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有人故意弄出点声音做甚么,吓他们吗,可要是吓人,就这点动静能吓到谁,况且还只在夜里出现,没理由。

杜云困得要死,霸占了图柏的床盘腿坐在上面,强打起精神,“对了,既然现在六皇……”刚一提这个名字,屋里有人就不乐意了,杜云于是从善如流的避嫌不再开口,由师爷代劳,说,“也许殿下知道些什么。”

宗云添既然是混在使节团里跟到了这里,那么其他人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怎么就他一个人没什么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师爷说罢把目光投向了跟六皇子最亲近的男人身上,其余人也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看向那伽。

那伽在东越国向来受万人瞩目,这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有点虚,低声用不熟练的汉话说,“云添,不方便,睡了。”

而且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那种睡。

其他人立刻一脸了然的神情,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很想‘吁’一声出来。

那声粗喘可是真真正正存在啊。

那伽竟被几位半生不熟的人看热了脸,用力干咳两声,说,“后闽,来荆,有问题。”

杜云一下子精神起来,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别扭,“陛下知道什么?可否告知在下。”

那伽点点头,说了一句话,但他用的是东越语,其他人都听不懂,可他想说的用汉语也表达不全,只好用蓝色的眸子和其他人无辜的大眼瞪起小眼。

看了片刻,图柏挥挥手,“得了,先去睡吧,等六皇子醒了再说。”起码宗云添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充当翻译。

各睡各觉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于是大家都回去接着睡了,而那古怪的行军声这回连夜又响了一次,图柏出去看了,仍旧没有发现。

第二天一早杜云就爬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着急找人,而是解阁主竟然点了一盘香酥野猪蹄,坐在大堂的一张桌子旁,香味顺着盘子袅袅飘进杜云的房间,立刻将他瞌睡虫馋死了。

杜云边跑边系腰带,胡乱扒了两下头发,腆着脸一屁股坐到解羽闲对面,“解阁主,我见过英俊的人,见过体贴的人,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即长得英俊好看又温柔体贴得我心的男子,容我问候一句你的娘亲,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才能生出你这种人中龙凤。”

解羽闲一手端着昨夜师爷给的书,一手摇着扇子,从书上收回目光,斜眼看他,“本阁主也发现杜大人馋的时候特别能言善道,小嘴跟蜜一样甜,本阁主听得都不想让你吃饱了。”

杜云表情一顿,抿住了唇,眉宇间一副呼之欲出的可怜。

解羽闲看着他笑,实在想不出当年那位满朝风雨的状元郎到底怎么长成了这种奇葩,不过他转念一想,当年的杜云可能也就这样,要不然正常人能干出用小棍棍戳皇子臀部这种事吗。

他转过扇子,用扇柄敲了敲杜云的脑袋,然后顺着杜大人的脸慢慢滑到了他的喉结。

杜云睁大眼默默咽了下口水。

解羽闲莞尔,用扇柄将他的领口挑整齐了,“吃你的吧。”

杜云马上不客气的啃起猪蹄,啃的rou沫红油一顿飞溅,啃罢一个,正要再探出手,忽然,连猪蹄带盘子都被人端走了。

旁边的一只桌子上,六皇子宗云添半身不遂的歪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冲杜云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手指优雅的捏起抢来的猪蹄撕了一条rou塞进嘴里。

杜云敢怒不敢言,低下了头。

不过还不等解羽闲出声安慰,就见那张脸上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转出一股子蔫坏蔫坏的坏水。

杜云哎哟一声站起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往人面前一站,满面担忧,将六皇子上下看了一遍,长长哎了一声,“殿下呀,是不是客栈里的床太硬了硌着您了啊,下官真是该死,这就去请大夫来给您看看。”

宗云添不知道杜云是真傻还是假傻,这都看不出来,冷着脸说,“不必了。”

杜云殷勤道,“那怎么成,您可是要回去给公主成亲呢,如果您不是给床铺硌着了,臣瞧你的坐姿有点像是内痔啊,臣祖上有人会这个,要不臣给您看看……”

“滚!!!”宗云添脸上青青红红一大片,他一动怒,屁股跟针扎似的更疼了。那伽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低声让旁边的侍从翻译,被宗云添连忙羞恼的止住了,憋憋屈屈,快气死了。

解羽闲在一旁笑的扇子都捂不住。

杜云听话的一弯腰,“得嘞,臣这就滚。”边走还边扭过头叮嘱,“殿下,那地儿不舒服千万不要吃得太油腻啊,不然出恭就——”

“……”

宗云添恼怒的将猪蹄摔进盘子里。

等人到齐,用罢早膳,众人移步房内,开始询问正事,宗云添还气的看见杜云就想将他剥皮剜骨剁了喂狗,杜云把神色一收敛,端端正正对他稽首行礼,“大事为重,还望殿下暂且绕过臣的狗命,等到大荆国泰民安,杜云就是死在殿下刀下也死而无憾。”

真是忧国忧民忠心耿耿死而后已感天动地的一臣子。

宗云添发现自己再多说一句就变成了纨绔不可理喻残暴的皇亲贵族,于是深吸一口气,决定不与贱人论高低。

解羽闲站在杜云身后,眼里满是钦佩的笑意。

图柏小声凑到千梵耳边说,“我还是个第一次见有人对杜云露出这种笑容。

千梵抿唇笑下,合手念了一声佛号,“殿下可否知道后闽使节团入荆送公主为质之事?”

一提正事,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宗云添点点头,看了眼那伽,“我就是跟着他们进入大荆国境的,本打算一路混进帝都,却不料——”

“不料什么?”杜云忙问。

宗云添不想搭理他,千梵只好又重复了一句,“殿下遇见了什么?”

宗云添看着手里的茶杯,漆黑的眸子里有点疑惑和匪夷所思,“车队正走的好好地,忽然前面一阵躁动,接着地面剧烈晃动起来,地面好像裂开一道黑漆漆的裂口,所有人和车马都惊恐尖叫着掉了下去,而我是被瞳钰,就是我的侍卫在陷落的千钧一发之际抛了出来,才幸好没被吞没。”

图柏环着手臂,将他最后的两个字在唇间琢磨了下,可使节团消失的地方他见过,土地平整,杂草旺盛,看不见任何异常,根本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他听见杜云小声哼了一下,瞬间想起前一段时间说起元良将时,杜云开玩笑,说是元良将地下有知将居心不良的后闽使节团全部带入了地底下了。

杜云显然也想起来了,毛骨悚然的搓了下手臂。

这时,那伽在宗云添耳旁说了句话,宗云添不耐烦打断他们的思路,“那伽问你们对后闽了解多少。”

后闽十三部落与大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