的梁秋宴想挠他。最后,无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少爷,还是食人间烟火的凡夫俗子,还不是要聚在一起苦逼兮兮地吃外卖。汤足饭饱,梁秋宴摸摸自己撑的圆滚滚的小肚子,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这家外卖还挺好吃的。”沈风佩默默收拾桌子,没搭话。一室静谧,偶尔有一两声水声,但这份安静却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反而透着一股缱绻的意味。慵懒备至,岁月正好,梁秋宴在一片安详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梁秋宴一个激灵突然惊醒,房间里的灯被人关了,身上也被人贴心地盖上了柔软暖和的毛毯。他一歪脑袋,看到沈风佩坐在不远处,点了一盏地灯,在灯下捧着本书。温暖的橘色灯光打在沈风佩露出的半边侧脸上,把他的挺鼻薄唇勾勒的一清二楚,灯光柔了他的眼角,温了他的气质,衬得他肤如凝脂,眼若点漆,看的人赏心悦目,赞一句秀色可餐。沈风佩听到梁秋宴醒了的动静,他转过头来:“醒了?”梁秋宴唔了一声,揉揉眼角:“几点了?”声音里带着刚醒来时特有的鼻音和黏糊感,听起来莫名有些像在撒娇。沈风佩看了眼墙上的钟:“八点多一点。”梁秋宴爬起身,他睡了快两个小时,再不回家父母该担心了:“我该回去了。”沈风佩送他到玄关,梁秋宴换好鞋,提起书包和他告别:“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还可以再来吗?”沈风佩点点头。“ok,那我明天还这时候来。”梁秋宴一边说,一边拉开门,屋外的冷风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等一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