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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却清楚的知道,昨日在安定王府分别时还好好地,怎么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感染了风寒?他皇兄到底在搞什么鬼?想着,锦鳞转头看了看潇浅忧与锦苏,果见二人眉头没有舒展,难道他们知道内情?他悄悄拉了锦苏的衣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若不然就是他们几个人之间有了什么约定。第二百一十五章:传位大典提前锦苏转头看他,依旧维持着跪着的姿势,抬头看了看满室的明黄纱巾,闭了闭眼睛,小声说道:“十七叔,靖国马上就要变天了。”锦鳞闻言大惊,还想细问他话中之意,刘全已经传达了锦靖云的意思让百官起身,然而,起身后的锦苏却目不斜视,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明黄纱巾掩盖下,锦靖云整个身子瘫坐在龙椅上,透过纱巾,视线慢慢转移,最后落在锦夜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悲凉。此时的他,心中仍饶有一个疑问,自己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立在黄纱外的刘全展开手中的明黄圣旨,轻轻咳嗽一声,高声朗读道:“朕观太子多日,为人谦虚有态,做事果决明晓,张弛有度进退得当,深感欣慰,顾念其能担靖国之大任,原定于下月初八的传位大典提至明日在五丰台台举行,朕将亲自为其加冕,届时普天同庆大赦天下。钦此。”说完,他将圣旨已收,居高临下看着百官各色表态。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百官立即开始喧哗,有人欢喜,定有人愁。或为自己择了明主前途广大而庆幸,或为锦苏感到惋惜。紫衣少年只觉得双眼一黑。险些摔倒在地,所幸锦鳞在他旁边悄然扶他一把,他朝后者递去一个感激的笑脸,只是那个笑,是如此的悲凉与苦涩,眼底的不甘心一闪而逝,很快被掩盖在拿一弯漆黑中,他转头看了看潇浅忧,依旧是那样的从容淡定,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一般。就是这个人,曾经答应着要助自己登临帝位,事到如今,他却只能看着锦夜一人独揽大权,明堂之上挥斥方遒。而他的命运,从此便是与那一弯春江水一壶苦茶作伴?潇浅忧双眼直视前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深怕从里面看到了质问与怨恨,自己终究是骗了他,也骗了自己。但是,那个位置,那些权利,不是他该需要的,他该要的,是春赏红桃夏观荷,霜菊傲然冬梅时。这是自己能够给那个少年的最好的结局。只是他没有想过,命运虽是世界上最薄弱的存在,却也是不可逆转的存在,能更改一时,却无法更改一世。他们兄弟二人,注定只能存容下一个。锦夜身子恭敬的伏在地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想过了锦靖云回宫的一切借口,却终究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在明日吗?“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纸圣旨,便决定了他从今以后的命运,万人之上的地位,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那无可比拟的威信。“太子殿下接旨吧!”刘全脸上的笑容无可挑剔,当然,除却那眼中不时闪过的担忧,目光不断的撇向黄纱内,每一次眉峰都会稍微皱起,拿着升值的手也在微微的发颤。锦夜缓缓站起身,目光上移,落在那卷圣旨之上,脸上的笑容更盛。他抬起脚步,迈出,又抬起,又迈出。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缓慢,如此的沉重。不过是几个玉阶,他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时光方才将它走完。黄纱内,锦靖云看着那个黑衣男子一步一步缓缓上了玉阶,脑海中的声音一直盘旋着不散去,他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这样想着,胸口涌起一股郁结之气,再也忍不住连连咳嗽数声。刘全一听咳嗽,双手一哆嗦,手中的圣旨就那样滑落在地。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放在平时,他早已吓破了胆,然而,此时的他,却连话都没有顾得上说一句,人已经转入了黄纱内,见了锦靖云正捂着自己的嘴咳嗽,丝丝血丝从他指尖溢出,心口的衣襟已经被沁出的鲜血染透。他连忙上前,一时间竟然是手足无措,一脸惊讶与哀伤的表情,“皇上。”锦苏惊呼一声:“父皇!”人已经站了起来,身畔疾风起,却是潇浅忧已经掠上了玉阶,从锦夜身边擦身而过,闪入了黄纱之内。锦夜愣住,他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圣旨,抬首看看正在黄纱内几个忙碌的身影,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锦苏亦愣住,他不知道那个男子什么时候就会去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锦鳞也站起身,拉拉锦苏的袖口:“皇兄怎么了?”潇浅忧脸上的担心,锦苏脸上的着急,都不是假装,朝堂之上的黄纱,突然提前的继位大典,这都表明是有大事发生。锦苏没有说话,只是低了头,想着想着他低声对锦鳞说:“父皇昨日遇刺,身受重伤,恐不治。”锦鳞差点惊呼出声,原来如此,怎会这样,分别之时还是好好的,怎么就会遇刺,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小声问他:“可有查出刺客是谁?”锦苏摇摇头。锦鳞亦陷入了沉默。潇浅忧连点了锦靖云几处大xue,见他脸色依旧苍白,连忙叫刘全拿来了止血丹。锦靖云挥挥手,示意自己无碍:“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刘全眼眶一润,将手中的止血丹递到锦靖云面前,扯了一抹笑颜:“皇上,您可是万岁呢。”他虽是在笑,话音却带着哽咽,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的苦涩,“老奴还要服侍您到万岁呢。”锦靖云嗤笑一声,又引起一阵咳嗽,大量的鲜血从嘴角涌出,一路流泻到衣襟上,他制止了正要上前的潇浅忧。“人活七十古来稀,朕若但真万岁,岂不是成了精?”潇浅忧别过脸去,他曾经面对生死淡然自若,唯有那个教导自己十年的老人死在自己的剑下方才有一丝动容,如今面对将死的锦靖云,心中竟然有名为难过的东西?他以为自己能够做到绝情绝义,殊不知人之所以区别与草木禽兽,便是情义二字当先,有怎么是说抛弃就抛弃的呢?对于锦靖云,他本应该是恨他的,他毁了自己的家,毁了自己的一切。第二百一十六章:锦苏封亲王然而,当那个孤傲的身影独自一人抱着膝盖蜷缩着在空旷的大殿内哭泣的声音传来时,自己竟然丝毫恨不起来,有时候他不禁问自己,自己到底是恨不恨他?这个人,给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