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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在唇瓣上翻来覆去地浅啄、轻咬、舔吮,像是无论如何无法餍足一般,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这么着急?”贺景临只觉得这样的江枫实在有趣,吻到最后便主动躲开了那对一直追着他的樱唇,凑到江枫耳边柔了声音又问了一次。“……我想你了。”江枫的身体已经完全软了,靠在贺景临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这样说道。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江枫就说过这句话,当时贺景临并没在意。如今激吻之后再把这句话拿出来说,反而别有一番滋味。贺景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一边在江枫耳朵上轻轻吻着,一边耳语道:“我也想你。”怀中的人怕痒似的抖了抖,喉间溢出半声细弱而甜美的鼻音。“嗯……”一向抵触发出声音的江枫能有这样的反应,对贺景临来说简直是最大的鼓励。他更卖力地吻着爱人从耳后到颈侧的敏感,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衬衫的扣子。胸前的绯樱早已在激烈的拥吻中硬挺,指尖轻轻划过,便如愿听到怀中的人又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喘。“贺总,有件事我要问你……”细碎的吻向下延伸到青年单薄的胸膛,贺景临时而重重吮吸,时而用舌尖反复舔_舐,在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枚枚红樱。过于激烈的刺激让江枫呼吸明显不稳,说话都带着软糯甜腻的尾音。“……嗯?”贺景临抛出这样一个鼻音,算是回应。“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说我应该知道的原作者是谁……还问我,楚天王的官司,如果由你出面的话,结果会怎么样……我能请你把这两句话补全吗?……的原作者到底是谁?”江枫的话就如兜头一盆冰水,让贺景临炽热的欲望瞬间凉了个彻底。他刚说到一半的时候,热情的吻就已经完全停住了。双方这样僵持了一会,而后贺景临深吸了口气,用极慢极慢的动作缓缓直起身来,赫然看到江枫脸上两行泪水,正沿着瘦削的下巴不断滴落。第65章【风声】(七)那是贺景临第一次看到江枫哭。不是被疼痛逼出的生理性泪水,而是真正的哭。青年的表情甚至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纤细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一点,在眉心留下两道浅浅的波纹。那样深沉的平静,让贺景临的心猛地抽痛起来,只觉一股巨大的悲伤在一瞬间涌起,几乎要将他吞没。江枫反常的热情主动,那句“我想你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这才终于懂了。那背后的绝望,直让他一阵阵心悸。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承受得住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为自己流泪!那时贺景临真的慌了。他想拿一贯温柔宠溺的语调安慰江枫几句,想用最轻柔虔诚的吻将那眉心的褶皱碾平,想为爱人拭去泪水,在那绯红的眼尾反复摩挲,告诉他,别哭。然而手抬到江枫侧颊,竟无论如何也无法往那自己曾经亲吻爱抚过无数次的肌肤贴上去。两人就这样静静在玄关站了很久,还保持着靠得极近的姿势,似乎对方的心跳带起的细微气流,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可那样近的距离中间,却像隔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壁障,永远无法跨越,让原本热忱的心在漫长的挣扎中渐渐磨灭,化为一摊死灰。“……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良久,贺景临像是叹了口气,低头点了一支烟,转身朝屋里走去。“总之先进来吧,一直站在门口也于事无补。”江枫沉默了一会,终于抹干了眼泪,慢慢地跟了上去。贺景临住的是家庭套房,厨房客厅一应俱全。他从冰箱里拿了饮料,引着江枫到沙发上坐下,场面倒跟两人第一次在江枫家中的对峙如出一辙。只是,立场却已完全逆转。“这件事该从哪里说起呢……”贺景临直到一支烟抽完,才慢慢地开口说道。“你会这样问我,大概是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并不是的作者,的主歌旋律,也不是我的原创。然而到如今,你突然又提起,对我、对安戈都是极大的麻烦。我作为那张专辑的制作人,有必要把这件事压下去。那日你恍惚中将我误认成著作权人之一,恰好成了我与你谈判的绝佳筹码,从我的角度考虑,不用太过浪费。”贺景临的语气沉着而自然,仪态优雅,就像在公司年会上说着例行公事的致辞一般。那种语气让江枫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微微低下了头。“我那时只是觉得,你再不过就是想出名罢了。拿著作权人的身份封住你的嘴,再给些小利,等到事情的风头过去了,就算被你知道真相,也绝没办法掀起什么大风浪来。何况你在此之前本就已经是劣迹斑斑,事情真的闹大,舆论会相信的人,一定是我。”他一整句话都说得一气呵成,极为理所当然,说完却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转过来面对江枫,双手撑在膝盖上,郑重地欠身道歉。“是我欺骗了你,对不起。”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干脆果断地说着最残忍的真相,江枫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里仍是别过脸去,用手捂住嘴巴,呼吸不住发抖。“……这就是你们这些大老板最常用的危机公关技巧?”半晌,江枫小声这样说道。贺景临只是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人,并没答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答应和解,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你把我签到熠美,也算仁至义尽……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我呢?你说你认真了,说你为我唱歌的样子着迷,说你心里一直记着的原作者——”“是真的。”贺景临急于辩解似的忽然抬高声音,打断了江枫的话。“都是真的。”江枫猛地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让我能够确定你就是他的,是你在Battle战上的那首。这首歌虽然也传到了北落师门的主页上,却没有说明这是一首离别曲。只有小头儿在演出现场,非常简短地说过一次。然而如果是那时的听众再拿这首歌出来唱,只会跟小头儿一样,说这是首送别友人的歌。你的话却是,这首歌是友人为你送行而作。就算再匪夷所思,这句话还是让我无比确信,是你在经历轮回之后,又回来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贺景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在一家叫NewYorker的酒吧唱过半年,后来组了北落师门之后,在F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