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才算完。”

张德妃听得脸色一白,讪笑道:“皇后娘娘……”

皇后冷冷的看着她,缓缓道:“你是打算违抗本宫的旨意吗?”

张德妃不敢出声反对,有些畏惧的向她叩首,瞪了燕琅一样,不情不愿的走到殿外跪下。

燕琅脸上显现出几分感激之色来:“母后,我实在是……”

“我知道你的难处,她毕竟是太子的生母,你碍于太子,难免要受些委屈。”

李元毓向来礼敬皇后,侍奉她时恭谨异常,皇后对于这个庶子,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对于张德妃的做派,怎么也瞧不上眼:“至于德妃,她安分守己,你也不必理她,若是她胡作非为,也无需忍耐,太子深明大义,不会因此见怪你的。”

那可不一定。

李元毓这种人,一句话就能形容: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现在之所以还维持着温文尔雅、深明大义的假面,是因为他还没有当皇帝,执掌大权。

张德妃是喜欢阮梨的,而皇后这个未来的东太后,先天就跟她站在对立阵营里,故而这本书的结尾,皇后和她的娘家也没落到什么好,不说是家破人亡,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这种事情,燕琅没必要多说,再三谢过皇后,将这一页掀了过去。

后宫中发生的风波,皇帝是很少理会的,只是因为同时涉及到了皇后、太子妃和皇太子的生母张德妃,才叫内侍取打听了一下。

郭蕤出身顶级勋贵之家,性情自然坚毅刚正,是很少在人前显露弱色的,而张德妃在皇帝心里,又有个又蠢又爱慕权势的印象在,加上皇后也站在郭蕤那边,他想也不想,就觉得是张德妃搬弄是非,搅扰得后宫鸡犬不宁。

“德妃也真是上不了台面,”皇帝有些厌烦的揉了揉额头,说:“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太子刚出生时,就抱到皇后膝下抚养。太子还没登基,她就如此上蹿下跳,为母家谋利,若是做了太后,还不知会如何张狂……”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一下,想起曾经有一位帝王,也面临着于自己相似的局面。

皇帝合上眼,静静思量了很久,到最后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张德妃跟钩弋夫人不一样,皇太子也跟刘弗陵不一样,即便那母子俩看着不甚亲近,但毕竟也是骨rou至亲。

届时他驾崩了,皇后与太子妃却要与皇太子相处甚久,或许会因此事而生出龃龉来。

最后,皇帝沉声道:“传朕口谕,张氏不敬皇后,妄议朝堂,夺德妃之位,贬为昭仪。”

作者有话要说:

燕琅:做皇帝最爽了,我超喜欢做皇帝的!

第74章干掉渣男当皇帝2

张德妃接到圣旨,知道自己被贬为昭仪之后,当场就晕过去了。

内侍宫人们见状慌了,一边把她搀扶到内殿里去,一边打发人去请太医。

张昭仪毕竟是皇太子的生母,未来的西太后,饶是被贬了位分,也没人敢轻易怠慢。

太医匆忙赶过去,帮她施了针,没过多久,张昭仪便悠悠转醒。

“娘娘,您还好吗?”宫人有些担忧的道:“可还觉得不舒服?”

张昭仪呆呆的躺在塌上,怔楞一会儿,忽然流下眼泪来,发泄似的往那宫人脸上扇了一记耳光,怒道:“我好不好,你难道看不出来?!”

宫人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开口了。

张昭仪身边的嬷嬷走过去,温声劝道:“娘娘,忍一时风平浪静,何必争这一时闲气?等将来,太子殿下……”

她以目光去示意东宫:“您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说的好听,”张昭仪挥挥手,打发殿中内侍宫人退下,不甚安乐道:“皇后还在,届时便是东太后,必然压我一头,太子妃又是这个样子,做了皇后,岂会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说到此处,她心头更恨,搅着帕子,咬牙道:“要不是郭蕤搬弄是非,我岂会有今日之祸?着实可恶!”

太子妃出身高门,背景硬的吓人,素日里根本没人敢跟她对着干,她又有两个儿子在,压根就没有嚣张跋扈的道理。

嬷嬷也觉得这事儿纯粹是张昭仪自己惹出来的,只是却不会宣之于口,只劝慰道:“您得耐心等等,以后总会好的。”

她怕这位蠢主子再去胡闹,便着意加重语气,恫吓道:“您要知道,本朝不是没有被废过的太子,要是因为您的言行举止恶了陛下,叫殿下失了储位,娘娘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张昭仪一生最得意的就是生了李元毓这个儿子,最大的依仗就是儿子当了皇太子,这会儿听说自己的事儿可能会影响到儿子,立马就老实了。

她不情不愿道:“我自当安分度日,你且放心。”

嬷嬷想了想,又道:“此事既然闹到陛下那儿去了,临川长公主等宫外人只怕也会知晓,为求安泰,还是叫张家舅爷暂且离京,到别处去避避风头吧……”

张昭仪老子死的老,是被亲娘拉扯长大的,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从小就被灌输着jiejie要照顾弟弟的想法,所以才致力于提高娘家门楣,想着帮弟弟的儿女结几门得力的姻亲。

因为出身的缘故,她时常被人取笑,连李元毓都不愿叫人提起自己有个那样不成器的娘舅,故而此时,那嬷嬷一提,她就点头应允,招了身边心腹过来,叫给娘家送个信儿,让弟弟暂且离京一阵子。

皇后并非贪权之人,待到皇太子娶妃之后,便将手中大半宫权交与郭蕤,是以张昭仪宫里的人刚递了牌子出宫,燕琅就收到消息了。

“叫张富出京去避避?也好,”她笑了笑,说:“湘南风景如画,又远离长安,叫他到那儿去走走,耍耍国舅威风,岂不快哉?”

宫人听得微怔,低声道:“娘娘前不久不是才跟长公主殿下说,湘南正闹匪患吗?”

燕琅抱着李衍,信手从窗外摘了朵花逗弄他,道:“这才几天,你觉得我忘了吗?”

那宫人是郭家的家生子,与她说话也无甚忌讳,闻言先是一楞,然后才道:“张富是张昭仪唯一的弟弟。”

燕琅淡淡道:“我知道啊。”

宫人神色一凛,恭敬道:“奴婢明白了。”

郭蕤是临川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又是太子妃,消息一传出去,第二天上午,临川长公主便进宫来了。

她先去向帝后问安,略坐了坐,才往东宫去寻女儿说话。

“阿蕤,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临川长公主遣退宫人,正色道:“一个张富不算什么,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阿娘要知道,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燕琅虽然是太子妃,但权势却只局限于宫中,到了宫外,更广阔的地方去,就要依仗郭家襄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