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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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doyoubelieveinmiracle?”我在这家医院里做了七八年的护士,今年终于找了个好差,调我到VIP病房做事。107房间。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很年轻,听说是个画家。我翻看了他的病历,一场车祸导致他颅内损伤,虽然还有自主呼吸能力和心跳,但已陷入深度昏迷很久了。这样基本上就算是植物人,运气不好的话突发脑死亡,治都没得治。我问主治医生,“107床患者是器官捐献人吗?”主治医生点点头:“是啊。这病人还是挺好的,各种器官包括眼角膜皮肤什么的,能签的都签了。”我叹了口气,“这么久了,家人不放弃啊?”主治医生签了两本病历,放在护士站里头,意有所指地说:“你看看他家属,就知道了。”107床家属来的时候,好多护士都和他打招呼,显然已是很熟悉。那也是个年轻人,他见我面生,问:“咦,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是刚调来的。”我说。“噢,你好!”他向我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我叫钟天志,床上那个帅哥是我男朋友。”我见过病患们各种稀奇古怪的关系,一点也不惊讶。我第一次查夜房时,钟天志还没走。他把脚搭在床沿边,正全神贯注地玩手机。见我来,他连忙站起来,说:“你来啦!”我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这人一天到晚的饱满元气是从哪里来的。“我刚才看到他手动了!”钟天志兴高采烈地说:“赵主任在做手术,我找不到他,我只好上网查。这是好事,对吧?”我真不忍心打击他,深度昏迷的人有些微小动作,不代表就是苏醒前兆。我只能笑着,不回答。他见我不做声,大约心里已有数。可还是信心满满地说:“他会醒的。”他好像在给自己催眠,自欺欺人地重复道:“一定会醒的。”还有一对情侣也常来看他。年轻一点的那个叫盛安,他总是匆匆来又匆匆走,看起来冷漠又不好接近,更是很少和我们说话,但赵主任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大约在私下打点过。年长一点的那个叫宋清让,会待得久一些,人也和善一些,三天两头带点吃的用的给我们,东西都不贵,不过很有心意。也常和我们聊天,护士站的jiejiemeimei们都最喜欢他。他说他曾经是107床患者的高中老师。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有时进屋给患者做检查,听见钟天志在自言自语。听了一会儿,我又发现,他其实是在跟患者说话。他说,盛安的婚礼在美国,可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办。他说,你最讨厌给别人添麻烦,所以不要再赖床了。赶快起来,咱们开开心心的,一起去美国。他还说,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骂人的话等着来羞辱我,你可不能就这样揣着它们一辈子啊。他说话的时候,总带着明显的,悲伤的神色。他大概说了很多患者还没昏迷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我看得眼眶发酸。我很想告诉他,钟天志,时间这样快,一分一秒地在走。你的心上人忙着在死亡边沿打转,早就听不见你的忏悔了。那之后的几天,来了个漂亮的女演员,我在看的电视剧里有她。我这才想起来:钟天志不就是她的丈夫吗?她气势汹汹地走进107房间,隔着窗子,我看到她和钟天志在激烈争吵。钟天志似乎一直在叫她安静,她却偏不,声音越来越高,尖锐得刺耳。我看不下去,走进房间,说:“孙小姐,病房内禁止喧哗。您再这么大声说话,我得叫保安了。”孙小姐瞪我一眼,又对钟天志说:“几个月不回家,我要的通稿你也不配合,你们钟家不想要保护伞了是不是?!”钟天志还是那句话,“出去再说。”“我不出去!”孙小姐一跺脚,指着他的鼻子,颐指气使地冷哼一声:“成宿成宿的睡在医院里,就为了个死人!”“他不是死人!”