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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敏真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愤怒,但是并不意外。江雨生笑着摸了摸外甥女柔软的头发,对她发自内心地怜爱疼惜。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如此地真挚热烈,对自己十多年前的遭遇都能牵肠挂肚。他或许失去了爱情,但是他并未失去生命中的至宝。他体会过人世间最冰冷的恶意,见识过最卑劣自私的行为。徐怀仁不是独自一人前来的。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同学。就徐怀仁说,这位叫孙晴的女生是和他关系密切的好友罢了。而此时,孙晴却腰身变成了徐怀仁的正牌女友,前来替他的人品作证。这对情侣异口同声地坚持,徐怀仁和江雨生是竞争关系,平日里除了一起复习外,接触不多。徐怀仁对这份参考题毫不知情,他的行动都和孙晴在一起,也并不知道江雨生平日里做过什么。孙晴不仅提供了两人正在交往的证据,还当着院校老师和公安干警的面,激忿填膺地控诉江雨生这些日子对徐怀仁的sao扰。“他一直在追求徐怀仁,他喜欢男人!”江雨生记得孙晴当时打了腹稿般信口开河,“我们怀仁总是尽量避开他,又看他年纪小,也不和他计较。他却变本加厉,追求不到就要毁掉怀仁!”徐怀仁这时补充道:“前阵子我过生日,江雨生说要送一份特别的‘参考题’给我做礼物。我不敢收。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还和辅导员提过。”辅导员当然出面为徐怀仁作证。“证据是我送给徐怀仁的生日卡片,上面有我亲手写的祝福和情话。”江雨生说。江雨生在上面写了一句:“感谢上天让我们相遇,愿我们的爱地久天长。”再讽刺没有。现实情形同江雨生所感激和期待的截然相反。徐怀仁当时委屈地控诉:“江雨生似乎脑子有问题,他觉得我和他是一对同性恋人,正在热恋中。他完全不顾我的拒绝,一厢情愿,经常对我说些令人尴尬的话。我早就烦不胜烦了,但是看他年纪还小,不想和他计较。本想着竞赛结束后就不用再见面,没想到他居然想要陷害我……”敏真第一次听到这么恶毒的陷害,手脚冰凉。一环套一环缜密的锁链捆在了江雨生的身上,让他百口莫辩。当时的江雨生,才十六岁的孩子,他该多么绝望、痛苦和愤怒。“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感受了。”江雨生却说,“当人受到巨大的刺激和伤害的时候,身体会调动保护机能,让人尽可能地麻痹你的感受。”“但是你肯定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那确实。”江雨生说,“就此颠覆了我前十六年人生里对世界和世人的认识。并且,破坏了我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可是,”敏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一样米养百样人。”江雨生说,“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社会新闻从来不会重复。人性是这个社会里最琢磨不透、变幻莫测之物。”敏真焦急地问:“那他们都信了徐怀仁的话了?你被起诉了?”“一半一半。”江雨生安抚她道:“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一步。老师为我作证,表示我成绩极好,根本用不着作弊。公安认为我购买试卷是凑巧行为。但是——我依旧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徐怀仁并没有受到影响。就在他去参加竞赛的时候,学校决定给予江雨生取消学位的处罚,并且通知了家长。那个时候,江雨生是个迷恋男人的变态的传闻,也已传遍了校园。敏真的眼眶红了,轻声说:“你当时肯定很难过痛苦。外公就是这样把你赶出家门的?”江雨生记得,当年的他,是先听到jiejie那一声惊叫,然后才感觉到皮带抽在背上的火辣辣的疼痛。闷热的初夏,小屋里闷热如蒸炉,所有人都汗流如浆。江父喘着粗气,使出全身力气扬起手中的皮带,没头没脑地朝小儿子苍白瘦弱的脊背上抽去。皮带的扣盘打在脊骨上,几乎可以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江母已躲去了隔壁,不敢阻止丈夫,亦不敢看着儿子受刑。只有jiejie江云生在哭着哀求:“爸,你停停吧,会把雨生打死的!他不懂事,可以教他……”可是江父置若罔闻,已打红了眼睛。江雨生至今记得父亲咒骂自己的话:“孽子!不要脸的东西!变态!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去死?”江雨生一言不发,死死咬住嘴唇,不久就感觉满嘴铁腥味。而背上的伤痛连成了一片,也渐渐麻木。忽然啪地一声,皮带竟然断了。江父怒火不减,丢掉皮带,转身去找其他工具。江云生扑过去从父亲手里夺下扫帚。江父发狂之下,竟举起凳子要朝儿子砸过去。好在这时江母冲了出来,扑到江雨生身上。江父气喘吁吁地停住了。江母和jiejie抱住江雨生,嚎啕大哭。江雨生却一脸木然。“你儿子才十六岁呀!”江母如受伤的母兽,发出悲痛的哀嚎,“你把他管得那么严实,他什么都不懂呀。”“他喜欢男人,这难道也是我教的?”江父咆哮,“他将我的面子,我们江家几代人的脸,全部都丢光了!现在外面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家养出了一个变态?”“我不是变态……”江雨生呢喃。家人一愣。“你说什么?”江父大吼。“我不是变态!”江雨生提高了音量,无畏地直视着盛怒中的父亲。这一刻,江雨生不再畏惧这个记忆中一贯高大强势、不容抗拒的父亲。他不再是个一座镇压着他的山,不在是一堵挡住天空的墙。徐怀仁或许卑劣无耻,但是至少他将江雨生从封闭的世界中带了出来,让他呼吸了外面的空气,接触到了更多的可能。江雨生后来想,自己体内肯定深藏着叛逆的因子。所以哪怕被父亲高压管教了十六年,一贯循规蹈矩、温顺听话,可是一旦产生了逆反之心,就会义无反顾地遵循本性而去。“我不是变态!”江雨生记得自己当时疯狂地朝父亲大喊,泪如泉涌,“我就是喜欢男生而已。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喜欢他。我不是变态!”江父回以狂暴的斥骂,推开阻拦他的妻女,狠狠踹向江雨生。江雨生摔得鼻青脸肿,头撞在墙角,脑中嗡嗡作响。是母亲替他挨了第二脚,jiejie则拼命把江雨生拽起,拉开了门,将他推了出去。“你先出门躲一躲!”江云生把外套和一小卷钞票塞给弟弟,“快走呀!”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