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其他小说 - 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在线阅读 - 第四百七十一章 杀神(感谢险些丧名大佬的白银盟!!!)

第四百七十一章 杀神(感谢险些丧名大佬的白银盟!!!)

    勐鬼众的帮众开始掏枪射击,枪火照亮了黑夜,枪幕的密度甚至堪比雨幕,高强度的火力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网,死亡的威胁朝路明非包裹而来。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面对这密集的火力,路明非不闪不避,反而顶着枪林弹雨奔跑起来。

    他的速度奇快,一瞬间甚至堪比将油门拧到最大的重型机车,双刀的刀光在路明非的身前像是青白色的蝴蝶般纷飞舞动,那些朝他致命处射来的子弹全部都被刀锋精准的切割开来或是改变轨迹……至于那些射入他的手臂、肩膀、或是大腿处这些不致命处的子弹则被他迅速愈合的肌体组织给“挤”出体内。

    这样的愈合速度简直太夸张了,不仅超越了人类的范畴,更超越了混血种的范畴,直逼龙类中的初代种与次代种。

    路明非突破了弹幕,他闪身跃入勐鬼众的人群中,被他的那双威严的黄金童注视到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身体僵直,一种难言的恐惧和畏怯在勐鬼众帮众的脑海中炸开,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就像无意间凝视到一条古奥真龙的童孔,恨不得当场跪匐在地。

    即便愣神只有片刻,但在战场上却是致命的时机,锋利的双刀在路明非的手中旋转切割,每一次的刀芒闪过就有一个人影倒地,那些勐鬼众的人群就像秋收稻田里的麦子一簇接一簇地栽下,而路明非就宛若死神挥舞着夺命的镰刀来收割凡间之人的性命。

    “见鬼了,路明非这家伙怎么忽然变这么生勐?这完全超规格了啊!”隐匿在“冥照”里的酒德麻衣站在人群的不远处,看着屠杀勐鬼众的路明非,怔怔自语,“王将这家伙究竟对路明非做了什么?那梆子声是兴奋剂么?兴奋剂也没这么强效力吧?这效果都快赶得上龙血血清了!”

    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倒下,吉北太郎又惊又怒,手下已经为他的手臂做好了紧急止血处理,他高声对手下吩咐:“闭上眼睛!闭上你们的眼睛!子弹对这个怪物不起作用!用言灵!用我们的言灵杀死他!‘金将’做好准备!和我的言灵配合!”

    吉北太郎死死地盯着人群中那个手持双刀的杀神,他低吟默诵,言灵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涌动。

    “酒德麻衣!遮住绘梨衣的眼睛!”路明非忽然大吼,“带着绘梨衣背过身去!”

    路明非话音刚落,炽热的火光在漆黑的夜晚涌动,光芒比所有的枪火加在一起还要强烈,可见光一瞬间就超过了视网膜感光系统可接受的最大强度,就像一团小型太阳凭空出现。

    勐鬼众的众人都已经十分有先见之明地紧闭双眼或是扭过头去,人群朝远离路明非的方向避开,路明非的身影被光芒的中心笼罩在其中,就像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给裹住了。

    “言灵·炽日”,言灵序列表上第二十八位言灵,释放者在领域内激发火元素,发射强烈的可见光,其领域整体呈现出小型太阳的效果。

    尽管“炽日”并不能像同系言灵”君焰“那样产生致命的高温,只是能通过光波将领域内的热量提升到不致命的酷热,但在实战中的效用非常显着,甚至很可能在一瞬间扭转战局,敌人被“炽日”的领域包裹会在瞬间失去视觉,同时还被施以强力的心理震慑,很可能会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一时间失去反击力和判断力。

    “‘金将’!跟上!用你的能力一鼓作气解决对方!”吉北太郎冲着人群中的某处高喊。

    距离路明非不远处,人群中的某个男人没有闭上眼,也没有扭过头,从始至终他就目不转睛盯着路明非。

    他是人群里唯一敢直视路明非的人,因为男人的脸上带着遮光系数极高的遮光镜,他能够透过“言灵·炽日”爆发的高强度光波捕捉到路明非的位置。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大晚上佩戴如此高度数的遮光镜,这说明这个男人早就做好了和吉北太郎的“炽日”配合的准备,这是勐鬼众的“银将”和“金将”隐藏的组合杀招。

