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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口鲜血喷出。张致和一身剑意勃发,那些碎片尚未及身,就叮叮当当掉落在地,而寒光之后却是一道赤影袭来。他横剑回防一挡,却没有想到这是一道红色的长鞭在剑上绕了两圈,差点把张致和的佩剑卷走。他立刻一扎马步,稳住下盘,牢牢地握住剑,剑一撩,想把这鞭子斩断,想不到这鞭子柔韧非常,竟然未能斩断,索性趁势再绕两圈,把贺楼燕红拖着往后走,手往后一握,赤电长枪就回到手上。贺楼燕红眼神一瞥看到辕门下站着个须眉大汉,观其气运正是未来天子,便眼波流转,装出个脸色惨白,十分惊惧的样子看着张致和。张致和长枪在手,直接就往贺楼燕红颈上一送,只差一步就能将她立毙当场,却在此时听到袁达惊惶的一声大叫:“张师父!”张致和闻声立刻看了过去,莫非这妖妇还在战场上伏了后着?但他看到袁达并无危险,再回头看贺楼燕红时,就只有斑斑血迹与片片寒铁在原地,贺楼燕红早就化成一道香风走了。此时,他还如何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怒极反笑,提枪回到袁达身边,问道:“那个妖女很好看吗?”袁达本还有些赧然,听到这个质问,不由得也有了些恼羞成怒,勉强压着脾气说道:“那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杀不杀无关大事。”“弱女子?!”弱女子能半夜三更跑来袭营,能在我手下逃脱,还能利用你的怜香惜玉之心,这还是弱女子?!张致和看着袁达还在想话掩饰的样子,心里十分失望,不欲多言,直接转身就走。他走到帐篷外,看到内里灯还亮着,收拾了一下心情,进去就看到沈中玉正在煮茶。他整了整衣裳,跪坐在旁,安静地看沈中玉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看他优雅自然地舀起一勺茶汤,倒进茶碗里。茶不多,只有两碗,还是粗茶,水也只是从大营旁边的河里面打的,茶香袅袅在简陋的帐篷内弥漫开来。张致和心里平静了些,捧起一碗茶,先闻其香,再观其色,最后才品其味。“如何?”沈中玉问道。张致和皱了皱眉,道:“不如何。”“将就喝吧,反正也喝不了几次。”张致和听到这个,笑了,对呀,横竖我也不需要忍着他们很久,何必多管呢?贺楼燕红脱身后回到宫中,还在殿内等着贺楼燕红的皇帝见到她平安归来,十分喜悦,也不避血腥,亲自上前给她递毛巾擦脸,问她何曾有事?贺楼燕红看着皇帝嫣然一笑,撒娇说累了,皇帝赶紧来扶,她顺势往他怀里一靠,道:“妾怎么会有事?妾不是说过妾曾得异人传艺,打不过也走得了吗?”皇帝听到这个,哽咽着说道:“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朕有愧呀。朕只愿你平安便可,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陛下之心,你知我知,妾如何不平安?”贺楼燕红一边说着,纤纤玉手一边在皇帝胸膛上摩挲着。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结子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和标题的艳李秾桃临战场都出自的啊,小受好可爱!第39章贺楼燕红温顺地靠在皇帝怀里,玉手轻抚着他的胸膛,皇帝被她摸得发痒,笑道:“燕燕别乱摸,不然我可就饶不得你了。”贺楼燕红闻言,一挑眉,笑道:“妾何曾要陛下饶我什么了?”皇帝见她妩媚娇艳的样子,欲念又起,将她一把抱入怀中,恨不得把她揉进骨rou内,道:“燕燕,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嗯,是呀,陛下,妾还真想跟陛下讨一样东西。”“什么?”皇帝话音刚落,就感到心口一痛,低头惊惧地看到自己的胸膛被一玉手纤纤按得陷了下去,抬头看着贺楼燕红残忍慧黠的微笑,竟也勉强一扯嘴角,不再挣扎,就这样睁着眼看着,直到心头剧痛,眼前一黑。心头热血流出,染红了她脱了玄甲之后仅穿着的白色中衣,烫得她打了个哆嗦,贺楼燕红五指向内一勾,直接将他的心脏摘了下来,捧着吃了。真龙血脉,百年国运尽归于其身。她一抿嘴边的鲜血,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闭目感受体内神充气足,法力雄浑,隐隐可以感受到高悬天上的结丹之劫,不由得悲喜交集,苦心人,天不负,我终于也能结丹了。就这般志得意满地穿着一身血衣就走出大殿。在大殿周围驻守的守卫、黄门看到她穿成这样子出来,纷纷上前拦阻,然后就看到平日温婉娇媚的燕贵妃忽然露出狰狞可怕的面目,谁敢上前拦她一步就被她一鞭子抽得在地,伤口深可见骨,并逐渐侵蚀周围而不断扩大。最可怕的是随着长鞭及身,被打之人不觉疼痛,反而有痛快淋漓之感,竟是爬着,拉着她的鞭子去,求她多打几下。贺楼燕红见到这般丑态,心里一乐,张狂大笑,道:“你们这些个小儿,想要我打你,我偏不打,滚一边去。丑得吓到我了。”说罢,她就腾空而起,直到跳到屋顶上,感受到天劫在上,结丹的兴奋中隐隐带着对天劫的畏惧,战栗地抱着手臂,跺了跺脚,然后手一扬,气势完全放开,仰视着天边出现的一抹火线。而在袁达大营中,刚喝完茶出去倒水的沈中玉抬头看到紫微坠落、天机紊乱如麻的情景,不由得惊讶,看了一阵子,更是入了迷,忍不住就在心里推算起来。直到月落星沉,金乌复升,熹微的晨光划破薄雾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回头就看到张致和站在自己旁边,笑道:“你站在这多久了?”“一个时辰再多半刻。”张致和道,“先生,可看到了什么?”“紫微星陨,天子又崩了。”“又?!”张致和听到沈中玉话里的打趣,重复了一下。“嗯,难道不是。”“先生说的很是。”这两个对皇帝毫无敬畏之心的人躲在一边暗乐,算着还有多久才能进城。这时候,来了个文士,一面自豪又带着几分畏惧地跟他们说道:“殿下有请两位道长。”沈中玉见他情绪不对,一路上和他好好谈了谈,他就道:“道长,晋国的大宗正领着大臣、宗室献城了。”“嗯,殿下得上天庇佑,你这是什么样子?”那人顿了顿,说道:“从城中逃出的太监说了,昨天半夜的时候,晋帝的寝殿被雷劈了,然后晋帝没有逃出,就死在里面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样想到了贺楼燕红,又问:“昨天又没有下雨,怎么会打雷?劈得如何了?”“大抵是天降雷罚罢,先是大火后来才有雷电下劈,把太极殿劈成一派焦土。”张致和听到这个,不由得一顿,贺楼燕红结丹了?沈中玉按住他,把他肚里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