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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但是燕大教授是个嘴欠的,他听完这些,又忍不住逗了顾晏一句,“现在呢?”顾晏:“嗯?”“你现在觉得跟我的理念还合得来么?”燕绥之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好好回答。”“……”什么叫好好回答?“要是不太合呢?”顾晏眸光一动,反问道。燕大教授笑眯眯地说:“那就不妙了,我说不定要先浇死你庭院里那一片花花草草,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谁要跟我发展发展亲近关系,毕竟理念不合是个大事。”“……”十年前,某些人这么半真不假气人的时候,顾晏会摔门就跑。但现在不同了,这是他的办公室,他不用跑。把某些人赶出去,他又不忍心。唯一的办法,只有封口。所以五分钟后,当菲兹小姐带着新到账的委托报酬来敲门时,嘴欠的燕大教授正被抵在门里,吻得根本没有应声的余地。他用拇指抵了抵顾晏线条好看的下颌,略微分开一些,眯着眼低声说:“你跟我说说,过会儿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解释?嗯?办公室是让你干正事的地方,你净干些不尊师重道的勾当。”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你们配合一下假装我没晚】后面几天回家可能都要12点多,基本更新都在早上,晚上千万别等=3=第91章第二被告(一)菲兹小姐进门的时候,感觉到顾大律师办公室内的氛围异常紧绷。她朝宽大的律师办公桌看了一眼,顾晏正端着杯子靠在桌沿喝水。他把另一只手里控制大门的遥控器搁到旁边,绕过桌沿走到到办公桌后坐下,问菲兹:“有事?”“没什么。”菲兹下意识摇摇头,指了指旁边,“我找阮野。”顾晏非常绅士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自便。于是菲兹又朝实习生的办公桌看过去,燕绥之正靠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一张仿真纸页,抬头冲她笑了笑道:“抱歉菲兹小姐,我刚看到你传过来的文件。”菲兹奇怪“咦”了一声,“你怎么又把口罩戴上了?之前在迪克律师办公室,我记得你好像摘了的?”燕大教授说起瞎话来总是眼都不眨,“刚才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就又戴上了。毕竟我们顾老师花了一晚上时间好不容易退了烧,再被我传染上就不好了。”因为双唇被掩在口罩后面,他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又带着一点儿感冒的鼻音,听起来比平日还要温和一些。以至于菲兹根本没多想就被他的解释完全说服,恍然大悟地跟着点头:“哦——那倒是,毕竟办公室门一关就是个密闭空间,就算没什么接触也很容易中招的。”“……”刚刚才过度接触完的两人衣冠楚楚,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资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脉相承。“啊——这么说你总算看到我传给你的文件了?”菲兹伸手点了点燕绥之手里那张仿真纸页,“上回乔治·曼森案,除了委托金的尾款,法律援助协会又给你额外发了一份奖励金。毕竟实习律师能有那样的表现实在很令人欣慰,你太棒了。”“谢谢。”事实上燕绥之装模作样的拿了半天,根本没看进几个字。还是在听菲兹说话的过程中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所以,我只需要在这里签字确认一下?”“是的。”菲兹小姐笑嘻嘻的,好像她才是拿到奖金的那个,“你看一下资产卡有没有收到这两笔款项,收到就签个字。”菲兹小姐的转账效率,在来南十字的第一天燕绥之就见识过了。所以他根本没看资产卡,就直接要在文件末尾签字。还没落笔。顾大律师先咳了一声。菲兹小姐:“???”顾晏一脸平静,头也不抬地翻了一页文件,“没事,嗓子不舒服。”“下回你咳早一点……”这是上一次差点签错名时,燕绥之胡乱扣锅说的话,没想到顾晏居然真的记住了,还一本正经地配合了一回。燕绥之龙飞凤舞地签上“阮野”大名,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也真是迟钝,以前只觉得顾同学生气的时候好玩,怎么没发现他听话的时候也这么有意思呢。菲兹乐呵呵地说:“这样一来,你半年的公寓租金都不用再cao心了。”“确实,不过我不用搬去新公寓了。”燕绥之头也不抬,语气非常自然。“啊?不搬了?”都住在一个别墅区,抬头不见低头见,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燕绥之的目光扫过顾晏,冲菲兹眨了眨眼,玩笑似的道:“昨晚趁着顾律师发烧意志力薄弱,我连哄带骗地让他松了口,勉为其难地同意把阁楼借我再住一阵子。”“是吗?”菲兹小姐先是替他高兴了一会儿,接着扼腕叹息,“顾发烧的时候都这么好说话吗?早知道我当初没钱住别墅的时候也找你试试了。没准儿就有个帅哥室友了。”遗憾得跟真的似的。燕绥之笑着点头:“是啊。”“……”顾大律师一脸冷漠。某人明明两分钟前还跟他吻在一起,转脸就开始联合别人拿他打趣。混账东西。“签好的文件传给你光脑了,还有什么事么?”燕绥之问。菲兹点了点头:“确实还有一件事,周六所里打算给实习生办个餐会。”“餐会?”“是的,其实前两天就有这个打算了,刚刚正式敲定下来。”菲兹说:“一方面,大家都认为你们这一批实习生表现确实很不错,时间还不长就已经有非常突出的成绩了,这主要是在说你。另一方面,刚才菲莉达小姐受了点惊吓,事务官们不希望任何一位学生在南十字留下不好的回忆,所以也算一种安抚。”她顿了一下,又一脸八卦道:“其实是因为上次的马屁酒会你们两个都回避了,上面合伙人大老板们没见到你,好奇心压不住。”合伙人大老板们?燕绥之朝顾晏看了一眼,刚巧顾晏也看了过来。他们之前就觉得,南十字律所里也许有某些人跟爆炸案有关联,所以这个餐会的起因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掺杂了别的什么很难说。“好的,我知道了。”燕绥之道。菲兹过来其实主要就是来说这个,说完她蹬着高跟鞋就要离开。不过路经顾晏办公桌的时候,她脚步又顿住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盯着桌上那盆常青竹,“哎?我的天,它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可是所里的盆栽元老啊!谁干的?”顾大律师不咸不淡道:“你认为?”