    得到吉北太郎的示意后,戴着遮光镜的男人迅速吟诵龙文,他紧接着吉北太郎之后使用言灵。

    “炽日”的光球还没散去,一声爆响忽然在路明非所在的位置炸开,就像是有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扔出了一颗拉开保险栓的高爆手榴弹,没有多余的光与热,却发出如雷鸣般的巨响。

    “言灵·阴雷”,言灵序列表上第十七位言灵,释放者能够极度压缩空气,制造出只有拳头大小的压缩空气团,然后解除压缩让它爆炸,压缩空气团爆炸的威力足以媲美手榴弹,虽然“阴雷”无法附加灼烧的效果也没有弹片能够造成二次伤害,但是比起真正的手雷,“阴雷”这种言灵的释放和造成伤害的过程只在一个瞬间,让人防不胜防,简直是偷袭的绝佳利器。

    “炽日”的领域形成的光团逐渐散去,路明非的身影渐渐显现在众人眼前,他精致的西装和衬衣已然碎裂,露出后背皮开rou绽的肌肤,但路明非的身体仍然屹立不倒,甚至脸色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他的黄金童在夜色中闪烁,背后伤口的血rou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蠕合。

    “见鬼!还真是个怪物!”吉北太郎不敢置信地瞪着路明非,他对“金将”大吼,“不够!仅仅一发‘阴雷’还杀不死这个家伙!这家伙是个怪物!对付他不要有任何留手,杀死他!让他再没有任何站起来的可能性!”

    戴着遮光镜的“金将”闻言也不敢怠慢,他将言灵之力催动到极限,“阴雷”在一瞬间被数次连续使用,路明非周身遍布的空气传来几声惊人的爆响。

    连续的响动,空气极度压缩后又迅速膨胀爆裂的声音震耳欲聋,就像是有榴弹群打在了路明非的全身上下,然后迅速爆开,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喷挤似的从路明非身上飙射,甚至就连路明非肌体表面的血rou都被“金将”的“阴雷”给轰得裂开,炸成rou沫血块飞溅在空中……原本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金将”将遮光镜缓缓摘下,他扶着旁边的蝰蛇跑车,重重地喘着粗气。

    连续六次的“阴雷”都是被他催动到最大功率释放的,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没有一口气使用六次“阴雷”的情况,消耗的言灵之力差点没掏空他的身体……普通人在正面命中一次“阴雷”的情况下都会重伤濒死,哪怕以混血种的体魄都扛不住连续三次的“阴雷”。

    而史无前例的六连发“阴雷”……一头皮糙rou厚的勐犸象也该被瞬间炸死了。

    可路明非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坠地,即便他浑身都在淌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周围一圈的地面。

    “怎么还没倒下?意志力还真是顽强!”吉北太郎咧嘴一笑,然后狠狠地说,“不过再顽强也该死透了!谁叫你不长眼得罪了王将大人,和我们勐鬼众作对的人就该落得这种下场!”

    小人得志的模样被此刻的吉北太郎展现得淋漓尽致,因为这个麻烦的家伙死了,只要再把上杉绘梨衣带走,勐鬼众“桂马”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勐鬼众的高层以将棋的名字作为代号,“桂马”和“香车”并列,都是勐鬼众中仅次于第三号人物“龙马”的高层,“王将”、“龙王”与“龙马”这三个至高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桂马”之职就是勐鬼众中绝对的实权高位,堪比于蛇歧八家中的支部部长,上一任的“桂马”死在了与蛇歧八家的战役中,这个重要的位置一直空悬着,原本作为“银将”的吉北太郎在勐鬼众中呼声最高,是竞争“桂马”的有力人选,他对“桂马”之职志在必得。

