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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说到这里,白启顿了一顿,似想要观察我的反应,他发亮的双眼直直盯着我。我微微垂下头,并没有说话。白启搂着我的手突然紧了紧。他整个身子靠过来。“扶苏啊,照道理呢,我也知道不应该留你,你本就是宣儿的人嘛,理应完璧归赵。不过呢……不过呢,如果,本王是说如果啊,如果你肯留下来……那个……留下来陪本王的话,我可以考虑多给宣儿配些兵马,再出金银工匠将你晋国都城重新翻筑一番,让宣儿风风光光回去登基为王,励精图治,重振国威。扶苏啊,你看这样,这样的话,如何呢?”看我沉默不语,吴王赶紧又道:“你不想留下来也没关系,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宣儿府邸。”真的?我差点脱口要问。白启虚伪吝啬又好面子,大概会回答说,当然是真的,本王怎会骗你呢。然后,也许会真的送我走,也许,继续把我软禁在宫中,沦为笼中鸟不得自由。谁知道呢?我所能知道的是,要想他出全力助殿下复国,只以那微不足道的亲缘关系,是远远不足够的。而倘若,我留在了他的身边……“好。”犹豫挣扎并没有持续很久,我抬起垂着的脸,向着吴王微微一笑,“扶苏愿意留下来,”我拖长了尾音,既然决定了要做便不如做到极致,我媚眼如丝,眉梢如诉,“留下来,好好服侍陛下。”白启似未料我会答得如此干脆,一愣之后痴痴的看着我的笑靥,半晌动弹不得,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的,他一翻身把我压到身下。“扶苏,”他喘着粗气道,“终于,终于让我得到你了!”相似的剧痛自私`处传来。熟悉得令人作呕。我感到腹部一阵绞痛,恶心欲吐。可是我不能吐。保持着魅惑的笑容,我讨好的将身子微微摇摆以帮助已年迈的王者更好的享受冲顶的极限乐趣。“啊!”矜持作态的吴王忍不住强烈的快感高叫出声。“扶苏,”他大喊,“你真好,真好!你知道么,除了你,从没人能让我这么舒服!”是么?我心里冷笑。以后,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泄在我身体里之后,吴王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扶苏,”他汗湿的手臂抱着我微凉的身子不肯放松,“留下来吧,本王不会亏待你,真的,留下来吧。”觊觎我这么多年,到了此刻,也许是真动了一点真心?才会如此患得患失。我点了点头,吴王似乎并未看见,仍然重复着又重复。“留下来吧,扶苏,留下来吧,留下来吧……”不知为何,眼眶里有了一层水雾,大概是太久没有听见这样温柔的话语。留下来吧,留下来。我的殿下,我的王,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你的身边,你会对我说什么呢?你是否还在生我的气?你是否还在恨我?我想你,我的殿下,我想你。每一日,每一夜。日日煎熬,心如刀绞。夜夜无眠,思念成灾。第9章吴王白启有三子。不同于他的尊儒崇文,他的这三个儿子都是骁勇善战的尚武之人。自被立为储君的长王子不幸病故之后,二王子白继业和三王子白承业之间的储位之争日益激烈,几已成水火不容之势。白继业乃王后亲生,年纪又较长,按照礼制本应顺位封为太子。怎奈白启偏爱幼子,迟迟不肯下诏,若非忌惮朝中言官指摘,怕是早就要做出废长立幼的不伦之举了。比起行止拘礼唯唯诺诺的白继业来,白承业手段灵活长袖善舞,引得不少朝中望风者归附相助。更难得他能体察父心,常常帮吴王做一些心中所想却不可宣之于口之事。“比如说,他竟然背着王表兄,把那个叫什么苏的男宠送到了父王的寝殿里!”白继业向礼王赵荣哭诉,“父王非但没有怪罪他行为不检,居然还赏赐了他一万禁卫军,王叔你评评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无视礼法纲常,荒唐无度!”“你说什么?”赵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扶……扶苏他他人现在在吴王宫中?”“是啊。”白继业点头很肯定的道,“一日我与武陵侯府的曹炳喝酒,他不知怎的就醉了,说了许多胡话,说什么他看见了天下第一美人扶苏,却被三殿下偷偷给弄没了。我开始哪里会信他那些醉话,但是后来真的就在父王宫里看到一个绝色男子,问内监都支支吾吾的,到底告诉我姓名,可不就是王表兄的旧宠扶苏嘛!”两天一路说一路走,已到了晋王府的花厅前。赵荣一把拉住白继业,神色紧张道:“等会儿进去,你千万别提扶苏的事,听到了么?”白继业一头雾水:“怎么了?我刚知道这个消息,想着正好今日过府传旨,一起告诉王表兄知道呢。”“你不是传旨么!”赵荣急道,“你要是多说些不相干的话,晋王可就未必接旨了!你差事办砸了,小心你父王又要罚你。”“哦哦。”白继业唯唯道,心中不免奇怪,这是怎么说?难不成知道扶苏没死,赵宣就不娶四妹了?内堂中,谢勋仍在苦口婆心的劝:“陛下,吴王亲上加亲的美意实在不能辞。我知陛下不耻依靠旁人佐助整军复国,可如今我们确实兵稀将寡,元气大伤。吴王并非慷慨之人,却难得主动提出愿意出力帮助陛下重整山河,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与吴王联姻,那不是顺理成章的合纵之策么?如今魏国已灭,天下强国尚有楚、齐,均都虎视眈眈我大晋南土十三郡。我们也只能与吴国联姻结盟,才能慢慢恢复元气,积蓄力量再图霸业。”赵宣负手而立,双目投向窗外的白云远山,沉默着许久没有开口。“陛下……”谢勋舔了下说得口干舌燥的嘴唇,还想再劝。“谢师傅。”赵宣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无人时,他会用少时的尊称而非“谢相”或“爱卿”称呼谢勋。“别人倒也罢了,你也要劝我放弃么?”赵宣缓缓垂目,将视线落在院中的凤凰木上。心中窒闷无处派遣,他抬手抓过一只茶盏,握手成拳,生生将那白瓷捏碎。“我发过誓,除非他死了,这辈子,我绝不娶妻。”谢勋深深吸了口气:“陛下找扶苏公子大半年了吧?从魏国国都到吴国王城,找了一路,问了一路,该想的办法都想尽了,该做的事也都做了。这样,难道还不死心么?扶苏公子他……或许……已经不在了。”“生要见人,”赵宣声音低沉,咬牙道,“死要见尸。”“可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