钟天志忽然失控地大吼道:“他没死!”这一嗓子的气势,不止孙小姐被吓得呆如木鸡,我也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摔在了地上。钟天志红着眼睛,看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你给我出去,出去!”孙小姐讪讪地走了。没过多久,听说孙小姐离了婚。又过了两个月,有人来医院里带走了钟天志,两天后才回来。常来看107床患者的那对情侣也来得次数更多了。病房里一排沙发,他们三个总坐在沙发上聊天。虽然多数时候是盛安和钟天志在说话,宋清让会在在病房里挂一些象征平安喜乐的祈福牌,或者整理鲜花。有时他显得有点疲倦,就靠在盛安的肩上睡觉。看起来睡得很香,好像盛安的怀抱是天下最好睡的床一样。时间一分一秒,从未因任何人而停下过它的脚步。我以着旁观者的身份在他们周围,渐渐地忘了作为一名医护人员的理性立场。我也和他们一样,开始等待奇迹的发生了。某天下午,钟天志去楼下食堂吃饭。我正值班。107床的监控器忽然警报大作,我叫值班医生一起过去,给了一剂药。我和医生在那等了一会儿,他的心跳和血压都恢复了正常。我俩长出一口气。过了没两分钟,他醒了。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第一个字:“水……”监测他体征,一切正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方辉。”他说。“知道自己在哪吗?”“医院。”我在病历上写:认知正常。我问:“知道你紧急联系人是谁吗?”他半晌没说话,我又问了一遍。然后,他的目光挪向门口。借着午后两点的灿烂阳光,他笑了。“知道。瞧,他刚回来。”-你相信奇迹吗?-我相信。番外2、“theweddingday”上-“tohaveandtoholdfromthisdayforward”盛安和宋清让要搬新家了。盛安每天都要抽时间去新家亲自监督工人装修,美其名曰这房子是自己亲手建起来的,这里的每一个柜门每一块瓷砖都有自己一份。这时宋清让就会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得了吧,你就是帮人家递了几颗钉子。”交房那天,有两只喜鹊飞到阳台上唱歌,宋清让说这是个好兆头。屋里暂时还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盛安叉腰站在卧室里,似乎在思考什么。宋清让在楼下便利店里买了喝的回来,见他望着白色墙壁发呆,坏心大起,拿冰饮凉他的脖子。“哎哟!”盛安被冰得一激灵,回头见宋清让一脸得意,遂伸手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属老鼠的?回来也不做个声。”宋清让咯咯直笑:“谁让你自己没听见。”盛安低头去亲吻他。两个人亲昵地闹了一会儿,才听宋清让问:“想什么呢刚才?”盛安说:“买床。”“买。”宋清让又问:“这有什么可想的。”“我想买个很小的床。”盛安比划着:“从这儿到这儿就够了。”宋清让说:“两个人睡也太挤了吧。”“挤才好呢。”盛安的手一直揽着宋清让的腰,他得意洋洋地说:“这样你就会因为怕掉下床,然后一直抱着我,我也一直抱着你。我们每天都抱着睡觉。”宋清让失笑:“就因为这个?”盛安斩钉截铁地点头:“就因为这个。”“这和床可没关系。有的人天南海北,但是心在一起。有的人虽然挤在一张床上,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宋清让说完,亲了亲盛安的嘴唇,“买张大的吧。”盛安眼睛里闪着光,他说:“我爱你。”宋清让笑着回答:“我知道。”-“forbetterorworse”盛安最近的事业好像不怎么顺利。早出晚归又成了家常便饭。宋清让问他,他也不明说。有天晚上,宋清让盘腿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上网,一只手滑动网页,另一只手机械地扔一颗网球出去,Chaplin叼在嘴里跑回来还给他,他再扔出去。如此循环往复,宋清让心不在焉的,Chaplin倒是玩得尽兴。盛安的时候,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客厅,全不见愁色,看起来兴高采烈,就像他往常一样。他在宋清让身边坐下,脑袋凑过来看屏幕:“看什么呢?”宋清让狠狠合上笔记本:“你今天睡沙发吧。”