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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爱情的滋润,已经是一片荒芜。”魔术师一边喝咖啡一边笑,在咖啡面上喷出好几个泡泡。叶洽无可奈何的道:“你一定要这麽形容吗?”“很准确啊。”饕餮笑得很开心,“你其实也明白,自己解决就是了。”“话是这麽说……”叶洽沈吟了会儿,道,“旁观别人觉得矫情,但真轮到自己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很微妙。严重吧也不尽然,要说完全没事又觉得难受。”魔术师放下杯子,理顺了气儿,道:“你们这算是七月之痒吧太晚,七年之痒又太早。你这……”“警告你不要再说怨妇。”叶洽瞪了眼魔术师,“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没有那麽有吸引力了。”“我觉得你们以前也没什麽激情,老夫老妻的。”“我们的老夫老妻就是激情,你在大街上发现一个人和你长的一样,你是不是会特别有兴趣?总之就是很特别的感觉。”魔术师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那你现在准备放下身价来倒贴了?”“倒贴干什麽?”“你总要讨好他一下。”魔术师理所当然的道,“都是自己人讲话没必要绕圈子,你想让他重新觉得你有魅力,不然时间一久,他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好日子变成‘应该’就没意思了,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叶洽摇了摇头:“夏至不是那种会忘恩负义的人。”“那你准备按兵不动?”“这有什麽动不动的,我们又不是敌人。”魔术师歪著脑袋,一脸纯真的道:“恋爱中的双方就是敌人。”叶洽同样摆出一付无辜的表情,回击道:“你的敌人最近是不是让你一败涂地?”魔术师立刻垮了下脸:“小玫想结婚。”“正常,你们订了婚,结婚迟早的事。”“你也知道是‘迟早’嘛。”“反正你逃不了的,你还不如早点结婚生孩子。”作为“已婚人士”,饕餮毫不留情的下了定论。魔术师斜了饕餮一眼:“你好意思说我,你那婚也叫婚?”饕餮淡定的道:“我孩子还有八个月出生,糊弄外人足够了。”叶洽和魔术师齐齐竖了个中指。饕餮春风满面的端起茶:“而且王克答应陪我玩‘深入浅出’,随便我选日子和地点。”这回叶洽和魔术师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魔术师没好气的道:“总有天王克得被你弄死。”对於这种“攻击”,饕餮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道:“嫉妒就直说。”叶洽无奈的摇著头,听著两位损友互相嘲弄,盯著杯里旋转的茶,心头慢慢浮出现夏至那张嘻笑的脸。晚上夏至不在家吃饭,一直到十一点才回来,叶洽颇有点想问“去哪了干什麽和谁”,不过话到嘴边却变了:“你年假还有吗?”夏至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道:“有啊。”“哦。”叶洽只说了这一个字就住了嘴,对夏至不能明著来,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习惯直来直去的人。夏至是在半夜反应过来的,起夜回来後在床沿坐了半晌,他轻轻推了推叶洽:“喂。”叶洽一有动静就清醒了,姿势没动却应了声:“嗯?”“你要出门?”“嗯。”“多久?”“半年左右。”175、第十九章“七月”之痒(2)夏至似乎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应道:“哦,半年啊?”叶洽没答,躺那儿装死。几分锺後夏至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咆哮一声:“半年!?”叶洽被吼清醒了,慢慢爬起来,以不善的眼神盯著同床人。夏至被这麽一盯,气势顿时消散了,压抑著心中的焦虑小声道:“你这半年干嘛去啊?”“工作。”说别的还好,一说工作夏至更加担心了,憋了半天还是憋出来一句:“什麽工作要半年?”叶洽有些不快的反问:“你说什麽工作?”话到这儿就僵死了,俩个大男人互相盯了几秒,一个懒得打破僵局,一个不知道该怎麽打破。叶洽的工作就是游走在某些“危险”边缘的,这一点夏至非常清楚,他们好不容易已经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不是必要并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毕竟再提起来不辩解个清楚恐怕难以结束。抱著一线希望,夏至低声下气的道:“能不能不去?”叶洽回答得很生硬:“不能。”夏至没说话,在床沿呆坐了几秒,爬下来坐到飘窗上。叶洽其实一直关注著他,只见他坐在那儿摸索了一会儿,居然摸出根烟来,抖索抖索的点起烟,刚抽了一口就呛了出来,越呛越抽,越抽越呛,到最後整个房间满是咳嗽声。听著听著,叶洽觉察出不对来了,凑过去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夏至在哭,眼睛和鼻尖通红的,泪珠挂在下巴上却一声不吭。叶洽叹了口气,扯过床头的卷纸给夏至,坐下来道:“怎麽了?”“你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夏至开口时语气倒是挺平稳的,就是透著那股子失望味道,“我听出来了。”叶洽沈默了几秒,过去拉起夏至的手,道:“你听出来什麽啊?”“你他妈要去和个男人单独相处半年玩SM还他妈不是要和我分手?”夏至憋了两秒,终於忍不住了,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後已经是咆哮了,“我他妈受著你不意味著我可以忍受这种事!?绿帽子我还戴的还不够吗?你明知道这是我死xue还他妈敢和我提,你这不是要分手是什麽?”夏至越讲越激动,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叶洽一看也有些慌了。冷静和智慧是对别人的,他如果能对自己的事也一片冷淡,当初就不会被恋人骗了四十万。他张开手臂把夏至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不断亲吻著夏至的脸颊和额头,直到怀里人安静下来。等夏至没声了,他柔声道:“我真没有想和你分手。”“我不可能忍受你走半年去工作的。”夏至用力挣了几下,推开叶洽,抹了把脸吸著鼻子道,“你要走,我们就分手。”叶洽呆住了,他没想到夏至敢这麽说,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这是工作。”“但是你这工作不一样!”夏至愤怒的道,“平心而论,你和我换一换,你能忍?”叶洽抿了抿嘴,道:“即使我能忍,事後我也会不断怀疑。”“就这麽说,你敢去我们就分手!”夏至说著说著眼泪就下来,却还是倔强的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叶洽沈吟了会儿,坐到飘窗上,道:“就这麽完了?”夏至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