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8
书迷正在阅读:红龙(人外np)、两个炮友鸣翠柳(H)、主受仆攻之贴身执事(H)、疯批病娇重生后在她面前装乖(sc 1v1 双重生)、敌刀幺儿[综漫]、位面商人养包子、他收留了一只妖、大把时光、娱乐圈今天也在闹鬼、越人歌
的,沉默又哀痛,悲悯又淡漠。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好像有着世人都不可知的过往。我只觉自己当时满心都是赞叹。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连他开口,那声音都是我从未听过的低沉悦耳。但当时情况特殊,等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去拜会一下的时候,万花楼里却是一片混乱。我拉住一个下人询问。才得知他竟然带着一个叫小桃花的姑娘跑了。我对万花楼比较熟悉,没事的时候总会来听听小曲看看好看的姑娘,因此对每一个姑娘的来历都非常清楚,也就对他这一举动感到分外惊讶。难道小桃花竟是他心爱之人?但昨日我见到他时,他看她的眼神却根本不像是一个动了情的人。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也突然就很想见他,知道再晚一会可能就见不到了,于是立即上车去城门口。果然,我再一次见到了他。这一次,我在车里,他在车外,他依旧看不见我的模样,而我却将他的所有尽收眼底。在那之前,我从未喜爱过男子,而在那个时候,我也从未想过我会有一日为他着了魔。我以为,我只是普通的欣赏,像对任何一个值得欣赏的人一样。所以,我也没有多做纠缠,不过倒有一个意外收获。我得知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叶一川。夜光沉千岭,寒星动一川,余烬,你说那时我饱读了那么多诗书,怎么就漏下了这一句?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像一种阴差阳错,或者说,命中注定。那时候,整个江湖都在沸沸扬扬的传着他的事迹,说他是如何的背信弃义,说他是如何的面目可憎。而我偏偏当时年少,被世人这么一说,竟开始对他感兴趣,想着能不能有机会见一见他。很快,我所想的事情就实现了。竟然是他。原来他不叫叶一川,他是余烬,那个仅次于聂不渡的江湖第二魔头。既惊愕,又隐隐觉得,好像顺理成章。但让我疑惑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震惊、不可置信,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莫大痛楚。那情绪很复杂,当时的我根本理解不了。我还在思考,难道他见过我么?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就已经在我面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不知所措。第二天,他疯了。我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我们生得九分相似,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是他眼底的白月光,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叶泊舟。现在想起这个名字,我还会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明明从未出现在我面前,却是我最强劲的对手。他盘踞在余烬的心上,将每一个企图窥探他内心的人撕个粉碎。可那时候,我竟只觉得惋惜。后来的三年间,我还特意查过那个叫叶泊舟的人,才知道他居然是我素未谋面的兄长。给当时的魔教教主聂不渡修书一封说明这件事,我便也就渐渐淡忘了。后来听说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魔教的新一任教主,我当时也只是想,他已经好了么?那便好。那么一个出众的人,怎么能疯呢。我对他的印象也仅止于此。所以后来在北方做生意时遇见山贼,流落街头,我都没有想起他来。可我偏偏就见到了他。他越来越挺拔了,轮廓也越来越清晰,转身的那一瞬间足以惊艳我的漫长余生。只是——他的头发,怎么变成了刺眼的白?他为什么看起来更沉默了?他的眼神为什么变得如此冷厉?问题太多,想想还是算了。身无分文的我就暂且住进了魔教。纵使已经过了太久,我也依然会记起那天夜里,那一件带着温度的大氅。以及他俯身替我系带子时,落在我脸上的,若有若无的呼吸。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胸腔的震动。而我更加清楚的是,他不动声色的温柔背后的含义。这样一想,心中便莫名酸涩。似乎觉察到这种情绪的不妙,办完事我便匆匆离开了魔教。而这总不是结尾。那一日,微雨,我撑一把伞凭栏而立,无意间一低头,便与他四目相对。一直到他驾马离去,我都没有回过神来。我才开始发现,我不能再与他对视。他的眼里像有一座幽深的湖泊,平静中暗藏漩涡,只看一眼便深陷其中,再也收不回视线。那天晚上,鬼使神差的,我大半夜还不肯回府,仿佛在等谁。而又明知道等不来。我却真的等来了他。这么大个城,数不清的大街小巷,他是如何找到这里,并与我碰面的?我宁愿相信那是巧合。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那一瞬间,我竟然没有去想多余的任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人是为我而来的。我不愿承认他是为我的脸,便欺骗自己,他是为我这个人。反正,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试探:“你在看谁?”他带着微微醉意,凝视着我,眼神是他自己或许都意识不到的眷恋和深情。那目光灼热而温柔,直教人一颗心就化成了一滩水。那时候我总是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样我在他眼中便与他人不同。所以我才敢抬起下巴,颤抖着呼吸,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我也吻过几个青楼的女子,却从未有过如此失措的感觉,心几乎要跳出胸腔,连气息都是guntang的。是因为他是男子,还是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他?他没动。我蓦地觉得失魂落魄,难道所有的暧昧,都是我一个人的假想?后退一步,却突然被一双手有力的按进一个怀抱。“遇见你,我三生有幸。”我曾这样对他说。我以为,不过是一场暧昧的错。可所有的坚守都被他一封无字信尽数推到。他看懂了我的思念,在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他也很想念我。我便意识到,说什么都晚了。他出现的那一晚,我心甘情愿把所有一切都奉送与他。也凭着一腔孤勇,执意奔他而去。“相公,相公?”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蓦然回神,在我身旁,阿兰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你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她轻轻叹了口气,用帕子擦拭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竟然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