盛安:“啊?”“你再这样强颜欢笑地对着我,就别上我的床了。”宋清让说。Chaplin玩到兴头上,叼着球在宋清让脚边转来转去,摇着尾巴。宋清让接过来扔远,Chaplin撒丫子跑过去捡。盛安说:“我不想让你担心。”宋清让没好气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看不出来了?”盛安眯眼看他,试图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你怎么这么了解我?一定是因为太爱我了。”宋清让才不上当。盛安这才说了事情始末。宋清让听完,问:“你能解决吗?”“说实话?”盛安苦笑:“我不知道。”宋清让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一技傍身,总不至于没饭吃。”盛安仰靠在沙发上,揽着宋清让的手无意识摩挲他的肩膀:“如果我不能给你买星星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宋清让没回答,又打开了怀里的笔记本。盛安仰头躺倒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宋清让的声音:“盛安。”他坐起身,温驯地回答:“怎么了?”宋清让望着笔记本透着冷白色荧光的屏幕,缓缓说:“我爱上你的时候,别说星星,你连只好点的钢笔都买不起。”盛安虽不说,心里却暖烘烘的。他一本正经点点头:“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宋清让忍无可忍地砸了个抱枕到他脸上:“滚开!”晚上盛安果然没有睡沙发,不过宋清让看得出他心事重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他在床上天翻地覆的。凌晨两点,宋清让听见盛安在翻身。他轻轻叫了一声:“盛安。”盛安遂从他背后抱住他,声音就在他颈边:“快睡吧。”宋清让翻身过去,面对盛安,说:“你很聪明。”盛安说:“我知道。”“你有能力。”宋清让说。“我知道。”“你有耐心,又肯坚持。”“我知道。”“还有,你长得很帅。”宋清让说完这句之后想了想,然后小声说:“活儿也挺好的。”盛安笑出声,亲了亲他的脸,说:“我知道。”宋清让接着说:“我很爱你。所以,别让我失望。”盛安望着他沉默不语。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窗外月色朦胧。良久,才听盛安说:“好。”番外3、-WeddingDay(下)-“insiessandih”盛安工作上的事才解决没多久,宋清让又出了问题。大夏天的,宋清让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咳嗽。盛安很着急,他也很郁闷。急的是,宋清让平时打个喷嚏他都紧张半天,更不要说这病了。郁闷的是,宋清让以怕传染给他为由,好几天都和他分房睡,导致他这几天完全没有性生活!不爽!这天晚上宋清让还是咳嗽,盛安在客卧辗转反侧,听那声音只觉得揪心,压根睡不着。他起身去厨房到了杯温开水端进卧室,床头灯果然还亮着。宋清让听见脚步声,支起身靠坐在床头,“吵醒你了?”盛安摇摇头,把水杯递给他,问:“止咳糖浆喝了没有?”“都快当水喝了。”宋清让说:“一点用也没有。”盛安见他脸颊有些潮红,手背贴上他额头探温度。“是不是有点烧?”盛安在床头柜里找到温度计,甩开后递给他:“量个体温。”宋清让跟他闹别扭:“我没发烧。”盛安完全不为所动,见他不接,直接抬起他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体温计放好。完了还不放心,又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宋清让的。宋清让乐呵呵地说:“哇,你身上好凉快。”盛安凶道:“废话,你发烧了。”宋清让确实有点低烧。盛安拿了点退烧药来喂他喝了,后者蔫搭搭地捧着水杯,小口抿着。盛安爬上床。“干什么?”宋清让推他下去,“你明天还得上班。”“不去了。”盛安钻进被子里,倚坐在床头,敞开双臂,道:“你不是难受么,趴我身上睡会儿。”宋清让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不跟他客气,乖乖搂住他的腰,侧脸枕在他胸前。盛安的身体暂时比他温度低一些,他感觉自己抱着个空调似的,凉快极了。