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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喊。“自然是为了你们手中的石碑。”“你们手中已有石碑,为何还要抢我们手中的石碑?”“巫弦,你不会如此天真吧?石碑虽有两百多块,却只有五十块有用处。我们自然是得到的石碑越多,越有机会通过考核。”“冯段,我们皆是同门,何必争个鱼死网破?”被围住的巫弦劝道。冯段摇了摇头,一脸倨傲。“是同门又如何?纪师叔把我们全部送进这坤地境,又道只有五十块石碑可用,便是不禁止同门之间的互斗。”巫弦咬了咬牙,与左右的同伴道:“我们人数与他们人数相当,大伙同心协力,我倒不信了,我们斗不过他们!”右边的同伴却仍有顾忌。“可是……我们的人年纪小了些,单凭力气,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巫弦恨铁不成钢。冯段哈哈一笑。“巫弦,你也别垂死挣扎了,你自己的人都清楚我们两方的实力差距,何苦为难自己?不若交出石碑,留条性命。”当冯段说出留条性命时,巫弦这方的人瑟缩了下。他们亲眼看到有人因不肯交出石碑,被冯段等人活活打死。“石碑乃是我们凭本事寻得的,绝不能交予你们这样的人。”巫弦恨恨地道。“看来,你们打算步温羽的后尘?”冯段阴冷地道。他手一挥,其他灰袍少年便向前一步,虎视眈眈地盯住巫弦等人。巫弦浑身汗湿,咽了咽口水。他们一进入坤地境,皆被分散在四处,好容易寻找平日交好的师兄弟,组成一个团,共同寻找石碑,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寻到了二十块石碑,每人分一块还绰绰有余。然而,运气不好,遇上了冯段和项华等人。冯段与项华约十四五岁,兴许在凡间出身不凡,便眼高于顶,他们聚了一帮全都是富家子弟的同门,组成一个团队。若看见落单者,便要搜他们的身,查储物袋,有石碑便抢。不愿苟且者,便被他们活活打死,再抢了石碑。温羽便是被打死的第一人。巫弦亲眼看到他们打死了同门,便避着他们走。岂料运气不佳,仍是被他们追上围住了。让他们交出石碑,那是万万不甘心的。他向在无常峰呆了十几年的师兄打听过,若过不了这次的考核,将无资格再呆在无常峰,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降为杂役。外门弟子还有望进入修真之道,如果成了杂役,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了。巫弦握紧拳头,大喝一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其他人一听他的话,精神一振,不再犹豫,摆出天行君之术的招式,应战。“上!”冯段怒喝一声。两方人马,立即混战成一团。覃明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吵杂声闹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揉揉脸。“唔——怎么了?”凤琰道:“为利益者,抢夺争斗。”覃明打了个呵欠,在凤琰的胸膛上蹭了蹭,半瞌着眼睛,他道:“好吵。”凤琰捂住他的耳朵。“继续睡?”覃明晃了下头。“睡不着了。”清醒了几分,他抓住凤琰的手臂,往下看去。“咦?”只见树下的人马斗得异常激烈,有些人躺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明显,一帮看着年纪小些的落于下风,而十多个年纪大一些的打得非常凶狠。“那个人是……”覃明仔细辨认。“是巫弦?”“嗯。”覃明看他一眼,却见他面上无波。“不管他?”“你想帮他?”覃明想了想。“巫弦人不错,挺热心的一个小伙,若就这样被打死了,有些可怜可悲。”“你可曾想过,以你之力,能否帮得上忙?”凤琰问。覃明语塞。他确实帮不上忙,但若换上万花套,兴许可以,然而,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暴露于他人面前。心有余而力不足。覃明摇头。“帮不上。”“倒有些自知之明。”凤琰道。“……你别讽刺我了。”覃明丧气。“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于非命吧?”那些年纪大的,下手毒辣,分明是将人往死里打。“你可求我。”凤琰道。“求你?”覃明一惊。“嗯。”覃明斜眼看他。“你有把握?他们人这么多,你一人难敌众拳。”凤琰伸手,抚过覃明的脸颊。“你担心我?”“那是自然!”覃明道。凤琰勾了下嘴角。“抱紧我。”他道。“哎?”覃明揽住他的脖子。忽而身体失重,凤琰竟抱着他翻身下了树干。从八十多米的高空往下坠,覃明肾上素都上升了,他紧张地夹住凤琰。凤琰抱着他,在交错的树枝上跳跃,一个转身,如天神降世般,落到了混战的人之中。凤琰利眼一瞥,出腿踢翻了压制着巫弦的人,将人救了出来。打斗中的人,被突然出现的少年给惊呆了。覃明头晕脑胀地抓着凤琰,好容易脚踩地了,他抚着额头道:“忱慕,请下次勿必提醒!”“凤琰?覃明!”从地上爬起来的巫弦一脸惊喜地望着两人。覃明整了整有些绫乱的衣袍,闻声看向鼻青眼肿的巫弦,打了声招呼。“嗨。”第49章考核过与不过凤琰和覃明的出现,令战局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冯段知道凤琰,以及他身边的小个子。此二人晚于他们半个月来无常峰,总是形影不离,小个子与巫弦交好,时常一起去膳堂,同坐一桌,谈笑风生。而凤琰,气质不凡,一看便知出身富贵。冯段曾试图接近他,然而被他冷眼一看,便望而却步了。不知为何,他竟不敢在凤琰面前造次,骇于他隐隐散发着出来的一股上位者气势。作为曾经的富家公子,他对身份地位异常敏感,稍一接触,便可断出对方的家世。不错,在冯段看来,凤琰不是王孙贵族,便是官宦之家。然而,被巫弦捷足先登了,他失之交臂,不禁扼腕叹息。巫弦看到凤琰和覃明后,心里一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向他们行了个同辈礼。“覃明,你二人可是路过此处?”巫弦问。覃明见他明明脸上写着急切,却没有立即求救,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不是路过。”覃明回道。“……不是路过?”巫弦一怔。“我们原本在树上休息,你们一来,便被吵醒了。”覃明略带抱怨的口气道,“大家皆是同门师兄弟,有何矛盾,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他这话说得巧妙,并未偏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