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军在握,如臂指使,谁能奈何得了她?

接过内侍递上来的诏书,她淡淡瞥了一眼,当着他的面,丢到了废纸篓里边。

内侍顿时变色:“定北伯,这可是圣旨!”

“圣旨?”燕琅含笑看着他,道:“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不识字。”

内侍:“……”

“陛下若是太过闲暇,不妨想一想如何处置仪国公,才不至于令边关将士心冷,又或者是好生思量一下,该如何嘉赏于我,至于所谓的退兵、和谈,他远在金陵,不知战况,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燕琅笑微微道:“你觉得呢?”

内侍盯着废纸篓里边的那道圣旨,简直都要哭了,崩溃着重复道:“定北伯,那可是圣旨啊!”

“圣旨又如何,从前又不是没丢过,你去告诉陛下,不必再传旨过来了,我一个字也不会看的,”燕琅漠然道:“有本事的话,就托梦给我啊。”

“666666!”系统忍不住道:“我要给秀儿生猴子!”

内侍瑟瑟发抖,嘤嘤嘤哭着跑掉了。

燕琅撇撇嘴,整装出发,号令昌源城中的军队,正式对柔然军帐发起了总攻。

或许是因为昌源失守,柔然早有准备,最开始的时候,这场仗打的异常艰难,燕琅提枪上马,坚守在第一线,等到局势暂缓,回营安置时,铠甲之内的里衣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少将军太冒进了,”有人道:“如此贸然出站,得不偿失。”

“是啊,”另有人小声附和:“知道少将军报仇心切,但也不能不把兄弟们的性命放在眼里啊。”

燕琅目光环视一周,却没做声,等他们说完,方才道:“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是日晚间,乌云蔽空,不见星子,一行柔然骑兵悄无声息的抵达大夏军帐之外,相距二里之时,便翻身下马,转为步行,急速往边军驻扎之处袭去。

夜色漆黑而安寂,人走过去,连身边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为首的柔然武士凝神细听,却发觉军帐中一片安谧,夜色之中,仿佛一座空无人烟的荒城,他心头一个“咯噔”,知道此行有变,想要令人撤走,却也晚了。

远处杀声大作,鼓声轰鸣,这座荒城似乎在一瞬间活了过来,篝火点燃,蒋世安身披甲胄,手持方天画戟,哈哈大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柔然人,难道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居然真的相信大夏人送去的消息!”

那柔然武士率人潜入之时,便舍弃了坐骑,又是以少对多,远非蒋世安对手,如何不知是中了对方jian计,牙根紧咬,恨声道:“赵炜!夏人果然jian诈!”

蒋世安听到“赵炜”二字,面色微变,却不多言,催马上前,三招两式,便将那柔然武士生擒,再见他随从之人或杀或擒,已然不成气候,这才收起方天画戟,远眺北方:“少将军神机妙算,却不知他此去是否顺遂……”

柔然自以为有大夏人通风报信,暗杀沈胤之不过是小菜一碟,他若死了,好容易被重整起来的大夏边军,便会重新变成一盘散沙,欣喜之余,不免放松了警惕。

毕竟白日一场激战,双方都十分疲惫,谁能想得到,会有人在这时候发动突袭呢。

他们是以此算计沈胤之的,而燕琅,也将计就计,以此还击柔然。

是日晚间,燕琅率领五千精悍士卒,势如破竹,击退柔然三万骑兵。

夜色深深,柔然士卒不辨来敌,更不知深浅,惊惧之下,慌乱溃逃,定北伯沈胤之正式接管朔方城,重新将两国边界,推回到最初的界定线上。

……

蒋世安生擒那柔然武士之后,旋即便令人去捉拿他口中提及的赵炜,他也怕那柔然武士信口开河,有意使诈,故而便不曾明言,直接令人将赵炜扣下,单刀直入道:“你这狗贼好大胆子,竟敢与柔然人私通卖国!”

赵炜便是傍晚时分,在军帐中出言质疑燕琅之人,听蒋世安如此言说,声色俱厉,只当是事发了,当场便变了脸色。

蒋世安见状,便知那柔然武士所言不假,将赵炜押解,卸下盔甲武器,又派人去他帐中搜罗,再请众将前来商议,看此人该当如何处置。

赵炜通敌卖国,死罪是板上钉钉了,只是并非沈平佑的旧部,而是薛礼一系的人,故而第二日上午,众将领议及此事之时,免不得会将战火烧到薛礼身上。

“赵炜是薛副帅的心腹,朝夕相处,难道薛副帅便不曾察觉他的狼子野心吗?还是说,你是打算顺水推舟,借他的手除掉少将军?!”

“我绝无此意!”薛礼厉声驳斥,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另有人道:“人心隔肚皮,薛副帅向来与镇国公不睦,对少将军也是不假辞色,谁知你心中究竟如何作想?”

薛礼脸色涨红,目光也有些仓皇,正待说话,却见燕琅站起身来,一抬手,止住了众将领的话:“薛将军秉性刚直,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

众人听得一怔,皱眉道:“少将军……”

“赵炜通敌卖国,与薛将军何干?难道只因为他曾经在薛将军帐下听令,所以便要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如此说来,赵炜曾在我父亲帐下为将,难道我父亲也通敌卖国吗?”

燕琅少见的冷了神色,斥道:“若有实证,我即刻处置了他,但若是无凭无据,便妄加揣测,岂不叫忠勇之士心寒,令天下人齿冷?派系不同,只是小节,共抗柔然,却是大义,五根手指头握成拳,打出去才有力量,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众人听得面露惭色,低头不语,薛礼也是怔住,良久之后,向燕琅郑重一礼:“少将军胸吞万流,气度恢弘,薛某敬服!”

“薛将军,你也不必急着谢我,”燕琅道:“赵炜毕竟在你帐下听令,你身为主将,有失察职责,险些酿成大祸,便以军规处置,打三十军棍,你可心服?”

薛礼道:“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到此为止。”燕琅点点头,道:“赵炜通敌卖国,将其扣押,来日回京问罪;薛礼有失察之责,罚三十军棍,以儆效尤。朔方城初定,诸事纷杂,诸君,勉之!”

众将散去之后,方才有侍从前来传禀:“少将军,柔然主帅沙略罗想求见您。”

沙略罗在昨夜那场混战中被俘,只是燕琅忙于整顿军务,清查内jian,一直都没能顾得上他,此刻听人提及,方才问道:“他想做什么?”

“他不肯说,只说是要跟您讲,”那侍从道:“不愿与我们言谈。”

燕琅听得眉头一跳,道:“前边带路。”

侍从领着她到了朔方城的监狱里,便见里边站着个身量瘦削的中年男子,眉毛很浓,双目细长而锋锐,因为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