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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靠多了。就是因为没有普通人主观上乱七八糟的想法,才会让他们始终把命令摆在首位,而且永远都不会对上级产生质疑,给我一百个孤星,我就能扫平全星系。”他站起来,在议会厅里踱着步,“你们不觉得,灵魂之树史无前例地结种,和平均五百年才会出现一个的孤星,二者现世的时间很巧合吗?简直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安排一样。”“教会那帮人平时最喜欢把天啊神啊的挂在嘴边,按照他们的理论,现在不正是天意让孤星和树种同时出现,来助我们扩大版图,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还要再等上五百年。”“这些年来孤星随军实习,每一年表现都十分令人满意,我对他的能力和忠诚一样放心。既然是秘密计划,去的人越少,就越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双臂撑住桌面,“之前的计划有人走露了风声,今天在场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希望各位谨记两点:一、这件事不能让民众知道一个字;二、谁都不允许上报到元帅那里。”有人弱弱地举起了手,“可是,元帅不可能永远不知情,到那时该怎么办?”“你放心,元帅本人一定也是赞成的,只是主教一直唱反调而已,事后他若是降罪下来,后果就由我一个人来背。”荆雨出征刚刚归来便又被军部叫了去,这样的情况极其少见,再加上凌星因为隐瞒了他觉醒的事而心中有鬼,自打他离开后,心中就始终惴惴不安。好在他去了不过半天就回来了,但带回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你又要走?今年的随军任务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你刚回来他们又把你派出去?”荆雨回来是为了跟凌星道别,虽然军部的要求是即刻出发,但凌星教过他,在出远门之前,一定要亲口跟家人告别,否则家人会担忧。“是有一个临时紧急任务。”凌星不高兴,“什么紧急任务必须要你去?你还是个雏态,平时不也只是随军实习吗?”“不,这次的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去。”凌星更惊讶了,“到底是什么任务?”荆雨从来都不会对凌星隐瞒任何事,“去兰宿星种一棵桃树。”凌星手一抖,左右观望无人,忙把荆雨拉进了教堂,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强忍住一颗砰砰直跳的心故作镇定地问,“你说,你要去哪里做什么?”荆雨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去兰宿星种一颗桃树。”“军部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就为了种一颗桃树?这是他们的说法?”“不,他们只是给了我一枚桃核,要我选一块土壤肥沃的地方种下去而已。”凌星越想此事越有蹊跷,军部此举让他不可能不与近日来的社会热点联系起来,更何况,由于教会的原因,他也始终密切关注着树种的去向。“那枚桃核,现在在你身上吗?”荆雨低头,从左胸口袋掏出一样东西,凌星略有迟疑地接过来细细端详,它看上去既普通又平凡,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让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灵魂树种。他的眼神闪了闪,把桃核交还给荆雨,“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千万不要走!记住了吗?”荆雨没有问为什么,他向来听凌星的话,这时也只是点了下头。凌星快步走开,在脱离了荆雨的听力范围后,迅速给主教去了个电话。“怎么了?”那边方一接通,凌星就迫不及待地问,“主教大人,那个灵魂之树的树种,你有见过实物吗?”“当然。”“它长什么样子?”“样子?非常普通,不知道的人还会把它当做是桃核,若不是我亲眼看着它被人从灵魂之树上摘下来,我也压根不会信。”“竟然真的是……”凌星低声自语。主教感到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没有,我就是问一下,”凌星忙道,“不打扰你忙了,我先挂了。”他慌张地挂掉了电话,往回走的过程中在最短时间内弄清了军部的意图。让孤星突破灵魂牵引把树种种去兰宿星,就等于把之前灵魂牵引限制的一个圆扩大成了两个,原来之前有关树种会被种去煌宿星的猜想,还远达不到军方野心所及的程度。要怎么办才好,这件事现在就发生在自己面前,难道真的要任其发展,眼睁睁看着军部的野心藉由荆雨的双手扩散?他一心思索对策,再一抬头时,荆雨已在面前。荆雨果然还在原地等待,见到他后便道,“我已经道别过了,军部要求我即刻出发,我该走了。”“等一下!”凌星在根本没想出解决办法之前,下意识先把他拦了下来。“还有什么事吗?哦对了,种子是吗?我会记得带的。”“不,不是这件事,”凌星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你才刚刚回来,这么快就要走,我很、我很舍不得,你多住一天再走吧。”“这是军部的命令。”“我知道,但是军部也只是要你去种一颗桃树,早种一天晚种一天没有差别吧?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命令不是吗?”“可是……”凌星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走了一整个月,回来住了才一天,兰宿星那么远,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就听我的,再多住一天,好吗?拜托了。”荆雨见凌星如此说,也就半迟疑地答应了下来。强留下荆雨的这一晚,凌星始终心神不宁,就算准备了最丰盛的晚餐,也抵消不了他在餐桌上因走神而屡屡犯下的低级失误。只能庆幸荆雨不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但凡一个情商正常的人在这里,都能看出凌星的一反常态。可荆雨还是一如寻常,消灭光了凌星为他准备的所有食物,随后挑了本书找他讲,连凌星结结巴巴念错了多处,也没有表示出疑问。教堂后院卧室的灯很快就熄灭了,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屋外的虫鸟屋内的人,都早早进入了梦乡。直到除了那些夜间出没的动物,再也没有醒着的生物时,一个人影悄悄从床上爬了下来。上铺的人还在酣睡,半边脸晒在月光下,另半边躲藏于阴影中,雕刻得极有立体感。凌星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就想上去摸一摸他挺拔的鼻梁或紧抿的双唇,好在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荆雨的外套就挂在床头,凌星闭上眼,深呼吸了三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在胸前口袋里摸到了那枚看似很像桃核的树种。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稳固而有力地扣住了凌星的手腕,凌星手一颤,方察觉刚刚还在熟睡的荆雨,竟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这一幕僵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