“明天还是去上班啊。”宋清让睡着前,意识模糊地嘱咐道。盛安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知道了。”第二天烧退了一点,第三天上午又烧起来。盛安说什么也不依着他,一车开去了医院。胸片显示肺部有阴影。可能是肺炎,可能是别的,要等别的检查结果。盛安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地下楼划价缴费,收好了病历检查单,去停车场开车。盛安和宋清让一起出门的时候不爱带司机,总觉得带了个又大又亮的电灯泡。宋清让就站在门诊外等盛安开车来。夏天的艳阳照着他,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温暖。盛安载着宋清让一起回家,把医生开的药监督他吃下,关了冷气,让他好好睡一觉。宋清让背对着他装睡着,听见盛安虛掩了卧室的门。这事就像万里晴空上忽然飘来一片乌云。你不知道它是会直直向你走来淋你个透湿,还是会悄悄改变方向,将蓝天白云留给你。宋清让毫无睡意,翻身起床,坐在床沿。他想要那片蓝天白云,他想要在蓝天白云下面,好好和盛安在一起。盛安倚在阳台上抽烟,他看着天,心情复杂。一个盛安在他耳边说:“就是普通的排查,宋清让连烟都不碰,怎么可能得癌症。”另一个盛安在他耳边说:“你完了,你的美好人生才刚开始没多久,又要结束了。”盛安烦躁地将烟头扔进一边的玻璃杯里,回头看到宋清让正跨进阳台里来。“怎么出来了。”盛安问:“是不是难受?”宋清让摇摇头,咳嗽两声,站在盛安旁边。他们相差十岁,不出意外,宋清让八成就是先翘辫子的那个。他以前对自己能活多久其实没有概念,他不觉得自己在变老,自然也不会为时间的流逝而担心。和盛安在一起之后,他才开始害怕这些。他一直觉得人能活到七老八十就算功德圆满,但是……宋清让偏头看了看盛安。人们期盼永生,有了长命百岁的奢求,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心爱的人吧。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永远都不会够。宋清让杵了杵盛安:“哎,问你个事。”“什么事?”“如果我病了,特别特别严重那种,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盛安气的跳脚:“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呸掉!”宋清让瞪眼:“你之前不还问我你有钱没钱的事儿?”“那能是一回事?!”盛安骂道:“钱没了还能再赚,人要没了我上哪再找第二个你?”宋清让笑得有点欣慰又得意:“好啦,别生气。”盛安还是气鼓鼓的。宋清让也不说话了,就陪盛安在阳台上站着。“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过了一会儿,盛安突然说:“不管你老成什么样子,走不动了,吃不下饭,或者什么别的,我都会好好照顾你。”宋清让想了想:“我那时候大概很丑。”“可我永远都会记得你年轻的样子。”盛安看向远处模模糊糊的山脊边线,郑重地说:“你再丑也是我的宋清让。”他重复道:“我的。”-“tolove,honorandcherish”宋清让彻底告别肺炎的那天,盛安差点就要开香槟庆祝。尤其是病着的宋清让看起来苍白又虚弱,在床上翻个身都带着软糯的尾音,盛安觉得想入非非的自己简直是个禽兽。下班那天,盛安回家时听见宋清让正在洗澡。他迫不及待地一边脱衣服一边闯进浴室,说:“我回来了。”宋清让正好关了花洒,见盛安赤身裸体站在浴室里,愣了一会儿,然后抓了条浴巾围在腰上就要出去:“我洗完了,你洗吧。”盛安拉住他的手腕,笑着说:“跟我一起洗。”宋清让没有拒绝,于是盛安低头去亲吻他,赤脚在地上带出一片暧昧的水渍。两人不间歇地亲吻着重新走进淋浴间,盛安开了水龙头。热水从花洒当中冒出来,热气袅袅氤氲,玻璃门上原本逐渐散去的雾气又凝结了起来。宋清让被盛安压在墙边,忍不住笑。盛安从他肩窝里抬起头来,问:“笑什么?”“给你憋坏了吧。”宋清让打趣道。盛安也笑,两人站在花洒下,就像站在一场漫天大雨里。盛安调小了水流,细心给宋清让做扩张。后者无意识地扭动躲避着,盛安扶住他的腰,手指在xue口处按压搅动。宋清让发出一些难耐的喘息声,压抑却十分性感,惹得盛安也硬了起来。“想不想我?”盛安故意问。宋清让嘴硬:“不想。”盛安又挤了一根手指进去,再问:“想不想?”“……想。”