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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虞人殊扭过头,眼圈微湿:“你……你是兽啊,拥有永恒地生命,又怎么会对人类动情。”天戎目光如炬:“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虞人殊摇摇头,天戎的出现,炙玄和江朝戈的感情,颠覆了很多他从小被灌输的教育里对异兽的描述,他生而为天棱国最负重望地魂兵使,对于异兽,他要学会配合、学会驾驭、学会制衡,但惟独不会有人告诉他,如何和异兽交换感情。这一刻,他感到不知所措。天戎把锏扔给了虞人殊,虞人殊一把接住,天戎道:“我不需要你回应我什么,拿上武器,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虞人殊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难言地刺痛,他握紧天戎锏,沉默了片刻:“回去吧。”天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虞人殊颤声道:“我清醒多了,回去吧。”天戎转眼化身那野性美丽地异兽铮:“上来吧。”虞人殊一跃而起,跳上了他的背,他趴在天戎背上,抱着天戎毛茸茸的脖子,轻声道:“已经很久,没有我们两个人单独行动了。”“嗯。”天戎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自从遇见他们,我的背上就总是坐着好几个人,只有你的时候,轻的好像没有重量。”“只有你的时候,周围真安静。”虞人殊轻声道,“我曾经想过,若是真要游历海外异国,除了你,我的下属、亲眷,一个都不带,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漂泊四方。”“那不是很好吗。”“是啊……”虞人殊把脸埋在天戎厚实的毛发里,身体也跟着陷了进去,那温暖的皮毛让他充满了安全感,璀璨地星空之下,静谧地大地上只有天戎一只异兽在轻快而敏捷地奔跑,以天河为盖,四周漆黑一片,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他轻叹一声,幽幽道:“挺好的。”天戎带着虞人殊回来的时候,江朝戈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他掀开帐篷的帘子一看,立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其他人也在看着虞人殊,却没说话。江朝戈阖上帘子,靠在帐篷上,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了出去,再睁开眼睛,他看着炙玄:“你是不是知道虞人殊半夜走了?”“知道。”炙玄面不改色地说。江朝戈严厉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炙玄愣了一愣,大概没想到江朝戈会突然发作,他的表情从委屈变幻到愤怒,也只花了短短两秒,他高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想去送死就去死吧。”“你……”江朝戈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我凭什么要知道轻重,我连自己有多重都不知道!”江朝戈深吸一口气,觉得和炙玄争吵的自己简直是自找罪受,反正虞人殊也回来了,大概被愤怒冲昏了的大脑是清醒多了,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不再理炙玄,翻身躺会褥上,准备睡觉。炙玄见他背对着自己,一脚踹在他背上:“不准背对着我。”江朝戈动也没动。炙玄眼里冒火,猛地扑了上去,就去撕扯江朝戈的衣服,他知道江朝戈生气了,他不知道如何应对江朝戈的生气,只能以更生气来武装自己,可他同时又有些担心,他想和江朝戈亲近,以证明什么都没发生。他这一扯,是彻底惹恼江朝戈了,江朝戈翻身而起,猛地将他退了出去,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炙玄撞在帐篷上又弹了回来,四周顿时安静了。江朝戈也顾不上被其他人听到,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炙玄明白,其他人类的命,尤其是同伴的命,也是珍贵的,只是,炙玄根本不可能把任何一个人类当同伴,在炙玄眼里,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可以死的。炙玄两道浓眉快要拧在一起了,他嘴唇抖了抖,小声说:“我知道天戎会去把他追回来。”江朝戈没什么反应。“就算追不回来又怎么样,是他自己要去的。”炙玄更加委屈地说,“我讨厌他,他用我讨厌的眼神看我的雌兽,我的雌兽只有我可以那样看。”江朝戈叹道:“你想太多了。”“没有。”“有。”“没有!”江朝戈疲倦地说:“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他再次躺了下去。炙玄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背影,金眸炯炯发光,他在帐篷的角落里缩了半天,才挪了过去,从背后抱住江朝戈,以命令地口气道:“你不准生气了。”说完拿额头使劲蹭着江朝戈的脖子。江朝戈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上炙玄委屈又带着期待地眼眸,感觉心都快化了,他道:“炙玄,虽然对你来说,人类太过渺小,可我们毕竟同生共死,他们对你来说,总该有点不同吧,起码你还能认出他们的长相呢。”炙玄点点头。“何况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可能,你应该保护我的朋友。”“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雌兽。”江朝戈一眨不眨地盯着炙玄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仅要保护我,也要尽可能地保护我重视的人。”炙玄愣了愣:“我懂了。”“同样的,你重视的人,我也会尽全力去保护、帮助。”所以尽管他对饮川有诸多怀疑,他还是想跟随饮川走下去,因为这是炙玄最重视的人之一。炙玄抱紧了他:“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江朝戈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他觉得炙玄越来越有人性了,这应该是件好事吧。第84章第二天醒来,大家面对虞人殊都神色如常,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就连虞人殊自己也很平静,经过一晚的思考,他显然已经冷静了很多。只是,江朝戈最擅察言观色,他看得出来,虞人殊和天戎之间有点尴尬,彼此不怎么看对方的眼睛,不若平时那样自然。想到要重回北方,阮千宿不禁感叹道:“也不知道北方如今是什么样子了,壬王大人,您离开前,北方可有变化?”壬王道:“没听闻有什么变化。”“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严格来说已经不算北方了。”她道,“那已经不算是天棱国的土地,毕竟那里千里冻土,荒无人烟,从来没有人到达过。”云息奇道:“就连祁氏之人,也从来没想过往更北去探索吗?”阮千宿点头又摇头:“当然有人去过,只是要么知难而退,要么一去不返,探索那冻土之地,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去了。”饮川笑道:“其实天下之大,山外有山,冻土之外,未必还是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