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有始,是永生永世的轮回。

……

所有细胞都从沉睡中苏醒,缓慢却清晰。

最先醒来的,是触觉。

一个温暖柔软的事物沿着脸部轮廓一路延伸,似细致描绘这具沉睡的身体,清淡中透着旖旎的色气。

瓷白的肌肤上满是水光涟涟的红痕。

小腹一阵痒痒,谢爻抬起手,指尖掠过柔软的发丝,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脑袋:“砚儿?”

披散而下的黑发遮了他大半张脸,微弯的眸子里有危险的火苗在跳动:“九叔,侄儿饿了。”

桃花眼里的水雾渐渐散开:“砚儿,我……你……”

谢砚撑起身体,在九叔的眉间落了个清淡的吻:“九叔与侄儿行了合卺礼,之后睡了一个月。”

“一个月?!”谢爻显然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应该坠入轮回,砚儿也清了罪业继续回去做他的鬼帝,怎么彼此还……

“嗯,九叔喝了尘酒,从此,便死不了了。”

棕茶色的眸子愣愣的眨了眨,嘴唇也是抖的:“死不了是……?”

“与侄儿一起,在这个世界,永远活下去。”

永生即是永劫,但只要拥有彼此,便没关系。

“可是……织魂女不是要我的魂魄去当代价?”

“做代价的,自然是谢爻的魂魄,”狭长的眸子俏皮的眯起:“原本的谢爻。”

此谢爻,是原书中那个真正的九叔,从未有过出场机会的谢爻。

“所以我们……”

“九叔,我们再不分开了,”谢砚轻轻啄了啄对方的嘴唇,清凉的,舌叶舔过每一寸裂口,细致又贪婪的品尝着腥甜又熟悉的味道:“侄儿说过,九叔碰上我,是逃不掉的。”

随着吻渐渐下移,谢砚的鼻息如羽毛挠在谢爻肩窝上,让他一阵痒痒,无奈一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当真不……回去了么?”

“回哪里?”

“回属于你的地方,继续当你的——”

鬼帝二字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谢砚截了:“九叔在的地方,才是属于侄儿的地方。”

沉默一瞬,谢爻笑了:“原来如此。”

“所以我问九叔后不后悔。”

“我说后悔还来得及么?”

“当然,不,”谢砚似笑非笑的:“拜过天地,行了合卺礼,况且,九叔已经是侄儿的人了。”

谢砚guntang的体温似烙铁,一点点烙在谢爻冰冷的身体上,让他沉沦于中难以自拔。

“那可真是,太麻烦了……”谢爻的声音变了味,心脏咚咚的悸动着,他觉察到了危险,自己沦陷的危险。

他晓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已经逃不出谢砚的魔掌了。

“麻烦?”

“对啊,永生,这么漫长,早就腻了。”

“腻也没办法,九叔是侄儿一个人的。”

“啧……自说自话。”

谢砚笑而不语,如今比起九叔的意乱情迷,他已经游刃有余多了。

“砚儿,你是故意的罢,让我以为时日不多,处处宠你迁就你,落入你的陷阱,混账。”

“嗯,被发现了,九叔要如何惩罚侄儿?”

“那就……好好伺候我,今后千万别……让我……腻了。”谢爻扬起头,眼尾氤氲着旖旎的红,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侄儿,遵命。”

——全文完——

第73章番外养孩记(一)

中秋过后,天光渐短,天气转凉。

一夜落雨的光景,午时已过,天色暗淡,透过窗纸薄薄的漫入屋中,给人一种天将明未明的错觉。

屋中没燃暖炉,潮冷的空气能渗入骨子里,谢爻严严实实的裹着衾被,被子下是不着一物的身子,瓷白的肌肤上爬满如落樱瓣似的红痕。

虽是夏天还未来得及换的薄被,谢爻却被捂得浑身发热,额角浸出细细的汗,面颊也泛着浅淡的红,与周遭清寒萧瑟的氛围十分不搭。

“砚儿,你松一松,我快喘不过气了。”

桃花眼半睁着,水雾迷蒙的盯着半明半昧的窗纸,慵懒沙哑的声音也似这浅淡的天光般暧昧撩人。

浓长的眼睫在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上刮了刮,就似羽毛在他心间撩了撩,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

谢砚不答,装死,从背后抱得更紧了。

“……”谢爻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道好歹现在是深秋了,先前天热时,每次醒来都是一头一脸的汗,两人身上黏黏腻腻的,都不知到底是谁的汗水,相互混杂贴在彼此的肌肤上。

“九叔,再睡一会儿罢。”

“嗯”

昨夜又荒唐过了头,谢爻在愉悦到令人失去意识的快活中断了片儿,再醒来时身子浸在热水里,砚儿正抱着他,掬起水为他仔细清洗,修长的手指缓缓深入,谢爻眉头微蹙,暗暗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不敢让对方在此刻发现他已清醒,否则……

无意间从眼缝睹了眼窗外,天边已有几分清白,春宵一夜,天将破晓。

太荒唐了……

他这侄儿哪哪都好,无所不能又对自己言听计从,模样更是好得不像话,唯独有一点……

不知足。

翻云覆雨这事儿,本是小酌怡情,砚儿每每嘴上说得乖巧,临了临了都刹不住车,一番折腾下来谢爻不是失去意识就是赔了半条命,要足足歇上半日才稍微恢复些气力……

当然,他自己也是快活的,极快活,十足十醉生梦死,他身上的红痕与砚儿肩上臂上胸口上的牙印就从未彻底消过……

在此之前,谢爻都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所以说,碰上这样的侄儿,可真是作孽。

思及此,谢爻暗暗叹了口气,觉出九叔的情绪有异常,薄而烫的嘴唇擦过凉滑的脖子:“九叔在想什么?”

谢爻被烫着般,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嘴上却懒懒的打着哈欠:“饿了,想我的砚儿,什么时候才做得出能入口的饭菜。”

先前说谢砚无所不能也不准确,对于做饭,他确实不能,谢爻就没遇到过如此没天赋的人。

罢了罢了,就当是君子远庖厨。

谢砚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一瞬,吐出句听似不相干的话语:“嗯,九叔又清瘦了几分。”

谢爻嗤的一声笑:“胡说。”

“真的,侄儿的感觉,不会有错。”

“……”

“做饭,侄儿会努力的。”

“算啦算啦,各有所长,这事儿还是我来罢,况且,就算我真瘦了,也不是因为伙食……”

“那是为何?”狭长的眸子冷而静,却透着股乖张调皮的笑意。

“明知故问。”

“侄儿确实不知,九叔请明说。”

自然是被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