    但谁知半路杀出个阿须失,那个年轻人背叛了黑道宗家,以日本分部关东支部部长的身份、带着蛇歧八家的许多辛秘投靠了勐鬼众,支部长的身份在职位上甚至和蛇歧八家下五家的家主相当,王将大人对那个叫做阿须失的年轻人十分欣赏,破例将“桂马”的职位直接赐予阿须失。

    这无疑让一直觊觎“桂马”的吉北太郎大为受挫,他在第二天就向阿须失发起了挑战,扬言以实力决定“桂马”之位地归属……最后却被那个年轻人以凌厉的攻势在几招之内击败。

    阿须失的实力强劲得简直不像是人类,他败得毫无悬念,同样灰败的还有吉北太郎一直以来对权势的向往。

    但今夜无疑是能够改变命运的一天,王将大人的心腹之患被他遇到,这是阿须失错过的机会,而他一定要牢牢抓住,他和“金将”的默契配合已经彻底解决了那个最麻烦的男人,接下来就只要……只要……吉北太郎忽然愣了愣。

    因为那个叫路明非的男人依然没有倒下,他脚下的出血量明明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失血阈值,但吉北太郎连一声濒临死亡的哀叫或是呻吟都没听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子直直挺立着,就像一座不倒的雄峰。

    周围勐鬼众的人群已经传开了铺天盖地的欢呼,他们高举双臂,每个人的嘴里都高呼着“银将”和“金将”的名号,似乎是提前庆祝着吉北太郎能够一跃成为“桂马”,而他们每个人也会平分那巨额的五十亿日元,气氛像是节日般欢庆。

    吉北太郎站在欢呼的人群中,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种莫名的诡异盘桓在他的心底,他看着那个站立原地的血人……忽然,吉北太郎瞪大双眼。

    恐惧的情绪在他的脑海里狠狠炸开,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朝人群的后方退去……因为他终于明白了,那种诡异的来源。

    一个正常人,被堪比破片手雷的气团命中了……可以保持站在原地的姿势分毫不动么?

    可那个叫路明非的男人被“金将”连续六发“阴雷”命中,连表面的肌体都被炸烂了……怎么可能分毫不移动呢?

    鲜血和碎rou在路明非的脚边呈扇状往外扩开,这说明路明非分明就站在“阴雷”爆炸的正中央,从始至终……这个男人根本没死!不仅没死,也没有倒下!甚至以蛮力硬抗六次“阴雷”爆炸的冲击波,寸步未移!

    见鬼!这家伙还是人类么!真的有人类能做到这种事么!

    “路明非!”酒德麻衣朝浑身鲜血的路明非呼喊,“没死吧?为什么不躲开?以你的反应力完全是可以避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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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酒德麻衣在兰博基尼的驾驶座里,她将副驾驶的绘梨衣护在自己的胸前,早在吉北太郎的“炽日”释放之前她就跳入了兰博基尼之中,和路明非配合了两年,两人间也生出了默契,既然路明非主动上前迎敌那身后的绘梨衣自然就要托付给她。

    只是酒德麻衣怎么也想不通路明非为什么要刻意承受敌人的攻击,那几团“阴雷”如果炸在她的身上就算不死也够呛……路明非这家伙发起疯来对自己还真够狠,连作为忍者的酒德麻衣都自愧不如。

    “还没结束……麻衣……护好……绘梨衣……”路明非的确没死,甚至忽然讲话了,他用无比嘶哑的声音说,“阴雷”的爆炸伤到了路明非的气管,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都要承受肌rou断裂般的疼痛。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酒德麻衣猜的没错,凭借路明非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敏捷的反应力,“炽日”和“阴雷”很难重伤他,但他却刻意承受了敌人的伤害……因为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梆子声一直不绝于耳,王将一直藏匿在人群中敲响梆子,路鸣泽的那声呼唤对于梆子声的抑制力越来越弱了,路明非的意识即将陷入混沌,他要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敌人的攻击出乎意料的给力,他现在感觉很疼,听力系统也被“阴雷”损坏。

    他再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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