宋清让有些迷离地半阖着眼睛,从唇缝里挤出一句来。盛安抽出手指,温柔地亲吻宋清让,从脸颊到脖子。水从他们两个人身上蜿蜒流下,带一种别样的yin糜。“转过去。”盛安用牙齿轻咬宋清让的耳垂,声音低沉喷薄在耳边,燥热又敏感。盛安早已昂然挺立的性器抵在他股间,又热又烫,早已蓄势待发。宋清让偏头对他说:“你……慢一点。”盛安没有回答。倾身封堵住他的唇,挺动下身,将分身缓缓送了进去。“疼就告诉我。”盛安低声说。盛安把节奏压的很慢,宋清让才刚刚病好,他不想太凶。“唔……”宋清让唇舌间溢出呻吟,后庭被撑得满满的,盛安一下又一下的顶撞他,而他对这样温柔的侵犯几乎毫无拒绝的能力。盛安的每一次抽动都似乎顶到了最深处,宋清让不住地腿软,发抖,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盛安逐渐加快下身律动速度,他被顶撞得浑身发麻,觉得被填满,却又还不够,于是本能般地回头去找盛安的唇。盛安热烈地回吻他。宋清让的前端已经硬的渗出一些汁水来,盛安替他解决的同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啊……盛,盛安!”在前后快感的夹击下,宋清让终于失控地叫了出来,盛安的性器在他体内疯狂抽插,他被耸动着站都站不住。他只得着墙壁,手在满是雾气的墙面上划下一片迷乱的痕迹。他们几乎同时达到高潮。爱是这样美好的事,当两个人唇齿相依,身体交合,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伴侣,任何人都无法介入。每个人也都会找到那样的一个人。只要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听见他的声音,这世界所有的嘈杂喧闹都会消失,自身所有的扭捏和羞怯都变得不复存在,无论性爱由谁主导,好还是坏,都只觉得完整。所以如果幸运降临,让你终于找到了这个人,你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爱,最体贴的尊重,以及,最盛大的珍惜。因为你们是命中注定-“tilldeathdouspart”婚礼因为宋清让突如其来地肺炎耽搁的半个多月,美国那边原本定好的计划也都取消了。盛安和宋清让一致同意,就在国内办个仪式,三两亲朋好友见证,足够。宋清让的伴郎是他的发小,专程从英国赶回来。盛安的伴郎无疑就是方辉了。婚礼在郊区一片草地上举行,宋母对他和盛安的事儿仍然接受无能,不过托宋悦悦送来了宋父常用的领带夹。宋悦悦忍着笑转述宋母原话:“家里祖传的只有戒指,既然你娶了男人,就拿这个凑合凑合吧。”盛安在一边听到简直笑岔气,宋清让瞪他,他连忙眨了眨眼,掐着嗓子喊:“老公~~”婚礼前半小时,盛安在外面的草地上带着Chaplin玩,宋清让坐在屋里看手机。他前面放了一大架子礼服,正好挡在门口。然后他不小心听了个墙角。“今天盛安结婚,我不想跟你吵架。”这是方辉的声音。“谁要跟你吵架啊!”钟天志说:“自出了院你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方辉说:“看你反胃!”“行啊,你想吐就吐,但你得吐我身上。”钟天志说:“不能吐那洋鬼子身上!”“什么洋鬼子,人家是TUM毕业的,比你聪明,长得也比你帅多了!”钟天志顿了顿,放软了语气,道:“方辉,你要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宋清让大声地咳嗽,从衣服后面站起来,面色有点尴尬地问:“几点了?”方辉愣了一会儿,说:“宋老师,我先出去了。”钟天志没拉住他。宋清让拍了拍他的肩膀。钟天志问:“盛安拿什么把你追回来的?”宋清让想了想,说:“拿真心。”盛安和宋清让连新的对戒都没有买,就用的他们一直戴着的那对。好不容易请来的牧师站在他们面前,庄严而肃穆。“请跟我念。”“我,接受你成为我的伴侣。”“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陪伴你。”“无论贫穷或是富有,无论疾病或是健康。我都会爱你,尊重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新郎和新……”牧师差点说错,顿了顿,连忙正色道:“新郎,请交换戒指。”我将无名指的承诺交给你,余下的人生里,亦请你多多指教。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