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汲取米青液才能继续下去的世界|当神明陷落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七章 婚夜的来客(rou沫儿)

第二十七章 婚夜的来客(rou沫儿)

    楚念的担忧被书息很快的觉察出来。

    他耐心询问怎么回事,楚念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念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幼稚,还有些矫情。

    原本待在书息这里就占了便宜,现在还想着索要更多——

    索要更多——爱与承诺。

    在书息再三追问下,楚念才低着头嗫嚅,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然后立刻沉默的钻在他的怀里,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但出乎楚念意料的是,书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不耐的情绪,反而是轻叹一声,把她抱得更紧,身体的温暖与淡淡的竹香将楚念笼罩,似乎可以驱逐一切负念。

    "如果你觉得不安,在我身边无名无份,我们......"书息停顿了一下。

    "我们,可以成亲。"

    他低头看向楚念,纤长柔软的发丝落在她脖颈间,有些痒痒的。

    书息温和的双目犹如一潭幽静无澜的湖水,仿佛有不断运动旋转的漩涡,再看久一点,仿佛都会被卷入其中,再也无法逃脱。

    看着书息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楚念答应了这个听起来有些草率的"婚约"。

    楚念第二天醒来,其实就一点点后悔这样莽撞的决定。

    这一切也过于迅速了,她与书息相识仅仅只有半月余,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就定了人生大事——闪婚也没这么闪的吧?

    本来只想在书息那里求一个正式交往身份的楚念有些头大。

    她并不是头大与书息在一起,而是头大作为一个"妻子"的身份。

    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要牵绊考虑万般顾忌的——但就是不晓得为什么,那天晚上看着书息那双眼睛,似乎就被蛊惑了一样,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楚念僵硬着脸,一头乱发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却见书息早就穿戴齐整,在动手收拾屋子。

    "婚礼,总要好好准备一下。"书息放下手里的东西,唤楚念吃点早饭。

    其实屋子内本就很整洁,只是书息更把上上下下清扫了几遍,又准备去镇上买点红纸红花、喜烛喜帐什么的。

    坐在桌前看书息忙上忙下,本就心虚不知道怎么反悔的楚念就更不好意思把话说出口了。

    她托着腮看着书息俊朗的侧颜,想了半天。

    成亲就成亲吧。

    楚念放弃思考,反正如果以后书息对她不好的话——她就立刻遁走!

    反正她本来就被那个死皇帝通缉了,以后要是真逃了,书息总不可能去报官,说自己的包庇通缉犯还成了亲吧?

    想到此处,楚念放下了顾忌,也帮着整理家中,布置起婚房来。

    三天之后,这样一场看起来有些草草率,甚至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婚礼就在竹林小屋办了起来。

    放了一支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林中的鸟雀吓得四散而逃。

    没有流水席,也没有宾客,书息买来的红绸将整个小屋装点的红红火火,分外喜庆。

    喜帐外的红烛摇曳,楚念也梳妆成了新娘模样,发间没有多少金银,戴着几朵红色的绒花。

    红红的盖头将她的视线遮蔽,她静静的坐在换了喜被的床铺上,等待新郎的到来。

    一切仿佛都不太真实,望着充斥在眼前的红色,红烛的灯光在眼前若隐若现。

    楚念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什么心境。

    穿越以来的七七八八事情似乎都在眼前上演,她的记忆停逃出军营,来到竹屋的那个夜晚,她记得,竹屋里温暖的灯光,似乎可以驱散一切黑暗。

    书息就在光明中央,甚至于带上一种神性,像一片竹海,包容一切。

    这样杂七杂八的想着,楚念突然闻到一阵独特的异香——

    说不出来的味道,当她心中疑惑香味的来源时,眼神就已经涣散,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在她昏沉倒下之后,一个身影来到屋内,灰袍黑发,白面书生,正是书息。

    身为新郎的他不知何时褪下了喜服,神色不明的将帐前掺了迷药的红烛吹灭,见楚念确实昏昏沉沉后,他才起身,叩响隔间的门。

    "布置完毕了。"书息的声音无波无澜。

    "她过一会儿才会醒。"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双阴翳带着暗色的双眼在黑暗中显露,像一只锁定猎物的狼,带着血腥色残忍的光。

    喜服不知什么时候穿在了他的身上,金冠锦绣,与这廉价染就的麻布衣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着床上昏过去的楚念,嘴角恶劣的弧度怎么都压制不住,兴奋的神色在眼眸中跳动,阴沉的脸色带着掌控得逞的贪欲。

    来人,正是萧韫。

    与甚至有些癫狂的他对比起来,灰袍清冷的书息分外冷静,依旧是处事不惊的模样,拱拱手便准备离开。

    "太子。"

    萧韫叫住了他。

    他的眼珠移向书息那个方向,阴毒的视线似乎能刮下书息的一片rou。

    "真...羡慕呀。"

    落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扬手,示意书息可以走了。

    书息依旧是淡漠的转身,脚步轻慢,走出房间。

    只是,在即将离开竹屋,他关闭房门的手还是停顿了下来。

    他微微皱眉,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

    "咔哒。"

    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合上木门,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竹林中,一群人影显现,皆作暗卫装扮,他们见到书息后便俯身跪地,恭恭敬敬的行礼。

    书息不知在想什么,发了一会楞,才想起来让他们起身。

    "回宫吧,事情解决了。"

    竹林中月亮正圆,带着惨白的光,月华幽幽。

    屋内,萧韫脱去了喜服,粗糙的衣服质感让他的心中躁意更添。

    床外的喜帐,印染的鸳鸯花纹甚至有些扭曲。床上那朝思暮想的人一身素衣,不如记忆中的锦裳罗裙,浑身不见什么配饰,朴素得仿佛山野林间一朵小花。

    他一把掀开那在他眼中破布一样的红盖头,魂牵梦萦的容颜就这样跳进他的眼里。

    那略带轻减的面容,让他妒火更盛——

    他伸手便掐上楚念的脸颊,又转移捏上她的脖颈,脸上面目堪称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阿念——为什么!"

    眼中的血光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淹没,嫉妒、憎恨、愤怒...又带着得逞的快感。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中响起,月光惨白宁静,反衬出床上男人动作的疯狂。

    他俯身下去,狠狠的咬上楚念的唇。

    手指转移到雪白的酥乳上,似是发狠一般的猛攥,又抬手将已经撕开散乱的衣服丢在一旁,另一只手掐上楚念的腰肢,娇嫩的肌肤上很快便显露出红痕。

    勾起楚念的下巴,萧韫眯着眼舔舔嘴角。

    好不容易逮到猎物的饿狼,要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